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珠其实命名就是根据它的形状和颜色来的,我国境内一般的珠子产出多数是依靠河蚌,也多数是在沿海领域生存,依靠蚌体本身产出的物质来形成珍珠,在这种原理下,也就有了运用活的动物的身体进行饲养的珠体,就叫做雪珠。”亨叔见我既然问了出来,便耐心的回答了我的问题。
一针也站在旁边仔细的听着,也有些吃不准,便干脆问道:“亨叔,那这雪珠是靠什么来形成珠体的?”
“动物的脂肪。”
亨叔这么一说完,我差点没将我手中的雪珠扔掉,一想到这东西是由那白花花的脂肪孕育出来的,还是这千年的古尸的脂肪,这恶心的程可想而知。
亨叔虽然给我们讲的很清楚,但是看着这雪珠的眼神还是有些迷惑的,亨叔伸手接过这雪珠,眉头一沉,说道:“不过这颗雪珠说来也奇怪,虽然是寄托在死体内,但这体积竟然比我见过的雪珠都大,这也太古怪了。”
经过亨叔这么一说,我倒是内心有了点谱,在我们记忆中,但凡是出现这种超乎寻常的东西,那就必然是有导致这东西变化的根源。
现在我们是在墓中,显然是这墓中有什么不简单的东西。
想到这,我倒是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看着亨叔还在研究手中的雪珠,我便动身向着棺椁附近寻找一些关于这棺椁千年古尸的记载。
一针历来都是对棺椁中的陪葬品感兴趣,开始一件件的拿出一些青铜的陪葬物品。
我打远看了一眼,一针手中拿着的就是一普通的铜碗,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倒卖价值。
随即贝波也走了上去,顺势从一针守边拿出一根细长的东西,激动地看了一圈以后,骂咧道:“操,这不是在浪费老子的感情,我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发簪,谁知竟是一青铜棒棒!”
冰清听到贝波的话,见贝波顺势想要将这青铜棒扔掉,一把抢了过来,开始在棺椁内寻找着。
我见冰清的神色有些变化,停止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在寻找什么。
两三分钟的时间,冰清从棺椁中竟然找出了一根一摸一样的铜棍,我慌忙走了上去,一脸惊奇的看着冰清,等待着她的解释。
谁知道,她竟然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离我远点,这不是你想要的宝贝,这就是一双青铜筷,你要是感兴趣,给你。”
“筷子?不是吧,就这东西也值得你这么努力找一圈?这下可好了,一针找到了一个碗,你找到了一双筷子,你俩可以就地吃个饭了。”我见是这东西,自然也失落了,没好气的说道。
冰清将青铜筷子放在一边,抖了抖手上的黏液,冷冷的说道:“这棺椁内的陪葬就这些,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这个发现,对于我们坚信这墓中是道家的张道陵也算是近了一步。”
贝波贴着我,小声的问道:“乔哥,冰清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道家的思想主要是什么?无为而治啊!这陪葬品这么简单,但是墓穴却如此庞大,很符合啊。”我向着被掀开的棺椁盖走去,边回答着贝波的问题。
走到棺椁盖前,我开始仔细打量着这上面的一些奇怪的纹路,我走到棺椁盖的正前方,发现这上面竟然只画了一个奇怪的云多凸起,在棺椁的盖顶,雕刻着一个抽象化的“天”字。
好在这字是隶书的形式,虽然边边角角经过了精心的修饰,但依旧可以看出一定的轮廓。
我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正在拿着雪珠都过来的亨叔,亨叔走到我的面前,看到这画面,也一时间没有了头绪。
就在这时,一针突然对着我们喊道:“乔哥,亨叔你们快来!这里竟然有个暗道。”
听到是暗道,我们也没有心思去研究这棺椁盖上的东西,便几步跑到了一针面前,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果真在一针的按压下,一个斜向下的石梯口出现在大家眼前。
贝波见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不是吧,又是梯子?我们不是刚刚才从梯子上下来吗?”
