“村长,捉鬼这事不必太过着急,我自然来了就会帮忙解决的,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村子里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被恶鬼缠上,不是村子里的人杀了人就是他们在外面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此问清这些十分有必要。
可村长他们听到我这句话却避而不谈,只是一个劲的催着我去抓鬼,说话的时候眼睛还不停看着周围,像是在忌惮些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既然他们不想告诉我,那我也不想多问。
但今天是新月之夜,我体内的恶龙纹和魂魇都在影响我的情绪,我若是今日捉鬼,容易产生其它事端,所以我决定缓一天。
从怀里拿出之前画好的黄符,我将其分给了来的村民说道:“今晚你们将这个符咒贴在门上,在房间里待上一晚便可以保你们平安,明日我便和你们一同去捉鬼。”
那些人接过黄符,眼里却满是怀疑,其中一个人更是直接将黄符摔在桌子上道。
“我看你不像是来捉鬼的,倒像是来骗钱的?为什么今天不能去捉鬼?”
闻言我冷笑了一声,就他们给的酬金一百块钱怕是连这几张黄符的材料费都不够,竟然还好意思说我来骗钱。
想着我正要开口嘲讽,村长已经稳住了那人,他拿着黄符贴在了门口道:“小赳是陆方士的徒弟,我们信他准没错的。”
其它人这才跟着点了点头,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跟着去察看了一番,确定所有家的门前都有黄符,我这才重新回到了村长家里。
因着我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在村长家里借宿一晚。
“我刚刚看到村长家可是有很多的客房,没想到他竟然让你睡在门口的沙发上,我看他这不是想留你住宿,而是想留你当看门神吧,哈哈哈哈哈。”
魂魇嘲笑的声音回响在我的心里,我皱了皱眉头呵斥道:“闭嘴。”
但我的心里仍旧有些烦躁,意识到这些,我连忙打座以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去了大概三四个钟头,时间已经到了半夜,万籁俱寂,我的耳边突然听到了一丝奇怪的声音。
我起身正要出去察看,突然有几个村民急冲冲的跑了过来,他们疯狂敲门,我连忙将门打了开来。
“不好了,出事了,我家孩子丢了。”
来的人气喘吁吁的说着,见状我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我不是给你们门前贴了符咒嘛?怎么还会有孩子丢了?”
说完我看到了那人脸上有些心虚,再看看他口袋里装着的符咒,我知道他肯定是将我贴的符咒揭了下来。
我心里不禁有些生气,谁知那人竟然倒打一耙:“都怪你,要不是你今晚不去捉鬼,我家孩子怎么会遇害?”
我听了心里越发生气,但想到这些人没有能力抵抗恶鬼,心里有些慌张也是正常,我便将心里的怒气压了下去。
“你带我去孩子丢的地方看看。”
那人听了连忙在前面带路,我在后面跟着,感觉到这个村子里的阴气明显加重,心里便留了一个心思。
很快,便到了那人屋子前面。
蹲下来摸了一把地上残留的黑色痕迹,我将其放在鼻尖闻了闻,心里不禁有些嫌弃。
这黑色痕迹里残留的是浓浓尸臭味,顺着黑色痕迹走去,很快我们便出了村口。
跟着的人见这么久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忍不住抱怨道。
“我看你就是来骗钱的,还什么陆方士的徒弟,狗屁的徒弟才对。”
“闭嘴。”
我对那人说道,心里越发烦躁,这时魂魇也跟着嘲讽起我来。
“瞧瞧,为了一百块钱,你就这么糟践你自己,我也真是心疼。”
随着魂魇的聒噪,身边跟着的村民也在喋喋不休,我忍无可忍,手指一划,一道剑光顺着他的身侧划了过去,他的衣服上瞬间出现了一道口子。
“我说了让你闭嘴。”
我的语气越发重了,那人像是被那道剑光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到底没敢再说什么。
村民终于安静了,我带着他们接着往前走,而魂魇在我耳边说的那些话却让我越来越愤怒,就在我快要失控的时候,陆怀兴在我脑海里留下的一道符咒突然崩裂。
“控制情绪先要控制心境,不悲不喜方能抵抗魂魇。”
我如梦惊醒,连忙念起了清心咒,这才将心里的烦躁驱逐了出去,魂魇接着在我的耳边喋喋不休,但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只能放弃。
跟着黑色痕迹,很快我便带着村民他们走到了村口边的水井。
刚靠近水井,我便感受到了水井里浓浓的阴气,而且这些阴气似乎不是一只鬼传出来的,而是从好几个不同的鬼身上散发出来的。
除了阴气,我还能感觉到这水井里似乎有几道生命的气息,难不成是之前丢失的孩子?
想着我上前准备察看,却被那些村民拦了下来,村长挡在我的面前,脸上满是紧张:“小赳,你靠近水井想要干什么?”
看出了村长的不对劲,我留了个心眼逼问道:“水井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紧张?”
村长听了,支支吾吾半天却什么都没敢说,见状,我干脆明了的跟他们说出了水井里藏着鬼,且不只一只的事情。
对于这些他们却丝毫不信。
“这水井里怎么可能会有鬼?”
一个胆大的村民说着嘲讽的看了我一眼:“我看你就是一个骗子,还捉鬼,来,我们去看看这水井里到底有没有鬼 ”
其它村民听了他的话,竟然真的跟着他到了水井边朝下面看去。
对此,我感觉十分疑惑,按理说正常人听到有鬼都会避而远之,他们怎么可能直接去水井。
除非他们知道水井里有其它的东西。
我想着眯起了眼睛,就在此时,带头的村民突然大喊了一声:“啊,有鬼啊。”
其他人也跟着尖叫了起来,他们齐齐的往后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在惊声尖叫,很快,这里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