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我的胸膛。
大雨还在哗啦哗啦的下,就像是有人端着一个大盆,疯狂的朝着这边倒下来。
地面积水很快就漫上来,将这一块前面的那些地方都给完全的遮挡住了。
我正担心这些积水会不会完全的漫上来将周围的这一块给淹没了的时候,公交车来了。
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我掏出公交车刷卡就进入了车内。
车子里面人不多。
兴许是下雨的缘故,还有很多座位。
但是大家都低着自己的头,整个车子也没有一点声音,安静的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公交车。
只是我已经站在了这里,自然没有下车的道理。
找了最后面一块没有人的地方,我挨着车窗坐下。
紧随我身后上车的女人随意的坐在了我的身前隔了两三个位置的地方。
只是,她半边的头发晃动完全将她的脸都给遮挡住,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她的脸。
车里微冷,我只当是外面在下雨的缘故。
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我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不想就是那一声喷嚏,在场的乘客都朝着我看过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都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甚至是有一个被抱着的孩子看着我流出了口水。
嗯?怎么回事?
我直觉这一趟列车不对劲。
只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到什么,司机师傅那边一声咳嗽让大家都收回了视线。
我甩甩头,将自己藏在了怀里的辟邪取出,捏在手中,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所有人。
不多时。
车子驶入了隧洞之中。
怎么会?
我记得这个陵园附近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隧洞,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噙着一抹小心,谨慎的看着四周。
忽然。
原本挡着脸的那个女人一声清淡的嘲讽出声,“呵。”
车子停止不动。
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起身,撸起了自己的头发。
瞪大眼睛,我完全不敢相信。
怎么会?
小月!
她是小月!
我收起了辟邪,冲上前去,“小月!我终于找到你了!”
可惜,我的拥抱还来不及送出,女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一脚踢出,而我,则被她一个扭转丢到了一边,“安静一点!不要说话!”
将我湿漉漉的外套掀起来盖住我的头,打个结。
耳边响起霹雳哗啦的声音。
许久。
一切归于平静。
我终于解开了那个结,掀开衣裳看过去。
只见我站在了公交站牌不远的地方,头顶一棵大树正在哗啦哗啦的朝着下面滴水。
而我的周围。
别说有什么小月了,就是那一辆公交车都没有!
怎么会?
我朝着四周看了看。
“怎么会都没有?”
我不死心,再一次将周围都搜寻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泄气的蹲坐在地上。
难道,刚才都是我黄粱一梦?梦醒了我只能是一个人?
心中有一股气憋着,很不舒服。
下一秒我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衣襟一角。
“哈哈哈哈哈,我就说,怎么会是做梦?”
两边的衣襟都有痕迹,被拧成一根绳子之后形成的褶皱!
所以说,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小月在临城!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月要躲着我,但是没关系,我会找到她的!
握紧拳头,我心里默默许诺,一定会将小月给找到!在找到了她之后一定要对她说一声抱歉,还有那一句我没有说出口的话。
回到家,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善神教那边的消息。
还是徐世绩告诉我,在我们赶回来了之后,那边跟踪着的人消息就已经丢失了,现在只能接着寻找。
我气恼的揪着他的衣襟,“怎么回事?之前不是有一点点线索的吗?怎么会忽然就没有线索了?”
徐世绩似乎是被我这样的责备给弄得也火气大了几分,“齐羽!你这么急匆匆的想要找到善神教究竟是为了找到江月还是为了你心中的那一点点愧疚赎罪!”
我愣在原地,松开了他的衣襟,“你,你什么意思?”
我回避的躲闪着。
他却只是呵呵一笑,“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开。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了原地。
的确。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善神教究竟在什么地方,一方面是我的确想要赶紧找到小月,另一方面则是在我知道了小月为了我付出了那么多,想要弥补,觉得心中有愧,想要说一声抱歉,求得她的原谅。
只是,我没有想到,我藏匿在心底深处的东西会被徐世绩提到明面上来。
这一晚,我并没有睡着,脑子里面想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第二天。
晨曦的第一抹朝阳照射在地面的时候,我终于回神。
新的一天开始了。
我将所有心思都沉匿在深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将善神教在这边的那些人给抓出来,其他的,之后再说吧。
我坚信,只要找到善神教就会找到小月。
我与徐世绩兵分两路,各自在外面寻找。
徐世绩只是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你没事吧?我昨天不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我没事!”
“——故意的。”
他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吧,我不急,慢慢来吧。”
说完,我还伸出手仗义的拍了拍他的肩,“真的放心。”
“行了,我们行动吧,我不会贸然行动,若是我这边有任何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绝对不会自己一个人行动!”
再三强调了一下之后我才拿着自己的装备走出屋子。
外面很热,我来到人口流量挺多的一个小饭馆,点了一屉包子,一碗豆浆就这样坐在了角落中,等待着。
不多时。
一群衣着很是风流浪**的年轻人就走进来,吆五喝六的,整整有十几个就这样坐在了中央的位置上。
这些人我认识,临城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的人,同时也是哪里有热闹他们就会钻过去的人,就像是嗅到了鱼腥味的猫儿一般,鼻子灵的不行。
我吃着包子,眼睛却盯着他们,耳朵更是都要落到他们那一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