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而后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周围,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对着我说道:“小兄弟,不要怪我这个老大哥没有提醒你,只是镇子里最近去了不少老人,大家的心情都不好。”
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笑得一脸莫名,“所以你们还是不要乱跑的好。”
说着,语气就十分的严肃,“否则,冲撞了什么,我可是帮不了你!”
我一怔,“不会不会,我也只是出来走走,马上就回去了。”
似乎是我的识趣让周毅十分满意,他又露出了那种有些诡谲的笑,“这就好,这就好。”
然后,盯着我一起回到了屋子里这才转身离开。
只是这一次。
在他走了以后,院子里明显多了好几个人。
大家美其名曰是来这里帮着处理一些事情,但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是来这里监视我们。
虽然手中在动着,但眼睛总是时不时的落到我们这边。
“你们怎么看?”我敲着桌面,透过了窗户的缝隙朝着外面望去。
几个镇民正在低着头说着什么,眼睛里面的光都是贪婪还有数不清楚的欲望,好似我们三人已经是放在了汤锅里面的唐僧肉,而他们则是那些小妖精,吃了一口就可以长生不老了。
我恶寒的抖抖身子。
忽然,我愣住了。
远处的屋顶上,刚才的猫儿正站在那里,眼睛盯着我们这边。
在发现我看到它之后,它喵呜了一声,转身就跳下了屋顶离开了。
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猫儿的眼睛是竖瞳的。
看了看手表,十点半,不是正午。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这一只猫儿在警告我们什么?
联想着之前祠堂的事情。
是不是有人故意想要我们进入祠堂?而那只猫儿的出现正好的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将我的猜测说给了徐世绩两人听。
徐世绩沉默一会儿,点头,“兴许,那些祠堂里面就是这个镇子古怪的由来。”
“不行,我要去看看!”
之前那个像小月的女人也是在祠堂附近没有不见的,我有理由怀疑,那个祠堂与她的消失有关系。
“不急,等等,且看看他们准备做什么。”
中午十二点。
外面忽然响起了很沉重的脚步声,锣鼓开场,而后便是大家的呼声,听不懂他们叫唤的是什么。
院子里的人在听到了脚步声的时候骤然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活计,站起身来,好似被什么蛊惑了一般的朝着门口看去。
眼睛里面的光很亮,好像精神都得到了洗礼一般。
我与余下两人对视一眼,而后偷偷的从窗户的一边爬上了屋顶。
直到看到了街上的景象我才忍不住张大了自己的嘴巴:
只见街道中间摆着一口棺材,看样子是之前我差一点就要进去的那个祠堂里面摆放的棺材。
不少镇民跪在棺材之前,身前都摆放着一个杯子,口中在不停的念叨着什么,棺材之前,周毅换上了一身黑色的服饰,上面有不少的熟悉的皮毛,他手中执着一根木棍,不知道在吟唱什么。
这是什么?
这口棺材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些人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什么祭祀吗?
我趴在了屋顶,忽然感觉一股视线投射到了我的身上。
我循着目光看过去。
只见执着木棍的周毅忽然抬起头看着我,眼睛直勾勾的,而后他笑了,有些诡谲的笑了。
我身子一抖,不知道为何,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我感觉自己好似被毒蛇或者是狼给盯上了一般,整个人如同是坠入了深河之中,手脚很沉,身子也很沉。
我呼吸加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周毅。
下面跪着的镇民并没有发现我的身影,但我总觉得他们好像都发现了我。
因为就在周毅笑了之后的下一秒,他们都诡异的偏过了自己的头,斜斜的勾着笑,盯着我。
我脚下一松。
整个人就从屋顶滑下来。
刚才,我看到了,那些镇民的脑袋好像是转动了360°!
怎么会?
我还没回过神,忽然我整个人就落到了那一口棺材里面。
啪嗒。
上面的盖子盖上。
怎么回事?
这一口棺材里面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我伸出手拍了拍周围,希望可以让他们救我出来。
可惜,我失望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在盖子盖上了之后,外面的声响更加的大了,完全盖过了我的敲击声。
难道这些人就是在这里等着我?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将我给活埋了?
不可能!我与他们无冤无仇,怎么会这样对待我?
我不死心。
汗涔涔的敲击着棺材周围,甚至还伸出手推着头顶的盖子,可是没用。
根本就没用。
“救命!”
“救命!”
我的呼救很快就被淹没过去,我还听到了头顶传来的钉子钉入棺材盖子里面的声音。
卧槽!我这是真的要被活埋了!
我瞪大了眼睛,挣扎得更加的剧烈,而因为我的剧烈挣扎,棺材里面的空气也越发的稀薄。
我渐渐的感觉到有些喘不上气。
揪着心脏,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头顶上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一直在有,外面的人似乎还比较的着急,之前只是头顶这里,现在四个角都有人在开始钉着钉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使劲拍着周围,试图制造出来更大的声响惊动外面的人。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在我的声音更加的大了之后,外面的声音也在加大,甚至是超过了我的声音。
他们想要做什么?
我放缓呼吸,尽量减少氧气的消耗,然后侧过身子去听。
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叽叽喳喳的吵得不行。
徐世绩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没有看到他们两人?
咚!
一声巨响之后,我感觉到身下的棺材被抬起来了。
我了个草!这些人不会是想要将我给抬过去活埋了吧?
淦!
唢呐的声音响起,我摸到了辟邪。
对不住了辟邪。
想着,我举起了手中的辟邪,疯狂的朝着周围扎过去。
棺材还在运动,外面的奏乐也越发的欢喜,这不像是送人下葬,而像是送人进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