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这么过去了一段时间,达玛几乎是整天跟我形影不离,强巴看出我是在等人,便将他的想法告诉了我。
强巴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留下来,安心的生活在这,他会将女儿许配给我;二是回到我所生活的环境内,他会将身上的钱财都给我,算作是最后的帮助。
我思索了这个选择,正在我准备回答的时候,我看到躲在围帐后面的达玛,她是一个很单纯无邪的姑娘,是我在南京圈子内见不到的,那种毫无心机的善良,也让我不能忘怀,但血玉在我手上,不管大伯他们是否还在,我都需要回去一趟。
最终,我在达玛的偷听下,选择了回去。
强巴也没有为难我,当我做好决定以后,第二天一早,他便叫来了车夫,和我一同前往拉萨。
到了拉萨车站,我一直都没有见到达玛,这也许是强巴的安排,我也就没有再多问,便坐上了车。
这一路上,我心中郁结不请,这是我第一次回南京,却内心满是恐惧。
最终,下了车,到了南京,我没有叫车,而是走着回了家,等到家中时,已经是深夜。
站在家门前,久久不敢敲门,直到听到里面传来声响,我才鼓足勇气敲了门,而开门的竟然就是冰清!
她见到我,不自觉地向后退了几步,随后又往前走了几步,问道:“你是王乔?”
我点点头,那时,鼻头一酸,我俩对视中,眼泪就落了下来,冰清也是满眼的泪珠,此时一阵咳嗦传来。
冰清快速地擦了擦眼泪,慌忙拉着我,走了进去,而这咳嗦的人正是大伯,大伯此时已经握在**不能动弹,整个人也瘦的不成样子。
冰清在床边说道:“大伯,你看谁回来了?是小乔,小乔没死。”
大伯原本已经没有什么精气神了,听到是我的名字,将头转了过来,看到我以后,眼神中突然闪烁起来,我直接扑在了大伯怀中,嚎啕大哭。
一直到筋疲力尽,我才从大伯的房间内走去,冰清一直站在边上,大伯已经昏沉睡去,我便招呼冰清出来。
我没有去多问,直接将血玉拿了出来,急忙问道:“这个现在抓紧给大伯用上。”
冰清接了过来,我看出她的手在晃动,我以为她是见到血玉而激动,没成想,她的目光一直在盯着我的手臂。
我也向着手臂看去,瞬间也是惊呆了,我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出现了一块块的黑斑,我按了一下,不疼不痒,但用力一闻,一股子恶臭。
这味道我知道,是尸臭!
我惊恐地看着冰清,我清楚她是知道些什么,便直接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此时我才注意到冰清穿着很严实,就连脖子都被盖住,这跟她平时的穿衣风格各奔不符,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将她的袖子掀了起来。
手腕上触目惊心的尸斑,细密且深,有些都已经出现了白骨,我大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说话啊!”
冰清示意我坐下,说道:“我们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怎么会,我们现在不是在这吗?我能看到你,你也能看到我。”
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也不明白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冰清语气很平和,显然已经是消化并且接受了这个事实,“这和我们在斗中看到的一样,我们已经死了,但依旧是说不清楚的是,我们的肉体还没有完全腐败,所以还会被活人所看到。”
我一时间接受不了,顺着沙发蹲在了地上,脑海中不断闪出一个念头,这究竟是真是假?是真是假?
突然,我会想到冰清的话,我们已经死了?我们?
我抬头问道:“贝波和一针他们呢?”
冰清平静地说:“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贝波也是这样,即便是贝家想尽办法,但依旧是没有什么作用。一针也是在前几天才回来,也是被人救治,便回去西安了。”
我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将手中的血玉给了冰清,说道:“明早让人泡了水给大伯喝下去,我先上去了。”
“嗯。”
一夜未眠,始终是搞不懂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们又是在什么时候死去的?接下来我们又会怎么死去呢?
就这样,我在家中待了三天,才准备去三槐堂看看,这血玉水对大伯的毒确实有用,仅仅三天的时间,他的脸色都好看了很多。
三槐堂一切正常,只不过他们见到我后,各个都是极其的震惊,简单的看了看,强装自己没事后,便离开了。
主要是身上的尸臭味已经越来越重,不能长时间的逗留,在回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贝波,一直都不敢前去见他,不想接受这个等死的事实。
但犹豫了许久,还是返回去了他那里,但前往贝波住处,是需要路过苏可心的戏剧院,想到她之前的模样,倒还是有些心酸,于是沿着小路走到了后门。
我想着在门外看看就走,但走到后门才发现,这后门竟然是打开的,里面传出来一股子清香,我径直地走了进去。
院子内站着一个体型瘦弱的女子,她也听到了我的脚步声,随后转过头,而在她转过头的瞬间,我们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一般。
站在我面前的这张脸,竟然就是已经死去的苏可心!
她看到我,眼神在闪躲,但又有些陌生,见我还在盯着她看,便问道:“你看够了没有?你这人真奇怪!”
我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脑海中都是她死后,我们将她埋在石块下的样子,但随后被她这声音拉了回来。
这声音并不是苏可心,但这张脸我确定没有认错,难道这苏可心有孪生妹妹,但此时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后,我更愿意相信的是,这整件事情都有蹊跷。
随后,我一把将苏可心拉进了屋子,她起初在挣脱,但当我一直不放手的时候,我发现她并没有喊叫,我便知道她就是苏可心!
进去以后,我和她面对面坐着,我便一直盯着她,她被我看得不自在,便开了口,“别看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可以一直不死,但你们不可以。”
我一听她这么说,差点没有直接站起来,但压制这住内心的惶恐后,继续问道:“具体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