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裔别墅大厅内,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弥漫其中。
如若普通人亲身感触,必然会有种心惊胆战地错觉。但林天雄此刻呈现出的强烈气场,在林逸菲眼中却显得如此轻浮,甚至可以说根本微不足道。
“宝宝,给妈咪看看,你有没有事?”
顺势挣脱了林逸菲束缚地枷锁,还来不及整理下凌乱睡衣的李萍,急忙来到林岳烁面前俯下身躯关怀道。
“疼…呜呜呜…,妈咪,我浑身都疼!”
做作起来的林岳烁一反常态,含泪地目光望着阔步而来的林天雄,哭泣得更加猛烈…
这老小子就是林家家主林天雄?
凝望着从回旋楼梯慢慢走来,一身威严**无疑的他,林逸菲抖了抖褶皱地衣袖,不以为然的神情**无疑。
老子今天就要好好看看,这老小子是怎么处理这事的。如若不分是非、颠倒黑白,不介意也给你一点深刻地教训。
“老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您看看…”
林天雄这座巍峨靠山的出现,让此时的李萍底气十足。阴沉地眼眸瞥了一眼林逸菲,瞬间满脸尽显委屈般哭闹起来。
“奴家只不过好意提醒这野…逸菲,女孩子家家要大方得体、注意自身大家闺秀的形象。就算不顾及自己脸面,也要为老爷您和林家着想…”
“但还未曾嘱咐几句,您这闺女就将她弟弟岳烁踹倒,还出手将奴家打成这般模样…”
“虽然奴家不是逸菲亲生生母,但平日内也对她关爱有加,她居然…”
“呜呜呜…老爷您可要为奴家做主啊!不然长此以往下去,这林家奴家恐怕待不下去了…”
李萍这一顿颠倒黑白的炮轰,让细细品味其话语真实性的林天雄微微皱眉。
自己这宝贝闺女何时有这般能耐?
若不是刚才亲眼目睹林逸菲揪着李萍衣领,与其现在脸颊红肿一片,林天雄是万般不敢相信这般事实。
“爹地,岳烁可能不懂事,姐姐她打骂岳烁也是合情合理…”
从李萍身上染得一身恶习,年纪轻轻的林岳烁察言观色显得如火纯青。瞟了一眼面露疑惑神态地林天雄,继续添油加醋火上浇油道。
“但是妈咪言语劝阻姐姐,也是为了她好…”
“姐姐…她,不应该迁怒于妈咪,将她打成这样…”
“爹地,岳烁是男子汉大丈夫,居然连妈咪都保护不了…呜呜呜…”
厉害啊!
罔顾纵横江湖数十余载,见过不要脸的比比皆是。但像这母子两人连脸都不知为何物的,自己还是头一遭遇到。
凝望着其一唱一和两人精彩的演技,轻蔑一笑地林逸菲差点就为她俩鼓掌助威了。
“菲菲,不管妳是出于何等缘由。目无尊长打骂母亲的这番恶劣行径,老夫绝对不能容忍…”
来到林逸菲跟前站定,林天雄那双犀利地目光与之四目相对,一股威压的话语脱口而出。
果然如此。
林家这老小儿器量也不过如此,只听片面之词就断定是非,难怪这么多年来只能屈居二流世家行列。
内心坦然一笑的林逸菲,丝毫没有任何畏惧林天雄的目光,依然波澜不惊显得平静异常。
菲菲今日的眼神怎会如此蛮横?
平日内唯唯诺诺的那种感觉为何淡然无存,这让林天雄心底怦然而生出一股心悸和陌生感…
“福嫂,家法何在?”
定了定神的林天雄侧目瞥了一眼站立于他身后,手中拿着一把粗犷戒尺的福嫂来。
呵!妳这个野丫头敢和老娘作对?
今日就让妳屁股开花,在**安安静静地躺足一星期!
瞟了一眼做出裁决的林天雄,跪伏在地的李萍摸上了自己滚烫地脸颊,眼眸中阴森之色**无疑。
“老爷,此事万万不可啊!”
急忙上前按住了福嫂那颤颤抖抖准备递来的戒尺,赵本忠一脸深情望向林天雄开口谏言道。
“大小姐原本身体羸弱,平日内复发小毛小病一时半会儿都康复困难…”
“如今再动用如此严厉地家法,恐怕以她娇弱地身子难以抗衡…”
“况且大小姐昨日傍晚时分,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老奴在电话中跟您已详细阐述…”
“主治医生诊断大小姐脑部受到撞击,才会出现现在如此有违常理的举动来,此等异举浅显易懂…”
“老爷,真打不得!还请您三思啊!”
赵本忠的这番言语有依有据,让林天雄略显犹豫。
二夫人居然如此恶毒,为了区区小事要让大小姐卧床半月,这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
况且刚刚也是二夫人言语轻薄所引发的事端,这点全程耳闻目染的赵本忠心如明镜。
望着好言相劝的赵本忠,林天雄瞟了一眼还在哭啼的母子两人,眼神再次落到了林逸菲身上。
本忠所言也并非凭空捏造,昨日车祸自己也从护城大桥监控中窥得一二。
当时情况可以说万分惊险,自己女儿也因此差点命丧。
如今性格大变让人捉摸不透的林逸菲,当真是当时车祸所导致撞击而出现了轻微脑震**吗?
如若这些都是车祸后遗症的话,那她所做一切匪夷所思的举动,也得到了一个完美的诠释。
“老爷,奴家对逸菲车祸遭遇深表同情,但她刚才莫名的举动着实有些出格…”
“如若放任不管的话,今日敢打奴家,明日还不将林家彻底搞垮?”
仰望着犹豫不决的林天雄,依旧不依不饶的李萍信誓旦旦坦言。
今日若不教唆林天雄给妳这野丫头一点颜色看看,老娘以后在林家恐无立足之地!
“爹地…呜呜呜…”
“够了!都闭嘴!”被众人搅得有些心烦意乱的林天雄喝斥一声,缓缓伸手还是接过福嫂递来地戒尺,望向面前风淡云清的林逸菲,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菲菲,妳虽车祸惊魂在前,情有可原。但侮辱长辈在后,其罪不容…”
“为父这次小惩大戒,家法减半,妳可心服?”
家法减半?
那也得在**躺个三、五天啊…
“磨磨叽叽了半天,还真心没完没了是吗?”
还未等赵本忠再次开口劝说,戒尺不知何时已经落到了林逸菲手上。环顾了一圈唱着一出好戏的众人,伸手掏着耳朵一脸不屑。
“老子耳朵都快起茧了,你们还在这里絮絮叨叨…”
“你这个老小儿,这么爱听这个疯婆娘的话?自己连一点主见意识都没有?”
“这林家是怎么能存活至今的,老子还真是十分好奇啊…”
言语间。
啪!
清脆的声响传出,那柄粗犷的戒尺折成两截。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已为林逸菲这番有违悖论愕然的众人一惊…
这…菲菲是什么时候将老夫手中戒尺夺走的?
还将如此粗犷的戒尺拗断?她哪来的这般气力?
“姓林的,若是再为这种傻逼女人执迷不悟,你将来的下场定会如同这把戒尺一般!”
正当林天雄一脸懵圈之际,耳边再次传来了林逸菲那魔怔般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