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凶陵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真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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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猛得吸了几口气,才定神再往前走,我双腿有些发软,行走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但视线却忍不住的想要去查看这壁画上的内容。

接下来的几张壁画,竟然描述的都是我们走进这座古墓的场景,壁画接连不断,我的双腿也在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前面走,直到壁画上出现一行人停在高台上,高台下面有个人掉了下去,整个壁画才倒此结束。

看到这里更加毛骨悚然,这描写的正是亨叔掉落的瞬间,我心中也不由惊呼,是谁?是谁在记录这些发生的事情。

再往前面走,整个壁画也就消失了,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河流,河流上空有座石桥,再往前是一座金光闪闪的石门,石门足有数百米高,四周布满了团团云层,云海在不断翻滚,一时间我竟看呆了。

难道这就是古人一直追求的仙境?

大伯呢?

想到这里,我四处寻找着大伯的身影,但是此时空旷的长河边只有我一人,我起身走了出去,走出长廊,一阵巨大的水流声轰隆炸响,远处的水流尽头是一处高悬的瀑布,四处溅起的雾气使人有种身处仙境,无关人事的阔然。

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内心极其平静,好像这里才是这座古墓应有的样子,我向着那座石桥走去,突然发现石桥上恍若站着一人,我本以为是大伯,对着他说道:“这回真是进了这墓出不去了。”

谁知那人毫无反应,走近后,才发现这人竟然是已经掉落深渊的亨叔,亨叔面色沉稳,站在桥上一脸冷漠的看着我,我浑身一震,第一直觉告诉我这人不是亨叔。

但此时已经到达了这里,是人是鬼也豁出去了。

我正要说话,亨叔却率先说了话:“小乔,是你啊。”

“嗯,亨叔,原来你在这里,我们都以为你......”我怯怯的说,内心还是掩不住的欣喜。

亨叔似笑非笑的看着我,继续说道:“这是一场赌局,我们都是赌注,全部都是。”

我听得一头雾水,但内心有些说上来的异样,便迫切的询问道:“什么赌局?谁是真正的设局者?”

亨叔眼神突然一闪,随后我便感觉背后一针阴冷,大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的身后,此时我并没有跟大伯打招呼,满脑子都是亨叔的话,慌忙回过头等待亨叔的回答,可当我再次转过头的时候,亨叔脸上皮肤竟开始皲裂,变成一片片的碎片,随后开始一块块的掉落,我惊吓地呆站在原地,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我想要大声呼喊,嘴里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我艰难的挪动着身子看向后面的大伯,大伯看着亨叔,嘴角在微笑,我被这诡异的微笑吓得突然后退的几步,整个云雾缭绕的仙境也开始逐渐消散,我想要跑,却怎么也跑不动。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水流声和呼喊声,我浑身一抖,看到贝波站在我身边,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慌忙地坐了起来,开始大量周围的环境,大家都在,大伯也在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了一眼大伯,轻声地说道:“没事,做了个梦。”

贝波听到我这么说,一阵嘲笑,我白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

我越看大伯越感觉内心的那份不安越强烈,但此时大伯的神情并不能看出什么异样,我想到大伯刚才的担忧,心想,也许是我想多了,所以才会有这个不着边际的梦。

大伯见我没事了,对着旁边的豹子说道:“还有三个小时就到十一点了,大家稍作准备下。”

大家点点头,这时一针一脸担忧的看着我,我走到他旁边,问道:“你怎么了?”

一针把包裹备好,说道:“我在想这个宫殿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这附近并没有可以折射的东西啊。”

这是大家都搞不懂的地方,贝波也附和道:“这里诡异的很,解释不清楚也很正常,虽然这宫殿不存在,但是这里的阴气是真实的,这个地方绝对死过大量的人。”

我听到贝波这么多,脑海里闪现出梦境中的那些四分五裂的女人们,内心那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又出来了。

但此时前面是虚幻的宫殿和不知深浅的河水,后面就是我们之前上来的青铜树,进退两难,只能原地等待。

大家接着这会功夫都坐在了一起,聊起了走散时候的经历,大伯在和我们被水流冲散后,随即被冲到了一个墓室内,墓室内都是巨大的藤蔓。

随后他们也就顺着这墓室的设计,想必是他们的人员比较多,一路下来倒还是比较顺利,接下来就无意中找到了我们。

一针用手碗推了推我,小声地说道:“要不要问问大伯,在古树下面的那个女人?”

