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这奇怪的声音,嗡嗡作响,这次这声音很清晰,我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这声音吸引了,便说道:“我去,这也太诡异了吧,这墓少说也有个上千年的历史,难不成还有活人在里面诵读?”
贝波见我这么说,也紧张兮兮的接话继续说道:“对啊,再说就算古代的发展进步,有了现代才有的收音机,那啥电池啊能坚持这么久?而且这好像和尚送佛一样嗡嗡的,也太难听了吧!”
我们本来被这声音弄得就有些不安,但被贝波这么一说,大家反而笑了起来,唯独冰清和豹子依旧是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冰清见贝波不明所以的看着我们,说道:“这是一个道家的斗,怎么会送佛?不动脑子的吗?”
冰清说话的口气中有些不屑,贝波冲着她撇了撇嘴巴,倒也没有再继续说话。
大伯也没再继续耽搁,对着我们说道:“大家伙都听听,既然来到了这斗里,就没有空手出去的道理,现在摆在我们有两个计划,一是直接下梯子,二是开了眼前这棺再下梯。”
我大小就是那种好奇心很旺盛的人,看着这眼前被包裹的棺椁,哪有不开之理,就算里面是个桄子,至少我是亲眼目睹了,也好比日后朝思暮想强些。
想到这,我便率先表了态,说道:“我选第二个,我倒是想看看这墓中放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贝波历来在这个方面没有主见,见我这么说,也在一边跟声附和道:“对对,我也想看看这能被挑选挂在空中的悬棺墓内有什么说道。”
一针也跟着连连点头表示认可。
大伯将目光看向了冰清,冰清语气依旧是那样平静,说道:“我跟着大伯的意思来。”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一向不爱说话的豹子,突然严肃的说道:“我选择第二个!”
“为什么?”大伯见豹子神色有些凌然,显然是有别的想法,便问他道。
豹子看着前面的棺椁,又转头看向大伯,说道:“这墓不简单,在没有弄清这棺椁内的事情后,贸然闯进墓主安眠之地,难免会有不明白的事由,还是要先摸清这建造者的意图再做打算。”
既然是这样,大家也就没有什么时间在这儿再慢慢的想下去,反正最后想来想去也还是要一步步来,我们便这么定了下来,起身向着那个棺椁走了过去。
为了防止山洞再次变化,我们找不到盗洞所在的位置,我们还特意在盗洞出口的位置做了标记。
随着一步步的前进,我隐约感觉到心中的那股烦躁感又开始出现了,整个人也变得更加谨慎了起来,总感觉这棺椁中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们,好像就在等待着我们打开一样。
在不吸光的条件下,山洞内的一切也变得清晰起来,在数个探照灯的照射下,山洞内周边的位置也被照的恍如白昼,在这些灯光的照射下,内心的恐惧感也消失了很多。
“我操他奶奶的,这棺椁被打开过!”亨叔走在最前面,最先开始打量起这个棺椁,看清轮廓以后,不禁骂道。
我们顺着亨叔的目光看去,果真那棺椁盖子上有明显被翘起的痕迹,但整个棺身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我不禁惊奇的说道:“这被翘起的痕迹都是新的,应该是我们前一批进墓的阿悦和小胖搞得,小胖我还没来得及观察,便掉进了那白河中变成一滩血水,倒是这阿悦是中了这尸蛊,这棺椁中很可能是有大量的尸蛊存在,大家都先护住自己的口鼻吧。”
“不对啊,乔哥,你不是说着尸蛊只附女不附男吗?我们还怕它个球啊?”贝波可算记住了这话,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冰清将包中的面巾围在脸上,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还真有一副西域美人的样子。
听到贝波这么说,冰清倒也没有顺着他,冷言冷语道:“他只是说一般情况下这尸蛊会怕男子的血,可没说它不会吞噬男子的内脏!况且,他的话就那么正确吗?”
“我......”我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禁有些想要反抗,但看到大伯正在倾听着冰清的话,便硬生生的把话吞了下去,喃喃的自言自语道:“好男不跟女斗!”
大伯点点头,倒也是认同冰清的说法,嘱咐大家道:“防护措施是要做好!没问题的话,立刻开棺!”
