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虽然比较仔细,但也很快便到达了我们所说的这个被石块堵起来的位置。
整个洞口几乎被封得水泄不通,只有通过石块之间空隙,才能大概看清楚里面有些黑影闪烁。
但这空隙很小,根本不足以一人通过,豹子尝试用手向里面推动,但是根本不见起色,反复尝试了几次,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大伯见这豹子仍不死心,才出言阻止道:“不要做无用功了,这些石块之间是用特殊的粘合处理过的,我们现在手上没有相应工具,这样用手是徒劳的。”
“管它什么特殊处理,直接一个鱼雷给它炸开得了。”贝波看大家都愁容满面,一副大义凛然的口气说道。
大伯听到他的建议,直接给他否决了,说:“我们现在深处山体中间,距离地面的高度很大,况且这山洞内部的结构暂时也是未知的,这样贸然行动,炸塌了我们都得留这,不到万不得已,万万不可失踪炸药。”
贝波本就是无心的一个方法,没想到大伯反应这么激烈,不禁一脸无辜地看向我,我也耸耸肩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冰清侧身看向了山洞顶端,对着我们说道:“你们看,这洞口上面有东西!”
我们顺着冰清所指向的方向看去,果真有一个类似条幅的东西贴在上面,我抬头仔细看了半天也没有方向,干脆也懒得去管它,开始在石块周边的位置开始查看。
大伯看了许久,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脸惊恐地说道:“大家先不要动这石块!这山洞内封印着东西!”
就在大伯喊叫的一瞬间,我的双手几乎同时按在了石块上,听到大伯这么一说,又快速地缩了回来,生怕碰到了这个被禁封在这里的鬼东西。
突然我想到了昨晚被那条鲜红色舌头吸进去的手电筒,对着大伯说道:“大伯,这里面封禁的东西很可能是个巨大的东西,仅舌头就很巨大。”
大伯点点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我想到这里,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既然这山洞的家伙不知是何物,抓它一只不就知道了。
既然有了想法,说行动就行动,我让贝波将他手中的狼眼手电筒给我。
贝波虽然不知道我是要做什么,但见我神色严谨,也没有多问什么,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
有了昨晚的经验,我也不绕弯子,用光线对着里面各种扫射。
可奇怪的是,无论我们照射,五分钟过去了,丝毫不见有什么东西靠近,就连里面的光影闪动都没有。
一针见我反复都没有作用,也有些疑惑,从我手中拿过手电筒,想自己尝试一下。
就瞬间的功夫,突然一个红色的光线从面前闪过,速度之快,我和一针都没有反应过来。
一阵冷风带过,突然感觉脸上一股温热,随后一股血腥味瞬间散开来。
地上随即多了一条足足有两米长的猩红舌头,舌头被在末端切断,断落的一部分,还在一抖一抖的,好像还有些生命,看得我不禁头皮一阵发麻。
两分钟左右的时间,这条舌头才停止了抖动,蜷缩在了地面上。
我们这时才注意到,这豹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们两人的正前方,手中的短刀还在滴着血滴。
“我操他奶奶个大美腿,豹子哥你也太秀了,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这都直接给解决了!”贝波一脸震惊地看着豹子,满嘴的恭维。
我也被豹子的这一举动震惊到,不得不说这豹子的刀功属实不错,这山洞里面的东西我有接触,这速度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控制的,况且这豹子本就距离我们有一段距离,这么来看的话,他是在这东西伸出舌头的时候,便已经冲到了我们所在的位置。
感叹归感叹,虽然这东西的舌头被砍掉,我们也在周边研究了很久,但依旧是毫无发现。
因为这样的舌头,我属实连见都未曾见过。
我将目光看向了冰清,冰清脸色阴沉,看不出任何表情,和我对视的时候才缓缓地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有什么想法。
我将最后的视线看向了大伯,大伯为了安全,将大家招呼到距离这封禁的山洞有段距离的位置,才停了下来打开了手中的手电筒。
一针显然是被刚才的突**况吓到,仍然有些惊魂未定,见大伯这个神态,应该是有所发现,便着急忙慌的问到:“德伯伯,你是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吗?”
