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半个多月时间,孟凡自然是把东出的想法暂时搁置了,一心一意扑在了工厂的建设中。
有了李世民给他的包票,还有对于未来战事的信心,更有提前两千年未卜先知的远见,他只需要一心一意办好这件事。
因为他知道,李世民这一仗必胜,而自己只不过是锦上添花,为大唐的未来悄悄的添砖加瓦,以期搭上这趟顺风车,捞他个盆满钵满。
李世民的胜利,就是他的胜利。只有这样,他才能稳赚不赔。
“胜了李世民,肥得却是我孟凡。”
他忍不住心花怒放,睡梦里都好几次笑醒,搞得老婆崔莺莺还以为他犯了失心疯。
陈七的病,果然在孙神医的医治下,得到了很好的恢复,如今已经不再咳血,浑身无力的毛病,也得到了很好的改善。
孙思邈更是在他的雾化器的原理基础上,改进成功了医用雾化器的雏形,用以医治肺病,果然事半功倍,疗效显著。
所有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只有一个地方,却暗暗的有两只老鼠眼,盯住了孟家这道蒸蒸日上的大坝。
这只老鼠眼,在孟家人繁忙的工作中,不自觉得被忽略了。
千里之堤,也可能溃于蚁穴,而这正是这两只老鼠眼的主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辅兴坊,长平郡公府宅。
老院公的眼睛又长了钉子似的,盯着两个鬼鬼崇崇不长进的东西,进了郡公爷的书房。
这二人溜须拍马,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几乎什么事坏,他们就做什么。也不知郡公爷为什么要收他们这两个不中用的东西当干儿子。
上次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老个东西,居然在外边,被别人给修理了,打得鼻青脸肿,像两个猪头,连郡公爷看见,都认不出来。
这两个恬不知耻的东西,还有脸回来,在郡公爷的书房里痛苦流涕。不知又说了什么话,惹得郡公爷把心爱的狮子镇纸都给摔了个稀巴烂。
老院公一辈子没对别人发过恨,但却唯愿主人的这两个干儿子,早点上西天。
可天不遂人愿,这两个东西,却好像知道他的心思一般,天天在他面前晃悠。
今天又不知道窥得了何人的秘辛,又来向郡公爷献宝。
老院公痛恨的这两个家伙,不是别人,正是张侃张奔兄弟。
自从上次,他们两个被孟从虎打了个半死,才终于认清了孟凡的实力。这姓孟的真像他们干爹说的,是真不好对付啊。
上次一抬借刀杀人,用得是炉火纯青,他们两个愣头愣脑的,就掉进了孟凡设计好的沟里。最后更是冲动的一怒之下,打死了张继祖。
发现张继祖没了气,可把他俩给吓坏了。别看他俩说自己是血里火里跟着长平郡公张亮一起闯出来的。
实际上,他们在军中时,就是一对惯于溜须拍马的奴才。打仗的时候,更是跟定张亮的屁股,逃跑过好几次。由于跑路的过程中善于拍马,才跟张亮促成了跑友的关系。
张亮发达之后,他们两人更是恬不知耻的拜入了张亮门下,心甘情愿的做了张亮的干儿子。
哥俩一不小心弄死了张继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痛下杀手,把张继祖的老母亲也给勒死,撇进了长寿坊的下水道里。
回头哥俩一合计,这事肯定瞒不过长安县衙。只得硬着头皮,把这件事告诉了郡公爷。
禀报的时候,自然又是夹枪带棒,把脏水泼在了孟凡身上。
郡公爷听了,勃然大怒,便想把这件事做成铁案,反诬陷孟凡杀人。
只可惜,他们调查了好几天,最后却发现,所有的罪证,都只能指向张侃张奔兄弟。
这两位兄弟光天化日怒气冲冲的沿街跟在张继祖的马车屁股后面,街坊们全都看见了。
反而是孟凡一行人,没人见过他们露头。
这哥俩本来就是长安城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多被人不喜。再加上他们相貌奇特,一个傻壮,一个矮胖,给人记忆深刻。
孟凡他们一行人,更是提前就做好了防护,一路躲在马车里,直到张家的巷子深处,才直接进了张家,神不知鬼不觉。就算看见的,也只能指认看见的是一辆陌生的马车。
张亮气急败坏,只能认栽。
好在张家并没有苦主,族人几天后才得知此事,正要去县衙申告,却有一个陌生的老先生,找上他们,许了万贯钱帛,叫他们不要伸张。只说是张继祖母子得了暴病,不治身亡。
再说张继祖死了,族里的长房更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接收张继祖的祖宅。没人愿意为这不成器的东西出头。最后便不了了之了。
这哥俩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对孟凡当真是恨之入骨。
若过去仅仅是被孟凡羞辱之恨,如今便可以算是杀身之仇了。
哥俩在**躺了半个月,想起被孟从虎痛扁的经历,就声泪俱下,痛不欲生。
后来还是张侃先想通的,坐在家里**哭天抹泪,是弄不死孟凡的。只有付出实际行动,才能早点让那家伙跟上玄奘法师的脚步,上西天去。
话说早在贞观元年,孟凡刚刚穿越到大唐之前,玄奘法师就已经离了长安,擅自前往西域取经去了。
玄奘法师不顾朝廷颁布的封关令,擅自出关,一意孤行。
关外蛮夷遍布,虎狼横行,大唐的百姓们,都以为他此去,定然生还无望。因此坊间便有把上西天升华为新含义的说法。
从**下来之后,这两兄弟监视孟家就更勤快也更谨慎了。
孟家的那个黑铁塔叫作孟从虎的,也不是吃干饭的。他手底下的那几十号人,在这件事之后,对他们两兄弟是相当熟悉。
以前,他们还能混进孟家长安总店,买一口酒吃。
自从这件事之后,连门都时不去了。不仅门进不去,就连平康坊,轻易也没法呆。
只要被他们锁定,哥俩必然要吃亏,他俩的坐骑也跟着遭了殃。不是马槽里被人下了巴豆,就是马蹄上,被人扎了长钉。要么就是马蹬没了,马鞍上全是马屎马尿。
他们两个在哪里消费,当然就饶不了哪里的店家。店家也奇怪的很,别人的坐骑都没事,就他俩的总出事。又不知道谁做的手脚,最后各家店里都怕麻烦,干脆不再接待哥俩。
哥俩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