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这么说,冰清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我,但随即恢复了平静地说道:“也就是说,阿悦和小胖进去的就是白河外的墓穴?”
我也有些摸不准这阿悦怎么会出现在那盗洞中,看着也是不解的冰清,说道:“既然她看到了我们,为什么躲在里面不出来?看样他们离开这闵家后,在墓中怕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冰清听完我这么说,也没再继续说话,坐在椅子上整理背包中的东西。
贝波倒是一脸的坦然,幽幽地说道:“乔哥!我昨天晚上在那乱葬岗的时候,属实也是推算出这乱葬岗养尸地下面,很可能有个汉代的斗,但究竟是不是个油斗,晚些时候我还想去看看这四周的山水地势。”
一针也靠近了些,涂抹着胳膊上被那些凌乱的白骨划伤的伤口说着:“我倒是觉得那下面是个大斗,就冲那数百人的大型陪葬群,即使是在东汉时期,也最低是咱们上次进的墓主的标准。”
不过说归说,这问题却也一个个跟着出来了,首先便是石大哥的断臂怎么会出现在距离乱葬岗百米外的白河边上,其次便是阿悦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到洞中,或者说她现在还是不是人,随后我心中又想到一个问题,这和阿悦一同出发的小胖,现在在哪里?
越想心中越觉得没谱,想得心烦意乱,干脆就闭上眼睛晒了会阳光。
就这样大家短时间内都各自回想着这闵家遭遇的奇怪事情,突然一个东西隔得我腰微微酸痛,伸手一摸,竟然是昨天随手放在腰间的茶壶陶罐。
我看着正在微微闭上眼睛一脸享受的贝波,问道:“波仔,你说那白河的土壁上都是陶器,会不会你小子中这水汽里的毒,看花眼了?”
贝波没有睁眼,扭动了一下身躯,依旧是保持着这个姿势,优哉游哉地说道:“不可能,我的眼神贼好,那图闭上一排排的都是陶器,整齐而充足。”
说完后,贝波也觉得有些不对了,历来陪葬品都是和墓主随从,这大批量的出现在浅层地面还真是前所未见。
冰清见我们也都没有个思路,没好气地说道:“大家都收拾下,吃过早饭后,我们就离家这闵家,回南京城。”
贝波突然睁开了眼睛,突然坐直了身子,一脸惋惜的样子说道:“冰清姐,能不能给我点时间去看下这乱葬岗附近的山川河流布局?”
我见贝波一脸的请求,也是明白他的小心思,还不是惦记着地下如果真有个大斗,就这样走了岂不是可惜了。
一针手中拿着那个巴掌大小的陶壶,眼神里满是欣赏和赞扬,听到贝波有要 去探棺定穴的意思,连连点头赞同。
我见冰清一脸不屑的看着我们,也不觉得奇怪,幽幽地说道:“我认为波仔说得对,冰清姐要是不想去,你可以带着这半张羊皮卷回去,我们随后就到。”
冰清一直很沉默,见我这么说,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
“冰清姐,你真好,我......”贝波一脸嬉笑的拍起了马屁。
“好了,我对这地下是否有墓并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弄清石大哥到底是死是活。”
我一听冰清这话,心里本来挺犹豫,顿时也来了动力,慌忙点头说道:“嗯,你说的没错,毕竟这石大哥的死与我们脱不了干系,于情于理上我们是要做些什么的。”
其实这话既是说给他们听也是说给我自己听的,虽然从小大伯就告诉我,这地上行道也好,地下斗中也罢,但凡目的明确,有人牺牲是必然的。
但我可能天生就是随了我那优柔寡断的爹,遇到这种情况,总会犹犹豫豫不爽快,为此在以往的日子里,没少被大伯数落。
一番商量以后,大家也彻底的收拾了房间内的东西,重新打起精神,离开了这个竹楼。
介于很可能这次出闵家,就意味着我们要离开这里,我们走到闵强和石大嫂的家中,分别给了些钱,也算是表达感谢和歉意。
就这样走了一圈,一针想起了和我们一同进闵家的辛哥,经过一番打听,才在闵家最里面的一个竹楼上见到了他。
辛哥见我们到来,一脸兴奋,不断地要感谢我们,询问过后才知道,原来这辛哥至今没有娶妻,唯一的亲人便是自己的母亲,但就在两年前母亲也因病去世,只留下自己一人在这云南车站附近跑车拉拉客赚点碎钱过日子。
这跟我们误打误撞进来这闵家后,无意中竟然遇到了这闵家的一个叫闵霞的姑娘,年龄和辛哥相仿,但因家中贫寒,也一直没有找到好的婆家,这样一来两人竟成了一对。
说道这里,辛哥脸上洋溢这幸福,招呼着房间内的闵霞出来,这敏霞虽不如那闵凝妖娆动人,但一看也算是那种善良淳朴之人,脸蛋红扑扑地跟我们聊了几句便走下了楼。
贝波一脸坏笑地看着辛哥,啧啧嘴巴说道:“啧啧,可以啊辛哥,这才来几天啊,你们这就过上了?”