大伯也不再兜着,说:“在这潮湿的山洞内,最常见的就是蟾蜍等生物,而这种情况下,就滋养了一种在地下的变异品种,也被成为巨型蟾蜍,这种蟾蜍长年不见阳光,眼睛也逐渐蜕化,但仍会留有一些来感知光线,但凡遇到一些强光或者聚光等物,便会成为这个东西的目标。”
大伯见我们还是一脸茫然的神色,也没有询问我们的想法,继续说道:“这种蟾蜍除了这种特性以外,还有就是浑身的腋腺发达,但凡它们感知到外界带开的危险,便会生成感知毒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脓包,这东西含有剧毒,具有强腐蚀性。”
大伯说到这里,我们虽然不知道这东西长什么样子,但根据大伯这描述,想象出来的样子也足够令人作呕。
大家原本就足够紧张,被大伯这么一说,更加感觉手足无措。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带在这洞口吧?”贝波哭丧着脸,一副怕死的样子,眼看再没有解决办法,这货就要哭出来了。
此时,我突然感觉到胸腹部有一些胀痛,肺部也好像是游进了深水层,感觉到极度的压迫感,一时间有点喘不过来气。
我努力的控制自己的呼吸,使自己的身体能够摄入更多的氧气。
但身体的压迫感并没有随着我这样的动作而减轻,反而越发的严重。
我努力的看向大家,大家的神色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出现什么痛苦的状态。
一针显然是注意到我的变化,呼吸有些急促的对着我说道:“乔哥,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不舒服?”
此时我的头巨疼难忍,根本抽不出来经历去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勉为其难点点头表示回应。
冰清见我和一针都有些不对劲,便走了过来,对我们说道:“喂,你们没有事吗?”
此时我也不跟她争执,对着她道:“水!那玩意的血液恐怕是也有毒。”
冰清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我,我猛喝了几口后,才感觉头痛感减轻了许多,稍作调整后,便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站在我旁边的一针。
一针也喝了很多,才渐渐恢复了神色,我这才算是意识到了这个东西的厉害,心低暗骂道:“你他娘的,等老子进去,非得把你的头给剁了!”
大伯见我们也都没事了,犹豫了很久,才对着我们说:“眼下,大家都看下自己身上的食物和饮用水,姑且计算下还够我们坚持多久。”
这样一来,大家也都慌忙地查看了一下,大伯和豹子身上本身就没有携带多少食物,都是亨叔携带,亨叔简单的看了下后就等待着我们各自的情况。
贝波向来是在食物上不会亏待自己的,这次下墓这货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自然携带的食物也就更充足一些。
我和一针,冰清就不行了,身上携带的食物也在上面应对危险的时候,吃得所剩无几了。
经过这么一汇合,亨叔简单的计算了下,我们身上所有的食物加起来,也只够我们撑下接下来的两天时间。
如果这山洞里面也和外面一样,都是一些石块和未知动物的粪便,我们是丝毫找不到食物的。
贝波显然也是明白我们接下来的境遇,哭丧着脸说到:“乔哥,我们两天时间能够出去吗?如果出不去,我们在这悬空的山洞内,去哪找食物啊?姑且不说飞禽走兽,就连树皮也见不到,我们总不能吃这山洞石壁上的动物粪便吧?那还真是吃屎了!”
