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家酒樓的客房內。
陳咬金在**猛然睜開了一雙虎目,眼神中透露出由衷的震驚。
翻身下床,他一眼便瞧見,自己身處一間幹淨的臥房內。
與臥房一屏之隔,客廳的桌子上,趴著兩個年輕人,此刻正睡得香甜。
陳咬金邁步走出臥房,見那桌上趴著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兩個兒子。
他一下全都想起來了,自己到這兒來,就是為了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
國公爺心裏的火氣沒來由的就直衝腦門,揚起蒲扇那麽大的巴掌,就準備衝著長子陳處默的後腦勺狠狠的扇下去。
巴掌揚到了半空中,他那張老臉卻突然紅了。
重重的哼了一聲,國公爺皺了皺眉頭,終於還是把手放了下來。
桌上的兩個年輕人,聽到身後的動靜,驚醒過來。
二人回頭一看,都慌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父親。”
“沒出息的東西,飲了別人的酒,為何不給錢啦?我老陳家的臉,都被你們兩個混帳東西給敗光了。”國公爺紅著臉端著架子,瞪著兩個不成器的兒子。
陳處默一聽,父親大人的話裏,沒有提醉酒之事。看來果然如孟兄所料,自己醉酒誤事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他趕緊陪著笑臉嘿嘿笑道:“兒子屬實沒帶夠錢,那酒博士說話又難聽,兒子一氣之下,就急了。兒子甘願向店家賠禮道歉,還請父親大人責罰。”
“道歉就不必了。”陳咬金瞪了大兒子一眼,又輕咳了兩聲道:“說說,都是幾碗醉的?”
“啊?”陳家兄弟一時沒反應過來。
還是陳處默反應快,慌忙答道:“回稟父親,三碗。”
“嗯。”陳咬金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陳處亮道:“亮兒,你呢?”
“父親,兒子隻飲了一碗。”陳處亮說道。
“嗯?我老陳怎麽就生出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一代不如一代啊。”陳咬金感慨萬千的背著手,踱步朝門外走去,心裏得意的想著:“你爹我六碗才醉,果然寶刀未老,哇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