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幽，不就是那个眼睛发青光的术法吗，那个对我家的幻术没用的。”
孙空给江圣解释道：“咱们这一批见习讨魔卫中也有学习通幽的，可遇到我的幻术怎么着，根本就看不透。”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江圣瞥了他一眼没去离他，径直朝外面走去。
这幻术太拙劣了，若是放在外面他一时不察还有可能中招，但这是在都城在镇抚司中，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就算是幻术也得符合实际。
而发现不符合实际的事，通幽又如何看不出来。
想来一定是被他施展幻术的见习讨魔卫没有往哪方面想才给了孙空可乘之机。
孙空跟在他旁边，看到江圣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说道：“看来你不明白。”
“我给你解释一下，像你学的通幽，像咱们这种见习讨魔卫的功勋值一般只能换第一篇，第一篇的功效有破妄和增加视力的功效。”
“可这种功能用处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因为取决于他功效的并不是功法或者是自身境界的高低，而是精神力。”
“通幽后面几篇就有讲如何修行精神力的篇章，只有精神强大才能看破许多幻术。”
孙空用手在江圣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加入我的幻术是我的手，如果精神力没我强的人，看到的只能是我这只手。”
“而你的目光却能透过我的手看到后面的路，你说我能不惊奇吗！”
“尤其是你还没有修行过锻炼精神力的方法！”
江圣听他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是有点问题。
自己只学会了通幽的第一篇，而这一篇只要是见习讨魔卫都能兑换。
但都能兑换的术法，在自己手里好像确实有点好用。
包括孙空的家传术法，在别人那都无往而不利，可偏偏在自己身上碰了壁。
“是吧！”孙空见江圣思考，知道他是听进去自己说的话了。
于是他又语速极快的说道：“你没修行过锻炼精神力的术法，但精神力偏偏又能抵抗我的幻术，说明你天生便是修行幻术的好料子。”
“怎么样，拜我为师，我教你幻术，有我的术法你的天赋，你很快便能出师。”
江圣表情古怪的看向身前这个极力向他推销的少年，反问了一句：“拜你为师能把正式的讨魔卫干翻吗？”
孙空脸上笑容尴尬了一下，不过他还真认真的想了想才回道：“不是没可能！”
“一般来说如咱们这般修行气血的都是性命同修，身体中的气血增长同样也会反馈到其他地方，比如精神力也会随之增长。”
“正式的讨魔卫则已经脱离了这个范围，他们体内凝练气旋已经到了下个境界，不管是肉体还是精神力都要远超咱们。”
“所以哪怕我精通幻术，我也只敢在没凝练气旋的见习讨魔卫身上搞鬼，哪怕是气血四品三品我都不怕。”
“可你不同，你的精神力比我都强，没学过幻术也能反制我，若你学了幻术说不定你真的能去戏弄正式的讨魔卫。”
听他这么说，江圣还真认真合计了这件事。
心中也没有给比自己小的少年当徒弟而产生抵触。
在这个世界本就是达者为先，能力和年龄并没有关系。
别的都是假的，只有本领是真的。
不过江圣还是问道：“为什么想当我师傅？只是因为我精神力强？”
孙空撇撇嘴，不满的说道：“当然不是了。”
“第一嘛，你很对我性格，不像那些小屁孩一个个臭屁死了，也不像那些岁数大的太粗鲁不把我当回事。”
“第二就是你这天赋确实好，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以后也会发现的，或许别人也会告诉你，我这先下手为强。”
“最后他们都不太瞧得起我的家传幻术，觉得这东西只对人有用，对于妖邪诡祟他们的精神力都挺强的，用处来不一定见效，我要给你教成了，看谁还敢小瞧我。”
江圣闻言也不禁笑了笑，孙空到底是有些孩子心性，但胜在坦诚。
不过有些术法能对人有用便够了。
对妖邪诡祟的作用小，但对人作用大便足够在都城屹立不倒了，孙家就是如此的大家族。
“你把家传幻术传给我没事吗？”江圣想的要比他多，所以便又问了一嘴。
若是孙空想要私自传教，那他也不会同意的，麻烦太多。
而现在他最不想要的就是麻烦。