我摇摇头,我也想要知道这背后的真相,但在这墓中,好像总有一种极其压抑的感觉,现在我唯一能够提起兴趣的就是如何从这古墓中活着走出去。

接下来大家都没有说话,各自有着自己的心思,就这样坐了很久,贝波的罗盘一直没离手,我也看到了罗盘上的指针在不断地移动,具体的原因不知道,但我基本上可以断定,这里的风水格局绝对有问题。

贝波和我对视一眼,耸了耸肩,随即将目光看向了那个宫殿。

手电光照射过去,此时的宫殿在慢慢发生变化,颜色在慢慢变淡,我内心有些兴奋,至少说明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变化,随即都站了起来,向着宫殿所在的位置走去,一针走得很快,边走边说道:“有水声,我听到水声了。”

果真,走近后,宫殿的颜色都变浅了,隐约可以看到下面在缓缓流动的水流,看清楚后,一针脱口而出:“这就是白河!”

贝波弯着腰想要再次触碰下这宫殿的城墙,双手同样是传了过去,他看向了水中,随即喊道:“这水里面有东西!”

话音未落,一个黑色的东西对着贝波冲了上来,“嘭”得一声枪响,将原本已经即将扑在他脸上的东西打掉,我也感觉到脸上一热,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和恶臭味涌上来。

还没顾得上这枪是谁打的,眼前一个个黑色的东西都扑了上来,一针对大家喊道:“快后退,是利黑鱼。”

转身向后闪,但这鱼的速度属实快,一条黑鱼早已经咬住了我的袖子,我边退边握住了鱼头,用力的向下撕扯。

这鱼头部很硬,拉扯的时候有几根倒刺扎进了手面的肉里,钻心的疼痛,我松开后用身上的枪柄用力地打了下去。

这鱼掉在地上,仰面朝上,看清这鱼的一排排利齿后,惊呼道:“我去,这鱼是什么来头,这要是被咬上一口,怕是直接断裂。”

这鱼在地面上还是在躁动,想必是沾到了我的血,还在来回抖动地向我扑来,豹子一把尖刀从这鱼头刺了进去,将整条鱼翻了上来。

我们此时距离河边有个三米左右,却依旧可以看到一条条黑色的鱼在向上面跳动,贝波骂道:“妈的,再跳老子一个炸弹过去,给你老家炸了,看你还想咬老子!”

大伯靠近些,说:“这里竟然还有这么的利黑鱼,我原以为这东西已经消失了。”

“这鱼之前属实是没有见到过,是有什么缘故吗?”冰清问道。

大伯将豹子递过来的刀柄接过来,继续说道:“这种鱼主要生活在极深的水底,通常会在地下水域内见到,因此它们的周身都是黑色的,并且没有眼睛,这个原因和大多数的深水生物一样,眼睛在黑色的深水区域是没有用处的,也是逐渐进化的结果。”

“这种鱼还有一点就是它们的血液是淡蓝色的,你们看。”大伯边说边将刀柄上的颜色露出来。

淡蓝色的**顺着刀刃滴落,一针接过话说道:“利黑鱼的血液有毒。”

“嗯。”大伯点点头表示认可。

“这玩意吃什么东西?我看这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贝波一脸疑惑地说道。

大伯将目光看向了一针,一针点点头,说道:“吃同类。”

一针说完,大家都没有说话,一脸恶心的看着这个东西,大伯将这鱼从刀柄上甩掉,豹子看着前方说道:“这假宫殿消失了。”

冰清看了眼时间,说:“还有十分钟,这河水就该上涨了。”

我隐约感觉到脖子上有些痒,贝波距离我最近,看着我说道:“乔哥,你脖子上是什么东西?”

说着这货就伸手摸了上去,触碰到后忽然觉得感觉不对,我感受不到一针手指,感到的是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似乎是有一层厚重的壳子,贝波一脸惊恐的看着我,左右手同时伸出来,好像在用力扣着什么东西。

我刚要低头查看,贝波突然喊道:“别动!”

