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船上。
“…城外青山排坐入,月中瑤樹對分行……”
一個大儒輕聲念叨,最終卻微微的搖了搖頭,“這首還不行啊,差著點意思。”
“太子這一首劍走偏鋒,另辟蹊徑,近乎無人能擋,這些個年輕人,始終差了那麽一絲的底蘊。”
官員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從秦權的視角看去,很自然的就能看清楚他們分為了兩個陣營。
忠心於李建成的那些人,一個個臉色平靜,時而笑而駭首。
另一些人則是愁眉苦臉,想要提點自己子弟一二,卻因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敢做出小動作來。
在場的,都是些體麵人呐!
這樣的場景讓秦權低下頭,看似抬手掩麵飲酒盡興,實則身子一抽一搐,笑得不行。
秦嗣同輕咳兩聲,登了秦權一眼,這才讓秦權停下這種竊笑行為。
李世民坐在李建成下手,麵沉如水。
本以為帶著利泰過來,能扳回一城,熟料想李建成這個雞賊,偷偷摸摸的培養著太子。
他可不相信這首詩是李承道當下所做。
當然,作詩之人是李承道無疑,但是這樣一首詩,定然是有備而來,沒有數月的打磨,難以達到如此圓潤的境地,倉促之下,便是李泰,也隻能略低一籌。
他眼珠左右打轉,迫切的想要尋個破局之人,冷不丁,瞧見笑得不能自已的秦權,當下眼睛一亮。
“素聞秦相之子有大才,打小過目不忘,何不展現一二呢?”
李世民笑意吟吟看向秦權。
秦嗣同臉色一變,“秦王過譽了,犬子胸無點墨,當不得秦王如此稱讚。”
“誒,秦相謙虛了,某家聽聞令郎年幼之時曾跟隨子安先生習文,子安文名可不低啊。”李世民一幅客氣的樣子,言下之意,你這兒子,老子捧定了!
“秦王所言正是啊!”那一幫子的官員一個個的偷偷擦臉摸汗,也算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