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就在想,白仙果然是蛇蝎美人。
往往越是外表迷人的,害人的就越深。
而白仙这样的应该不能说成是蛇蝎美人了,她是蛇蝎美灵祟!
“周大哥,我躲不起啊,我还得继续将这趟车开下去呢。”
我苦着脸盯着周茂,向他说明我的难处。
“啊?”
周茂一听我这话,明显很是惊讶。
他冲着我惊愕地问出一句:“谁说的?谁让你继续开下去的?”
一见周茂这副模样,我顿时感到事情愈发不对劲了。
“就是你介绍给我认识的林华龙林大师啊!”
我出声解释道:“他让我继续开下去,只有开够七七四十九天,说什么越过九死,博得一生才能活下来。”
听完我的解释,周茂顿时陷入沉默之中。
他在一阵沉默过后,再度冲着我出声道:“既然是林大师让你继续来下去的话,那你还真得继续开下去。”
闻言,我顿时神色一怔。
心想,那要是白仙再缠着我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来,这白玉镯可是林华龙给我出谋划策的。
是他让我将白玉镯给偷出来的!而且看他那副态势,似乎已经跟白仙达成共识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实情和盘托出。
周茂听完后一张灵祟脸明显变得黑气沉沉,他眯起眼睛,冷不丁出声道:“只怕,林大叔也被这女灵祟给迷惑了,真是好深的道行啊!”
一听林大师都被迷惑,我先是一惊,继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冷不丁冲着周茂问出一句:“你厉害还是林大师厉害?”
周茂被我这么一问,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出声道:“这不是废话么!当然是林大师厉害了。”
得到他的答复,我立刻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距离。
我担心这个周茂是之前那个假的金锁成冒充的。
虽然我并不知道那个假的金锁成的来路,可他既然能够冒充成金锁成,那就肯定能够冒充成周茂。
所以此刻,我完全不敢相信面前的这只灵祟到底是不是周大哥!
“老弟,你怎么了?”
周茂见我一副防备的模样,当即问出一句:“躲着我做什么?你应该躲的是那只女灵祟。”
一见周茂如此肯定白仙是女灵祟,我却愈发怀疑他了。
因为在此之前,白仙不止一次强调过,她不是女灵祟。
而既然白仙连周茂都害怕,那她就没那个本事能迷惑得了林华龙!
既然林华龙与白仙达成共识,这就说明白仙不一定就是要害我!
我再度陷入沉默之中,细想自从遇见白仙之后,她到底有没有害过我。
不想还好,这一想,结果发现白仙从来就没有害过我!
她甚至之前还拿那些零钱替我去开光,明显是为了我好。
不过,周茂似乎也从来没有害过我。
他还介绍了林华龙林大师给我认识,既然两者都没有害过我。
那就说明周大哥和白仙都很有可能是为了我好。
既然都是为了我好,那面前的周茂,会不会是之前冒充成金锁成的那只灵祟,所假冒的?
这样一想,我愈发笃定,面前的周茂可能是个假的!
于是我顺口问出一句:“周大哥,你还记得我入职第一天,送你的软中华吗?好抽不?”
我刻意让自己保持平静,尽量让自己的一番话显得真实。
而面前的周茂一听我这话,他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像是随口应答一般,“好抽啊,挺好抽的。”
闻言,我心头大惊!
因为在我入职第一天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送过软中华给周茂!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来是忽悠人的。
毕竟,软中华那么贵的烟,我又不是富二代,怎么可能一进来就送给同事一包软中华?
再者那个时候我们又不熟悉,我怎么可能会送这种高档香烟呢?
传闻,灵祟是没有心的。
它们的记忆几乎都是停留在生前,所有的意识如同活人的潜意识一般。
照这样看来的话,面前的周茂,绝对是一个假冒的!
我当即再度后退几步,直到后背紧贴着墙根,退无可退时,我才停下。
“你不是周大哥,你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握紧了拳头,已经进入随时战斗的状态之中。
此刻,我下意识地用舌尖抵住牙齿,想要再试一试舌尖血,看看灵不灵。
虽然上次已经试过了,好像并不灵,不过也不能一概而论。
因为上次的那只灵祟从镜子里看时在我身后,回头看时却并不见踪影。
所以我能够肯定,那只灵祟可能是镜子里的灵祟。
这样一来的话,我也就只有看后视镜时才能够看到它了。
在回头时,自然就看不到它。
如果那个时候我不是回头吐一口舌尖血,而是冲着镜子里吐一口舌尖血的话,估计就有用了!
“咯咯咯,小子,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周茂的?”
就在这时,面前的“周茂”突然变化了一下,他居然又变成了金锁成的样子!
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浑身抖了一下,如同虚影一般狠狠晃动。
紧接着,就变了样子。
这一幕,令我整个人都吓得不轻。
头皮更是一阵阵发麻,总感觉自己随时会被这个家伙所取代一般。
我甚至已经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这个家伙变成了我的样子,那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恐怕到了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吧?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陡然之间传来。
我吓得差点魂都要飞出去了!
然而当我抬头看向门口时,刚才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
紧接着,门外传来房东的声音:“你怎么电话打不通?该交房租了,这几天找你一直不在。”
若是换做平时,我肯定会有些烦躁,不想被人催房租。
可现如今,我却无比感激房东,甚至觉得她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虽然她那标准的包租婆身材令人有些作呕,不过我还是觉得她是特别亲爱的房东。
“交,当然得交!”
我努力让自己从刚才的状态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