亨叔敲了敲这洞口边上的棺椁底部,下面发出很深邃的声音,说:“这梯子下面的深度可能要比上面的梯子要深很多,要想下去还是要做一些准备的。”
说完,亨叔将包中的东西开始仔细的检查一下,尤其是枪支弹药上检查的极其仔细。
我们见状,内心也是明白这梯子必然是要下去一趟了,也跟着开始检查包裹内的东西。
冰清对自己的东西一直都是随时检验,检查的速度比我们要快了很多,便事先走到了棺椁前,将一根蜡烛点燃,放在洞口前,火焰并没有熄灭。
一针见状,一下子就来劲了,将背包放在肩膀上,便走了过去,说:“这火苗不仅没有熄灭,并且还在向下面倾斜,说明下面有强气流走过,下面的空间必然不能小。”
这一时间内,大家也都检查收拾的差不多了,亨叔点点头,将手中已经包裹好的雪珠放在了我的手里,这亨叔对我虽然也是疼爱,但同时也很尊重我,想必这份尊重也是来自对大伯的尊敬吧。
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亨叔径直走到了队伍前面,要第一个下去,这样也能一定程度上保护我们。
我们几人对视了一眼,倒是也没有让你反对,亨叔直接将那被一阵掀起来一角的棺底整个翻了出来。
将头上的探照灯打开后,便俯身走了进去,冰清紧跟着,一针在冰清后,我在一针后,贝波在最后,我们五人陆续进去这个斜梯内。
就在贝波最后一个侧身进入的时候,习惯性的打量了一下棺椁外的四周,我们走在前面,倒是没有留意这贝波的一举一动。
突然,身后的贝波,一脸恐惧的神色,冲到了我们面前,用力的拉着我的手臂,我被他这么一拉有些失衡,愤愤的骂道:“你丫的,又抽什么风?”
贝波倒是也不管我说什么,眼神时不时的向后面看去,确认没有什么东西跟进来以后,才颤颤巍巍的说道:“乔哥,我刚才看到那根蜡烛,就是一针放在东南角的那根蜡烛,突然又变成的墨绿色,但是就几秒钟的时间,这蜡烛就突然熄灭了,我慌忙看了看那地上的古尸,好在没有发生什么尸变,但我总感觉这蜡烛灭了,有些说不上来的诡异。”
听完贝波这话,我也愣了一下,不禁心中疑虑,难不成这斜梯我们就不该下?
但是来都来了,现在说回去不久相当于是在放屁,干脆走着再说吧,再加上贝波这个人,那是纯属于见鬼就晕,但还是喜欢玩火,说不准是他过度紧张看光了眼也说不准。
想到这,我也就自我放松了下,慢悠悠的跟着队伍向着斜下方走去。
走在我前面的一针,努力的嗅了嗅鼻子,对着我们说道:“前面有股腥味,跟上面的蟾蜍的味道很像,大家都小心些。”
一针说完,我们的步伐也放慢了许多,还没走出个二十米左右的深度,前面的亨叔突然对我们喊道:“趴下!”
说完这话,亨叔自己也快速的趴了下来,我们反映过来后,也迅速照做了。
“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在封闭的倾斜甬道内炸开了,耳膜被震得胀痛,瞬间失鸣。
随后,一股温热的气波涌了上来,差点没给几个体格偏瘦的我们直接击打上去,但随着热浪跟上来的还有一些血腥的湿润。
这种味道我们倒也并不陌生,就是血液的味道。
整整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我们才缓缓的从地上蹲起来,前面爆炸产生的浓烟和灰尘还没有散去。
贝波耐不出住性子,对着前面的亨叔问道:“亨叔,前面是发生了什么?”
“前面有很多小的蟾蜍,想必这里是小蟾蜍的产卵区,数量很多,但是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性,但是它们将甬道都堵住了,只有炸开才能过去。”亨叔小声的对着我们解释道。
我们几乎都趴累了,稍微抬起来些缓缓,只有一针更加贴近地面,耳朵紧贴着,对我们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
见一针这个神态,我们也都明白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为了不打扰他,我们都屏住了呼吸,他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又听了一会后,转过身来,声音有些急促的说:“这,这下面有心跳声,很多心跳的声音,跳动的杂乱毫无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