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凶陵

第28章 天眼山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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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巨大的水流声吵醒,当我想要起身的时候,却发现浑身疼痛难忍。

我用力抖动了一下,突然感觉嗓子一甜,对着水面便吐出了一口黑血。

这黑血不溶于水,像层油脂似的漂浮在水面上。

我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到胸口又是一阵恶心,我扶着额头深呼吸了一会,眩晕的感觉才缓解了些,我将脸伸进水里,冰冷的水温刺激下,我的意识也逐渐清晰了许多。

再次抬头,视线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我开始在周围寻找其他人,好在大家都在不远处的浅水面上飘着,我看到冰清的指尖有些微微抖动,便虚脱地叫着她的名字。

不一会儿功夫,冰清也是艰难起身,大口地穿着粗气,一只手放在此起披伏的胸前,一阵咳嗦后,吐出一口黑血。

我借助着在水中的浮力,一点点地向贝波和一针移动,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划到了他们身边,我用后拍打这贝波的脸,力度越来越大。

终于在脸已经通红一片的时候,贝波睁开了眼睛,我又用同样的方式,将一针叫醒。

两人也是浑身疼痛的站不起来,干脆就坐在水里,不一会儿,两人也陆续吐了一口黑血,吐出的血液依旧是不融合水的。

贝波见自己吐了血,惊恐地说道:“乔哥!我吐血了,是不是我的内脏被摔碎了啊?”

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回复他,一针却抢先说道:“我们应该感谢这个天眼山和瀑布,我们现在吐出来的不是别的,正是我们在那墓中吸入的尸毒!”

一针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心想,还真是,以前听大伯说过,尸毒不溶于水,难不成我们是走了狗屎运,这都能排毒?

我边认真地想着边嘴角乐着,竟然有些沾沾自喜,但想到这一针可真是有点真本事,且不说敏锐的感官,就冲这懂行。我也得把他带在身边。

我们几人尝试站起来,可只有我和冰清可以勉强不瞬间倒下,但支持不了几分钟,便又觉得一阵眩晕。

为了防止一直在水中泡出问题,我们便一点点地向岸边划动,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四人像个划水鸭子一样,终于到了岸边的一处小坡地躺了下来。

冰清将背包里的压缩食物分给我们,大家吃过后,力气也恢复了些,我抬头看了眼一针,他的眼镜片不知道是在哪里撞裂了,正在小心翼翼地擦拭。

贝波大口喝着水,极其满足地又躺了下来,将手搭在一针的腿上,懒洋洋地说道:“哥们,这趟不白来吧,是不是淘到了个大宝贝吗,我敢保证,这血凝脂真货市场上就没有多少。”

我见贝波说到了这个话题,便顺势也说道:“一针兄弟,这墓你也见识了,那块血凝脂呢,你凭本事带出来的你就收下。以后打算怎么发展?是否有跟哥回南京城的想法?”

一针一听不由一愣,应该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神色中竟然有些惊奇,便说道:“好啊好啊,我一直也有这个想法,但毕竟没有什么自身条件,就一直也没说。如果乔哥不介意,我以后就跟着你们了,能混口饭吃就行。”

“你还没什么自身条件?不过话说回来,你这敏锐的感知是先天具备的吗?”贝波晒着太阳,眯着眼睛看着一针问道。

一针也躺下,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那飞流直下的瀑布,悠悠地说起了关于他的故事。

原来一针的真名叫吴天,镇上的吴老爷子,也就是他的爷爷,便是他唯一的亲人,一针的父母早期属于北派的土夫子,不同于我们王家的是,他们下斗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伙行动,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成功率很高,所盗之墓也都是些有年头大斗,但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组织的命令必须听从,即便是让你去送命,也不能有所怨言,他们讲究的是门规贼清。

而一针父母便是在这种门规下,去了隶属于蒙古的一座古墓,去了以后便没有再回来,那是一针也才只有五岁,从小便是吴老爷子带大,吴老爷子怕这宝贝孙子长大以后,没有什么看家本事,便从小训练了他一些闻香听乐的本事。

通过一针这么一说,我倒觉得我的遭遇和一针竟有几分相似,也便更加亲近了些。

这正午的阳光打在身上很舒服,在墓中过度的折腾也暂时抛之脑后,我们几人躺在草地上缓缓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我被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吵醒,贝波和一针还在呼呼大睡,转头看向四周,却怎么也寻不见冰清的影子。

看这太阳已经西偏,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仔细一想更加疑惑了,好像在睡觉前就没见这冰清的人。

我担心的小声嘀咕了一句:“这人跑哪去了?”

就在这时,我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声音,便小心翼翼地向前方靠近。

当我走到那片浓密的饿树叶后,却看到了让我瞠目结舌的画面,冰清远离我们的目的,竟是在晒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这会想必是已经晒干了,竟毫无察觉的将贴身的衣物脱掉,准备直接穿上那衬衫和外衣。

我屏住了呼吸,生怕她发现了我,内心的正经思想在告诉我要离开这里,但随即便被我自己否决掉了,心想,不看白不看,我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冰清显然也是没有想到这荒山野岭会有人,也完全没有想到我能找到这里,便毫无顾忌地继续换起了裤子。

我所在的位置是侧对着她,侧面看去,她那白皙高挺的身姿,凹凸有致的体型,瞬间感觉我的任督二脉瞬间都被打通,一股热血涌上头顶,尤其是在她弯腰穿上裤子的时候,那整个视觉体验,一览无余,简直不要太爽。

我见冰清穿得差不多了,害怕再遐想下去,我的鼻血就该喷涌而出了,也为了不让她发现我的所在,便又蹑手蹑脚地向着外面走去。

谁知还没等我走出多远,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路边,竟然停着一辆车,那车我并不陌生,就是我们来时坐的顺子那辆小车。

“卧槽!这群狗杂种!”我愤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