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心接着讲述起来,这所谓的保护实际上是女性的一种权利。
这个权利就是,在她们的第三次婚姻中,如果和自己的丈夫已经没办法继续生活下去,在以前没有明文规定的前提下,只要将这颗贝尔树果实放在丈夫的枕边,便可获得自由身了。
过了这民族重视的“果实婚”后,很快便会迎来了她们人生中第二场婚姻,而这次婚姻远不及第一次那般美好,完全是可以用“暗无天日”来形容。
第二场婚姻出现的时间是在她们第一次天葵来临的时候,而这次她们要嫁给人的也不是人,而是太阳。
这场婚礼前,她们要被独自关在一间没有任何光亮的屋子内,长达十一天,这十一天里她们不仅不可以外出,活动的范围也只能在这间屋子内,更不能接触任何男人,甚至连吃食等问题,也都是女性的长者来给她们送来。
当第十二天太阳未出之前,她们要被带出这间屋子,蒙上眼睛,被沐浴净身后,会被带到顶楼红毡子上,举行隆重的仪式并且嫁给太阳。
这是她们人生中的第二场洗礼,过完这场洗礼后,她们便可以正式的嫁人了。
说到这里以后,大家都不约而同的不再说话,我突然想到了我们在之前的山洞中遇到的情况,从一棵茂密的贝尔树,到那怀抱着贝尔树果实入葬的女尸,再到我们见到在太阳墓中间的女尸。
整个过程好像在讲述的就是这三次婚姻,然而根据这下面的壁画,也是在讲述这个,可见这种习俗在这个民族中是有多么的神圣。
虽然我们还没有找到这第三个婚姻的墓室,但基本上是可以确定是有这间山洞的存在,即便如此我们还是让苏可心将这第三场婚姻讲述了一遍。
跟我们想的一样,这第三场婚姻就是在允许的年纪内,和自己相爱的人结婚生子,组成了自己的家庭。
这也就是我们即将要去寻找的第三座墓室,说完这些事情后,贝波开始玩弄手中的罗盘,说是阳光出来以后,这里好像有了些变化。
当我询问是什么变化的时候,贝波没有再继续说话,又开始低着头四处找东西。
我们也跟着站起来,我第一反应就是这里是不是会照进来太阳光,但是看了一圈后,也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关上手电,漆黑一片。
贝波跟着方向又走回了我们下面的平台,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那最后一幅画的最后,停顿了一下后,向着墙壁退了过去。
拉姆突然也站了起来,乌拉拉的说了一通,大致就是让我们也去那里,苏可心开口说:“走,他让我们也过去。”
到了以后,贝波已经将原本平整的石壁推出了一个两米左右高的凸起,看外面的形状,也基本上确定这后面是有一道门了。
九水上去帮忙,我们也都搭了把手,经过这么一拉扯,门瞬间被拉开了,里面不仅没有我们想得那种年代久远的霉臭味,反而是阵阵香气扑鼻。
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遇到的香气太多,对于这个香味,大家都有些警惕,纷纷把防护面罩戴好,一针甚至测试了一下这里的空气。
确定没问题后,我们才从外面进去,这里的甬道装饰完全是区别于外面,周围都是图腾雕刻,还出现了一些我未曾见到过的动物。
在拉姆的讲述下,这些动物要是生活在尼泊尔境内,其中出现比较多的就是我们在前面见到比较多的大额牛,膀子很宽大,有些雕刻甚至都占据了甬道了三分之一,行走的时候都要弯着腰过。
这种甬道在我们的认知里都会是机关重重的,但走过去后,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直到走出来后,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贝波“哇操”一声,顺着缝隙看到了,正前面的山洞极其的大,像极了一个巨大的天然矿洞。
贝波的这句哇操在山洞内回响起来,我们将光线照射上去,上面巨大的石块上面还在滴着水,水滴落下发出哒哒哒的声响,不断在山洞内回**。
我们站在这山洞入口处,才发现自己好像站在一座巨大的山峰下,显得极其渺小。
一时间大家都被这宏大的场景震撼到,谁都没有再继续往前走,我站在后面实在是看不清楚,只好让他们都走出去再说。
从这洞口出来,我吓得往后退了一下,这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不断有阵阵冷风从下面吹上来,发出呜呜呜的呻鸣声。
我裹了裹衣服,尽量贴着石壁站立,防止一个不小心从这上面摔下去。
我注意到这深渊周围是有一排排的走道,按照这宽度来看,我们通过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要绝对的小心。
九水胆子大,认为这下面既然有风吹上来,就说明很可能距离外面不远,便搬起一块巨大的石块,向着下面扔了过去。
我们也在好奇这漆黑的深渊到底是不是真的像我们看到一般,便站在原地倾听回声,过了三分钟的样子,依旧只是水滴落下和下面传来的呜呜声。
九水也知道这深度,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妈的,这里怎么会出现个这深渊?人工的还是天然形成的?”
我低头看了一眼深渊壁上的情况,漆黑光滑,也看不出来人工开凿的痕迹。
突然一针指着前面说道:“乔哥,你们看那边,这么大的鸟。”
我顺着一针照射的光线看去,果真一只占据了这山洞一半高度的大鸟出现了对面。
贝波也看到了,吓得直接将我手中的手电按了下来,惊慌失措的说道:“那家伙这么大,你不怕你给它招惹醒了,到时候是都得成为盘中餐。”
一针拍了他一下说道:“那鸟不会攻击你的,不是雕刻出来的就是已经死了,不然这个姿势不符合鸟类的骨骼构造。”
我拿着望远镜看了下,盯着那鸟的头部看了半天,果真是一动不动,贝波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我注意到了他的变化,问道:“有什么话直接说。”
贝波顿了下说:“按照手中的罗盘指示,那鸟所在的位置极有可能就是棺椁放置的位置,但现在这情况,我们不仅过去是个问题。还有就是,不排除那鸟是守棺兽。”
九水捏了捏下巴,想必是认同贝波的说法,加上这深渊边上的崖路很窄,危险性很大,便问我说:“那现在怎么说,去还是不去了?”
就在我也踌躇的时候,突然见到那鸟面部发出一点光,一针和苏可心也注意到了,我转头说:“你们刚才有人照射光线吗?”
大家都摇头,我这时候才注意到,身后的拉姆不知了去向,我急忙问道:“那个土著人呢?”
苏可心皱着眉头:“没注意,他刚才还在这里呢,突然就不见了。”
九水突然冷声说道:“别找了,在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