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郎君確曾許下一萬錢,方才小的才從陳家砥店取回來,諸位請看。”阿樸慌忙跑到櫃台後麵,拽出一個麻袋。
掀開袋口,那裏麵果然整整齊齊,盤著一貫貫銅錢,足有萬金之數。
眾人誰敢細數?何況大家剛才都是看見的,兩個夥計在阿樸的帶領下,去隔壁陳家砥店取來了這個麻袋。
人證物證俱在,兩名紈絝恨得牙癢癢。再看樓上,在一臉凶相的孟順身後,孟凡正氣定神閑的摟著王妙妙,一隻手還不忘在小娘子纖細的小蠻腰上,一陣摩挲。
氣得兩個紈絝糠糠顫,嘴裏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大家既然有約定俗成的規矩,誰出的錢多,誰就坐前排。那當然誰出的錢多,誰就能與小娘子親近。
人家一次出手就是萬金,他二人流連數月,才花費萬金。二者相比,高下立判,小娘子選了那位姓孟的小郎君,理所當然。
酒客們心中自然都有一杆秤,就像先前他們鄙視孟凡一樣,也都是一個理字當先。
“村夫,你給小爺等著,別讓小爺在外麵撞見你。”挑頭的那個紈絝惡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就準備開溜。
“二位郎君且慢。”胡安福笑著伸手攔住他二人道:“二位郎君打碎了本店許多琉璃盞,瑪瑙杯,難道就想這樣離開?阿樸,你清點一下,讓他二人的家奴將錢送來,再放行不遲。”
說著,胡安福徑自走上樓梯。
“胡安福,我兄弟在此流連數月,所花費的酒錢累千積萬,打碎你幾個杯子還要賠?”
“你們聽聽,就好像這二位沒吃我胡家的菜,沒喝我胡家的酒,沒賞我胡家的美姬一般。”站在滿是碎渣的樓梯上,胡安福轉身攤手,一臉無辜的看著眾酒客。
“哈哈哈哈。”一屋子人,全都給逗笑了。有人說道:“王小郎君,打碎了人家東西,照價賠償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