不过孙空倒是给他提供了一个不错的思路，再有功勋点可以考虑从幻术下手。
至于精神力强大这件事，江圣也有推测，应该是跟讨魔令传送有关。
孙空摆了摆手，“放心吧，我只传能传的，不能传的我当然不会传，我家最核心的就是锻炼精神力的法门，幻术方面大同小异并不稀奇。”
“怎么样，考虑考虑，要不要当我徒弟。”
“我还没收过徒呢，你要是当我徒弟我肯定好好教你，让你青出于蓝胜于蓝，以后出任务你保护我，咱们师徒二人永远不败。”
江圣也乐了，“你这是想找个保镖啊。”
“我答应了，你教我幻术，若是一同出任务，我便保护你。”
“真答应了？”孙空有些惊喜，他还是第一次去劝说别人当自己徒弟，没想到这么顺利就成功了。
江圣点了点头，利弊都分析清楚了，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他也不是古代人，没有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情节。
自己向孙空学习幻术，若孙空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也责无旁贷。
“好，那咱们现在就学，早点学会早点让他们见识见识。”孙空兴致勃勃的说着。
而江圣却摇了摇头：“明天吧，我感觉自己要突破了。”
“今天我准备一鼓作气突破到气血四品，到时候便可以尝试接一些远一点的任务。”
“你要突破四品了？你什么时候修炼的？我平常看你不是做任务就是来案牍室看卷宗，也没见你演练过刀法，也没见你嗑药啊！”
孙空的表情比知道江圣精神力强大还要夸张。
他指着江圣，磕磕巴巴的说道：“原来你就是那种人。”
“表面上看起来松松散散的不思进取，其实一回家就拼命修炼，别人看你不修炼看时间长了就会懈怠，但你的境界却一直在提升。”
“这种人叫什么来着？”
“内卷狗。”江圣忍不住说道。
“内卷狗是什么？”孙空不解的问道。
江圣也不解释，只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道：“和精神力一样，我的修行天赋也不错。”
孙空：“……”
他怀疑江圣在吹牛，但却苦于没有证据不知道该怎么拆穿。
他只能转移话题，“你要去远一点的地方做任务干嘛？”
“咱们见习讨魔卫的任务都在都城附近，而且都是分配下来的，除非跟上面打个招呼，不然很难去选择任务做。”
“就算你晋升四品了，应该还是在都城附近，再远也远不到哪去。”
“难道你也想出去闯**闯**？”
“也？”江圣听出这意思，反问道：“你也想离开都城附近？”
“当然了，大梁那么大，还有好多地方我都没有去过呢，总不能一辈子局限在都城里吧，我听说南方的山水特别好，风景如画不少大诗人都在那边诞生。”
“尤其是姑娘，都特别好看，娇柔妩媚什么样的都有。”
“北方呢听说地大物博，山珍野兽数不胜数，那边的人性格越多豪爽，交朋友一定很痛快，美女性格也都主动大方热情的让人受不住。”
“西方多异域美女，能歌善舞更有别样风情。”
江圣越听越不对，“合着最后全落到女人身上了，不过也对，你也到该思春的年纪了。”
“就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到家了，你怎么还跟着我。”江圣突然停住脚，扭头看向他。
孙空挠了挠头咧嘴嘻嘻一笑：“不耽误，我帮你护法，等你突破气血四层我教你幻术。”
听他这么说江圣也有些无奈。
这哪有当师傅的上赶着教徒弟的。
但他能看出孙空并无恶意，只有少年的纯粹，他也就没有阻拦。
两人进入他家院子，本来江圣准备在屋内突破的，但后来想了想有孙空在屋内估计也安静不下来。
他所幸便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开始调息自身，让此刻的状态达到最佳。
待调整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从其中倒出一颗黄龙丹塞进嘴中。
孙空也很老实，从江圣进入状态后就不再说话，只是坐在他对面好奇的看着他。
至于护卫就纯是放屁了。
江圣又没有什么仇敌，平常也不怎么与人交流，就算交流也不会让人感到厌烦。
这样做人谁又会来闹事。
他就静静地看着江圣吞了一共五颗黄龙丹，能感觉对方身体内气血如波涛般翻涌。
就在他想看看江圣能不能冲破四层的时候，江圣却突然站起身。
“结束了。”
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