别他这么一喊,一针和大伯都看向我了这里,一针眼神比较好,匆忙走了过来,同样也是一脸震惊,我好奇的用手在脖子上摸了摸,果真是一层坚硬的东西,我扣住一角,准备向下拉扯,却发现怎么都扯不掉,这东西好像粘在了上面,这样一来,只要我一拉,脖子上的皮肤就像被撕扯下来的疼。

看我越来越急躁,一针却一直低头在包里寻找,不一会儿便说道:“先别动,这东西是你长出来的鱼鳞,这样硬扯的话会连着皮一起下来的。”

一针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不敢再动,就连我都呆住了,气得内心直骂娘,这建造者就是他娘的一变态,大伯也被吓到,将包中的火匣子递给了一针,大伯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一瞬间我竟然有些自责,毕竟大伯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一针将火匣子打开,明亮的火苗瞬间燃烧起来,一针拿出一把布,打开以后都是形状不一的银针,见我满脸担忧,说道:“乔哥,你先找个地方坐下,这东西要用火揭。”

我深吸了一口气,顺势坐在了地上,抬起来头,一针神色严肃,将银针在火苗上燎动,银针很快变成了黑色,只感觉一阵阵酸麻,随后感觉脖子上一凉,一整块东西掉了下来。

我感觉到脖子上的轻松,想用手去摸,一针用力拍了一下我的手,说道:“都说了别碰!”

一针将掉在地上的鳞片拿起来,这鳞片竟然是一整片,像龟壳一样,他将火油涂满鳞片上,随即点燃,鳞片在火苗中燃烧,发出阵阵浓烟和臭味。

大家谁都没有讲话,大伯的目光一直看着我,神色严肃,没几分钟,鳞片就变成了一摊灰烬,一针将这些灰烬捧起来,涂抹在我的脖子上。

原本以为这些刚燃烧过的灰会很烫,但没想到涂抹以后竟然是凉飕飕的,一会后,一针将这些会吹散,这次触摸感觉脖子上面好像结了层痂。

此时,大伯才开口说:“没事了,让它自己褪掉吧。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抓紧找出口。”

大家都不敢耽误,一点点向着河边移动,此时河水没有上涨而是下降了许多,轰隆声也跟着响起来,河床已经露了出来,河**还有几只没有游走的利黑鱼在跳动。

豹子看了一圈后,说道:“这河水好像是瞬间被抽空的,我们下去看看吧。”

跳下去后,一根长满水槽的巨大柱子倾斜地插在河床的土里,另一端则搭在我们所在位置下面一点的断壁处,这给我们下去提供了一个便利的条件。

豹子先将登山镐固定在上面,自己先下去查看了一下,到达那个柱子后,环视一圈,对着我们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跳了下去。

我们也陆续跟着下去,河**的淤泥并不多,多数都是沙土,走在上面不至于陷进去,这条河道很长,就在我们犹豫先往哪边走的时候,大伯指着我身后说道:“这里有个门。”

由于在这个墓室内遇到说不清楚的事情太多,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门,我已经不觉得奇怪,一针在洞口查看了一下,说:“这个门是水流下降后才出现的,除了门槛附近有水渍,其他地方都是干的。”

他深吸了几口气后,继续说道:“这里面有风,说明是有其他通道,德伯伯,接下来怎么办?进去看看吗?”

说完后,大家将目光都看向了大伯,大伯嗯了一声,说:“都提起精神来,出发。”

大家已经十多个小时没有吃东西,饿了就喝掉水来饱腹,好不容易见到了鱼,还是有毒的,现在大家不管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都已经严重透支了,如果这个通道再不是出口,精神上可能就已经崩溃了。

一针这次自告奋勇走在最前面,说是顺着风向应该可以找到出口,贝波也连连认同,说:“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只要出去,就是地面。”

不知道他们是在望梅止渴还是事实如此,总之在这种盼头下,我们又行走了大概半小时的时间,这门后面就是一个石块砌成的通道,且依旧是整个墓室的风格,周边毫无陪葬品和修饰,除了途中时不时出现的灯盏燃烧痕迹,还真看不出来这墓道曾经有人来过。

正在大家明显已经扛不住的时候,一针突然兴奋地喊道:“我听到鸟叫声了!我听到鸟叫声了!”

大家听到这话都有些激动,纷纷侧耳倾听,但毕竟不是一针,并没有听到他说的声音,接下来的步伐大家明显都充满了力量,一针在前面也没有要停歇的意思。

又是半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前面突然停了下来,豹子在最后说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针扯着嗓子回应:“前面没路了,空气是从上面来的,这高度,应该不是我们可以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