大家都有些烦躁,贝波这货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还在这里娘们唧唧的吵嚷着,我恨不得一脚给这货踹下去,让这丫抓紧把嘴闭上。
“现在没有任何方法了,只有炸了这石块!管他这山洞内有什么蟾蜍还是其他活物,只要是对我们有危害的,统统给我把枪拿起来,弄死他妈的!”大伯显然是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后,才愤愤的说出了这句话。
大伯将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大家也都安静了许多,眼下要想活命,就必然要进去这山洞,不然没有其他任何方法。
既然大伯已经将命令下发了下来,我们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一起将炸药布置了起来。
其实这种鱼雷式炸药是常见也是最简单的,根本不需要像美式或者俄式的埋雷引索,这种鱼雷式炸药只要将麟粉放置在需要炸开的位置,将其点然后,这麟粉便会带动着里面的燃料,瞬间的爆炸便可以将近距离的东西震碎。
安排好以后,一针和贝波便转身走了过去,留下我一人在原地准备点火,我见大家都距离的差不多了,便对着大家做了一个OK的手势。
“滋滋滋!砰!”
我也来不及估计那里面被炸成什么样子,一股脑的跟着大伯他们向着洞口所在方向跑去,生怕这山洞内部是空的,再经过这么一炸,整个山洞再崩塌下来。
我咬着牙,听到后面传来了爆炸声,双手紧紧的扣住了身边的石壁,强忍着爆炸带来的冲击波,好在我握住的位置有个高大的凸起,足够支撑我的身体。
瞬间的爆炸,结束后,山洞内部除了灰尘缭绕也便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大家惊魂未定之时,倒也感受到了一阵窃喜。
倒不是这山洞足够结实,而是我们在布置炸弹的时候用了点小机灵,将炸药的量控制在少量但又足以将这个山洞炸开。
想到这里,我的兴奋劲上来,恨不得现在就去看下我的劳动成果,也管不得那里面是否有什么剧毒蟾蜍之事。
贝波见我的表情,稍微眼珠子一转,但也是明白了我的想法,要不是我说我怎么能和这货玩得这么铁。
这货见我端起肩上的枪支,准备向着里面走去,这货也瞬间没有了起初的怂样,紧跟着我,贱兮兮的说到:“乔哥,怎么样?这个破爆厉不厉害?走,去看看这炸得怎么样了。”
我见这贝波的神态,也没有去管他,只要到时候别哭喊着害怕就行。
我也懒得去管他,快速的检查了一下枪支内的弹药情况,便向着山洞内走了过去。
直到走到山洞内,我才意识到,从这次下墓开始大伯好像就没有对我过多的干涉,反而有一种随我去的态度,这种感觉到现在为止倒是很受用,但以我对大伯的了解,想必是大伯有其它事情在瞒着我,但此时不是追问这些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是离开这个山洞。
我和贝波走在前面,最先到达了这炸开的山洞前面,大伯他们也紧跟其后。
这山洞被我们炸得倒也是很完美,炸开的位置有两米高,半米宽,这也足够我们进入。
我和贝波侧着对视了一i眼,不管大伯他们把在场,激动的击了掌,简单的方式庆祝了一下我们的完美配合。
“很好,看样你们俩小子平时没少碰这玩意儿啊!”大伯边打量着眼前爆炸出来的入口,边褒奖中带着其他意味的说着我们。
当然激动也只是简单的几分钟,冰清白了我们一眼,冷哼了一声跟着大伯向着山洞内部走了过去。
钻进这缺口以后,里面的山洞就更加的难以忍受,地面上包括周边的石壁上粘附着满满的粘液,我用枪支的前端摸掉了一些,靠近看了看,墨绿色的粘稠状,还真是有些恶心。
正在我满脸厌恶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时,大伯他们已经和我拉开了一定的距离,为了安全起见,一针转过头对我招呼道:“乔哥,跟上啊!”
我应声跑了几步,感觉脚底也是黏黏的,更加说不出的不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这山洞内依然是黑漆漆的,大家虽然都打开了手电筒,但是心里不免还是没有底。恐怕这山洞内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就钻了出来,要了我们的小命。
就在我神经紧绷,小心翼翼的留意周边的时候,一针刻意放慢了脚步,贴着我说道:“乔哥,那腥臭味就在前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