辛哥哪经得起这话,就嘿嘿傻笑,我见状也没再继续说这个事情,顺手拿出腰间的一千块递到了他的手上,说道:“辛哥,这全靠你我们才能安全的来到这闵家,这些钱呢,除了我们谈好的价钱外,剩下的就当做你和嫂子的喜酒钱吧。”
辛哥犹豫了下,看了看我们身上的装备说道:“好,那我就收下了。你们这是不是要回去了,可我那车还在双神庙,我要那东西现在也没用了,你们开去,后备箱里有备用的油,加上应该是可以回到车展了。”
辛哥这么一说,我便想起来倘若要回去,还真的在去趟那双神庙找车。
想到这,我心中不禁暗毁起来,我们是在夜间到达双神庙,加上当晚又是狂风暴雨,那双神庙的具体位置现在该怎么判断。
我说出了这点,大家都有些泄气,这是冰清却缓缓地拿出了地图,指着地图上标红的一个位置,说道:“这里就是那双神庙的位置。”
我一看,心中一惊,随后一针狂喜,差点没给她抱起来,但看到她那冷冰冰的面容,这种激动硬生生的给压了下来。
一针也是同样激动,不停地夸赞着冰清心细,冰清均是点点头回应。
道别了辛哥,我们便启程向着那个乱葬岗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由于这辛哥住的地方在闵家的最北边,我们要出发的乱葬岗则在最南面,这就意味着我们要穿过整个闵家。
走到那拐角处,老远的距离我们便看到了那鲜艳的红色竹楼,我和贝波都不由的想起了那晚的舒爽,不禁有些心痒。
但碍于大家都在,也便收住了躁动的心,当走到红楼下面的时候,迎面走来了我和贝波在熟悉不过的人,贝波小声跟我说道:“乔哥!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碰头啊,在这个时候你们都能遇到,真是神了。”
我倒不以为意,能遇到也正常,这歪狗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经常出没在这红楼附近倒也很正常。
见我们迎面走来,这歪狗竟收起了往日的头朝天,手插兜的吊儿郎当样子,面带笑着的向着我走来,随手拿出一根旱烟递给了我,贱兮兮地说道:“乔哥是吧?来,抽根烟,之前是兄弟多有得罪,但自从看到你们不顾危险给石大嫂拿石大哥的断臂,我歪狗佩服各位!”
我笑着摆摆手,也礼貌性地回应道:“这烟我来不了,不过心意我领了。”
歪狗看出我们是要离开,又看到冰清站在身边,便故意将我拉开些,整个身子贴着我说道:“乔哥!我歪狗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最讲究个义字,要不这样,乔哥你要是看得起我,咱们上楼,我不仅请客,这8号我还让给你!”
我听完这话,笑着拍了拍歪狗的肩膀,笑着说道:“楼上就不去了,8号也给你留着吧,我们这有要事在身,否则你以为我能放过那小蹄子,哈哈。”
听我这么一说,歪狗满脸的可惜,但还是笑着打了招呼,向着村口走去。
冰清见我和贝波在前面笑着讨论,虽然不关心我们为什么那么开心,但见我们一直在讲话,神情烦躁地说道:“喂,你俩能不能安静一点?你们看不到路人都在看你们吗?”
我晃了晃脑袋,可以睁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我们在讨论接下来的计划,这是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不要什么都想参与。”
一针本就和冰清走在一排,听到我这句话,脱口而出:“乔哥!你们原来是在做计划啊。你刚才说的8号是什么计划?还有那个,活好,是什么意思?”
我这么一说,却忘记了这一针听力敏锐的事情,他这一脸激动加满满的求知欲,让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个8号,对,就是8号计划!”
“活好呢?”
“活好,啧,这个.....”
冰清也懒得看我编下去,轻声骂了我一句,径直地向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