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偷桃挺疼,即使柏玉州是飞天期的宗师强者,也疼得呲牙。
他也疼醒了,忽然意识到了问题。
双眼锐利如有光芒迸发,他猛地看向昏迷在医疗**的罗真。
“是你!”他隐隐明白了些什么。
柏玉州再看向其他人——
女特警在认真地挖罗真的鼻孔,医师双眼迷离,在陶醉地嘬药剂瓶子,偷他桃的督长在一脸讨好地看着他。
在医疗室外的一处墙角,正有一位督长在黄狗撒尿,另两位督长不见踪影。
此些荒谬的画面,证实了他的猜想。
“你个二百五。”柏玉州抬脚踹开了偷他桃的督长。
偷桃督长没防备,被踹得满地打滚,撞翻了一台灯架,叮了咣啷作响。这一脚没白挨,他醒悟了过来,眼神带着两分惊恐左右瞧看。
“局长,我、我……”
他手足无措。
女特勤和医师听见乱响声,迷茫地看过去,竟然没有立即清醒。
“真是诡异的手段。”柏玉州大皱眉头,他运起元力施展术法,声音变得格外洪亮,仿佛狮子吼,他开口大喝一声:“醒来!”
大喝声震得门窗嗡嗡响,传遍了守护局恶这层大楼。
如雷贯耳,如冷水淋头,女特勤、医师、几位督长纷纷惊醒。
“怎么了?”
“我的裤子!”
“卧槽!”
他们又慌又怕,又惊又怒。
身为心动期的修士,本领非凡见多识广,他们立刻想到了罪魁祸首。
除了罗真还能有谁!
女特勤和医师的脸色还好一些,毕竟没出多大丑儿,四位督长却是羞成怒恨得直咬牙。
一个偷局长的桃,三个尿裤子,这等荒唐事情发生在他们堂堂督长的身上,让他们的脸往哪放,简直是人生的污点,奇耻大辱。
三位尿了裤子的督长没立即返回医疗室,先去休息室换衣服了。
在医疗室里的偷桃督长满脸胀红,就要对对罗真下手,“你个邪祟敢害我,看我废了你!”
女特勤惊疑不定,她去离罗真远一些,“他会诅咒术?”
“住手。”
柏玉州沉声阻止道。
“局长,他……”偷桃督长停住了拳头,他张口结舌,仍是难堪得要命。
柏玉州已然镇定,安排道:“你们都去休息,检查自身有没有伤势隐疾。切记,没我的命令你们要守口如瓶,不得告诉任何人。”
“明白。”
“是。”
女特勤和医师凛声应道。
偷桃督长已不关心罗真是怎么了,他在乎的是猴子偷桃,这关系他的前程。
他脸红脖子粗,支支吾吾,“局长,刚才我……”
柏玉州虽然想再踹对方一脚,却也知道怪不了对方。
他摆下手,“不必说了,都是爷们不拘小节。”
“诶诶。”偷桃督长如蒙大赦,擦下额头的冷汗,小跑地离开了医疗室。
医疗室里,只剩柏玉州和陷入昏迷的罗真。
柏玉州目色警惕地以元识探查,发现罗真状态十分虚弱,‘气’和元气都很匮乏,没什么威胁,他才走到近前,转圈地瞧看。
“迷幻控制术?诅咒术?”
柏玉州琢磨不停。
“他刚刚说了什么?”
“呼风唤雨?”
“谁惹他,他就让谁吃不了兜着走,尿裤子?变傻子?变成二百五?变成狗?”
“很像是诅咒术。”
“他的祖辈也似乎遭受短命诅咒。”
“呼风唤雨,让几百人被雷劈,很像诅咒。”
“秃顶,**变成鬼怪,同样充满诅咒的嫌疑。”
“但他得到雷电淬体,刮刮乐中奖,对他是好事情,不是诅咒。”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一个小小三重武者,都不能施展法术,哪来的这么大法力?”
“洛云海之女洛千悠,是不是被他控制了?”
“我没发现阴邪力量,他身上毫无邪气,可以肯定他不是妖魔鬼怪。”
“上报?”
“还是隐瞒?”
经过刚才的闹剧,柏玉州把一两千人秃顶、**、暴风雨雷劈电打,以及刮刮乐四张一等奖事件,全归结给罗真,认定了罗真正是这些事件的幕后黑手。
站定了脚步,柏玉州的目光频频闪烁。
医疗室里格外安静,针落可闻。
思虑了十分钟,柏玉州做出了决断。
“不管他拥有哪种奇异的能力,如果能加以利用,肯定受益匪浅,我得雪藏他。”柏玉州目闪精光,“雪藏他的特殊能力,雷电淬体瞒不住,需要上报……”
柏玉州不止有守护局局长一重身份,在忆古市供职多年,活动在达官显贵财阀豪门之间,他自有他的利益集团。
已做决断,他不再迟疑。
给罗真注射一瓶灵元药剂后,他继续观察,等待对方醒来。
罗真状态快速好转,虚弱的心跳和呼吸恢复平稳,他昏睡不醒,双眼紧闭,眼球又在骨碌碌地乱转,不知在做什么梦。
等了半个小时,不见罗真醒来,柏玉州叫来一位特勤进行看守。
柏玉州回到办公室,略作准备,喊来了之前参与幻术催眠的女特勤、医师和四位督长。
“刚才的事情,涉及守护局重大行动,关系国家机密,不容有失。”他扔出六份保密协议,“签了协议,规矩你们都懂。”
他要下封口令,封锁消息,确保事态受他的掌控。
在局长面前,督长也要夹着尾巴小心翼翼,何况普通特勤人员和医师。
即便心中有点疑惑,也不敢去问。
他们二话不说,各自签名画押。
签了保密协议,不用柏玉州吓唬他们,他们明白泄密的后果。
轻则坐牢,重则死刑,谁都不敢疏忽。
随后,柏玉州签发了一份机密文件,对罗真的档案学籍信息进行加密。
并以守护局的名义,给治安暑、教育署、民政暑等机关发通告,即日起,与罗真有关的所有事件,皆由守护局专项处理。
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保护罗真,是为了把他控制在守护局的监管之下。
周日是休息日,不妨碍这么事情的执行。
几个小时后,在治安所已查不到他的户籍资料。
罗真对此一无所知,更不知自己的秘密暴露了。睡眠质量超级差,乱七八糟的梦没完没了一个接一个。
晚八点的时候,他被喊醒了。
他迷迷糊糊的醒来,不记得几天来在守护局的经历。
“这是哪啊?”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特勤人员和医师,罗真有些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