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曾經熟悉的人，被黃土一點點掩蓋。
白川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裏的感覺。
問好了名字，就坐在墳前認真的用小刀刻著木牌。
喬三關想上前，被趙軒攔住：
“讓先生獨自呆一會吧。”
“哎，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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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寡婦擦了下額頭的汗：
“清清妹子，能用的藥都用上了，嘎子現在的情況我也不好說。”
喬清清看著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嘎子，回頭看著趙寡婦：
“你說實話，嘎子活下來的希望……有幾成？”
趙寡婦對喬清清的目光有些躲閃：
“這小兄弟剛退了熱，按說性命是保住了，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醒。”
頓了下，又道：
“我醫術不精，白大人要是過來問，我怕會讓他失望，可我真的盡力了。”
喬清清深深的看了趙寡婦一眼。
“你放心吧，他不會過來的，更不會問，他……不敢。”
趙寡婦見喬清清走遠，回身看著嘎子：
“小夥子你要快點好起來，不然我拿什麽跟白大人交代啊！”
說話間，趙寡婦突然想起暴雨中白川對自己做的事。
忍不住的緊緊的夾住了雙腿，水汪汪的眼中一片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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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清清聽了喬三關的擔憂。
來到白川身邊，白川還在低著頭認真的刻著木牌。
“稍等啊媳婦，這是最後一個。”
喬清清也沒說話，靜靜的站在一邊。
白川吹了吹木牌上的碎屑，起身走到一個墳前，插上。
轉身看向喬清清，語氣有些驕傲：
“媳婦，這裏的每一個人的樣子，名字我都記住了！咱們走吧。”
喬清清：“不祭拜一下麽？”
白川大步向著亂糟糟的緩坡走去，邊說道：
“祭拜！不能空著手！”
山上緩坡處。
搭建木屋的，清理傷口換藥的，壘灶台做飯的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