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我猜对了,灵祟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求助的女灵祟再一次出现,再一次趴附在我后背上。
“你为什么不愿意帮我?帮帮我不好么?我死的好惨啊,婷婷好疼啊,救救我好不好。”
婷婷这两个字让我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正好这会儿没啥事,我努力回想着,自己在哪听到,有人提起过婷婷。
好像是公交公司,我刚来的时候,努力想要和大家伙打成一片。
一整和其他人出去喝酒吃饭,听他们说了不少公司发生过的事情。
亦真亦假,我听过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回想起来,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婷婷这两个字。
好像她是一个司机的女儿,她父亲开的也是末班车,不过不是我这种十二点的末班车。
而是普通的末班车,基本上就是九点左右出车。
婷婷父母离异,总是跟着她父亲一起出车。
这个时间的客人不多,车上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关系。
公司里的管理人,也就没多说什么。
反而多给婷婷的父亲加了一百块钱的补助费。
那可是十年前啊,一百块钱还是很大的数额,婷婷父亲愈发的敬业。
后来又接手另一趟车的末班车,发车时间,刚好比他本身开的那辆车收车时间,晚上半个小时。
夜班车基本上不会出现晚点的情况,就是卯足劲儿的往回跑。
早些年查的还没有这么严格,所以说收车回来的时间早一点,也不会有人管。
接受另一辆车以后,婷婷父亲就带着女儿跑两趟末班车。
有一天婷婷在车上睡过去了,她父亲也没多想。
收车的时候直接将车门锁好,让女儿在车里休息一会儿,等另一辆车也收车,在带女儿回家。
没想到等他收车回来。
车上已经没有女儿的身影,看样子是从车床跳下去的。
婷婷长的瘦小,所以能从很小的窗户跳出去。
后来她父亲找遍了整个车库,都没找到婷婷。
找到厕所,就发现婷婷已经惨死在厕所。
身上被磋磨的不成样子。
当时婷婷父亲就昏死过去,醒过来就疯了。
现在还住在精神病院,偶尔清醒过来。
就躲起来掉眼泪,撵到着对不起女儿。
后来车库的女厕所变成男厕所,其中的原因也没人知道。
若不是我在厕所里碰到婷婷,恐怕也不会想起来。
婷婷死于非命,我很同情她,但是我并不清楚她的灵祟会是什么样子。
更何况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我未必对付的了她。
等林大师过来,可以问问他,能不能帮婷婷一把。
小姑娘确实挺可怜的。
大概是我一直没有任何反应,激怒了婷婷。
她从我身上离开,双手不停的在我脸上摩擦。
我感觉到她的手有一股湿漉漉的感觉,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所以抹在我脸上的,是婷婷的血?
如果是血,我虽然害怕,却还是能够接受。
就怕是她在地上爬的时候,蹭的不明**。
男厕所的地可不一定很干净,地上真的是什么都有。
我宁愿接受恐怖一点的,也不愿意那些不明**,蹭到我的脸上。
“你有没有同情心,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喊人救我,你以为那些人中没有你,你就真的无罪么?不可能的。”
我心头一禀,觉得婷婷话中还有别的意思。
婷婷当初被害的时候,有人看到她遇害的过程。
那个人没有成为帮凶,但是他选择了旁观。
就像我现在这个样子,装聋作哑。
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可能凶手和他也是认识的人,甚至可能是至交好友,所以他没办法开口?
我在心里替他找理由,但是我也知道。
他选择旁观,也是半个帮凶。
“他们都没有好结果,他们都活的生不如死,我真的好开心。”
婷婷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我听着她的声音,都觉得刺耳朵。
凶手得到应有的报应,你为什么还不愿意去投胎?
我心里很好奇,却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揣在兜里的阴沉木逐渐的变得灼热,我有些慌了。
为什么阴沉木会发烫,还是说女灵祟给我的根本就不是阴沉木。
顾不上婷婷还在我身边,我睁开眼睛将阴沉木掏出来。
原本暗红色的阴沉木,这会儿的颜色,变成如火如荼般浓烈的红色。
我根本就没注意婷婷,也不曾去看她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关心的是手中的阴沉木,还有里面的白仙。
“里面有个姐姐,她好难受,她快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若总是消失不了。”
婷婷在我耳边嬉笑的说着,已经听不出刚才语气中的尖锐。
不过我也没忽视她幸灾乐祸的口吻。
白仙她怎么了?她是不是很难受,这到底是不是阴沉木?
这会儿能回答我问题的,也就只有这个被害少女,婷婷姑娘了。
我抬头看向婷婷,纵然她面目狰狞,我也不觉得恐惧。
奈何刚想靠近她一点,就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我这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把裤子提起来。
难怪会被裤子绊倒,摔一个狗啃泥。
在一个素未谋面的灵祟面前遛鸟,我不由得觉得抬不起头。
婷婷还是个半大的姑娘,这快成猥亵未成年少女了。
“你这人怪有意思的,我在男厕所里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识过,就你这二两肉,也就是一般般。”
被一个小姑娘,不对未成年灵祟,点评我男人的尊严,我可真的是没脸见人了。
只是现在不是我应该羞耻的时候,所以我只好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你是婷婷?我是新来的司机,我手里这块不是阴沉木么?”
我不确定婷婷知不知道什么是阴沉木,奈何现在也没有其他人,或者灵祟可以询问。
也只能指望婷婷能够回答我。
还好婷婷还是知道的,就是从她口中说出的结果,对于我来说。
无异于迎头一盆冷水,将我心中的热烈浇的一干二净。
“这可不是阴沉木,这是阴时,阴地的血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