我还是比较喜欢和大伯一同下墓的,倒不是单单的因为可以证明自己,还有就是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我一般开棺都习惯借助虎头咬来扣住棺椁的盖子,只要稍微一用力,整个盖子便会被直接掀起来,这样不费时也不费力,间接的也留足了时间去躲避棺椁中发生的不测。
但这次开棺的工作就落在了豹子的身上,豹子的开棺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竟然是直接用手,我看到这不禁惊声:“我去!这是有多大的臂力,才能将上千斤的棺椁盖子掀开!这小子是大伯从哪里带回来的,这不是一般人啊。”
不过也是真的不得不说,这从我这角度来看,这豹子的手指还真的紧紧扣在了棺椁内,从这手法和力度来看,确实高明,此时我的好奇心驱使我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静等着这豹子将棺椁盖掀开。
没想到,这豹子稳住了身子,稍微一用力,整个棺椁盖还真的被撬起了一边,亨叔见状,慌忙将折叠铁棍支在上面,我们见状也没愣着,都在用力往下压。
“嘭”
随着一声巨响,棺椁盖应声落在地上,大伯的目光早就看向了那棺椁之内,用了将我们往后面推了推。
大伯的力度很大,我吃痛不禁往后走了三米左右才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棺椁内像烧开了锅的墨水一样,一点点地向外面冒着黑色的**。
那团黑色的还在蠕动的**,我和冰清四人并不陌生,这正是在阿悦气管中咳出来的尸蛊,也正是这滩恶心的东西才将阿悦致死,我不禁心里低声骂道:“这东西是他娘的谁发明的,真恶心!”
不过现在骂也没用,只能抓紧想办法解决,但这棺椁内好像有流不尽的尸蛊,一直向外面泄露,那恶心的程度不亚于一个高出的粪车突然倾侧流下来一样。
整个山洞中,也逐渐弥漫着阵阵的恶臭气味。
没想到在这不知不觉中,我们竟然一时间没有了主意,大家也都有些不安起来。
我虽然知道阳性之血,也就是男人的血可以暂时阻止这滩恶臭的尸蛊,但这就像我刚才跟贝波说起这红蛇的时候,那得要有多少的血液才能消灭这么多的尸蛊。
正在我毫无想法的时候,我看了看一直沉着的大伯,大伯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目光在观察着这些尸蛊的流动趋势。
看到大伯的样子,我内心也跟着冷静了很多,我深吸了一口气,也开始重新打量起来这大面积的尸蛊。
突然大伯大概是想清楚了什么,转头对着我们几个说道:“小乔,一针和小贝,你们都携带了刀具没有?”
贝波不知道大伯要做什么,以为是像我在白河旁边救阿悦那样割血灭尸蛊,便兴冲冲的拿出一把小巧的尖刀,对着大伯说道:“必须带着啊!”
大伯看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表情,看向了亨叔,亨叔点了下头,从背包中拿出一把足有半米长的折叠刀,贝波简直看呆了,惊声说道:“卧槽,这么长的刀是要砍头吗?那我可来不了。”
亨叔见大伯注意力还在那片尸蛊上,便自顾自的演示了起来,将自己的手掌划开,殷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亨叔没有做任何停留,速度很快的轻抹过刀口,瞬间刀刃上沾满了血液。
亨叔快速撕下一块布料,将自己的手掌缠了起来,转身和大伯对视了一眼,向着那滩还在流出来的尸蛊劈了过去,瞬间那一滩尸蛊就从一边被劈成了两滩。
大伯也收起了目光,看下亨叔砍下来的那一滩尸蛊,果真那滩恶心的东西,蠕动几下后,便化成一滩污水。
这时,我们瞬间也明白了大伯的意思,加上又是属实有效,便都纷纷在自己的包裹中寻找稍微大一些的刀具。
贝波这小子虽然胆子小,但是东西携带的倒是很全,翻了一会儿还真找出来一个三十厘米左右的刀具。
一针也是心细,有这种刀具也是必然,倒是我,并没有想到那么多,心想在这深山老林的,万一遇上什么猛兽,刀具根本没有什么用,所以就只带了我衬手的枪械而已。
贝波和一针倒也是没顾忌我太多,拿出刀具便学着亨叔那样冲向了那滩尸蛊。
这紧要关头,我又不能只看着大家在忙,但又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原地干着急。
冰清见状,径直的向我走来,从包中拿出一把刀具递给我,轻声地说道:“我的血可能对这东西未必有用,还是你去吧!”
我抬起头,看了冰清一眼,她的眼神中竟然有些许温和,我竟然有些慌张,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接过长刀,便向着他们所在的位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