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民呢?難民的糧食從哪裏來?”
“山城城民就算再怎麽接濟他們,也是有限度的。”
“這樣毫無疑問會增加山城城民的生活窘境,給了難民糧食,自己過冬可能不夠吃了。”
“不給難民糧食,那他們心裏存有善心之人,每日心理飽受折磨。”
陳青龍不緊不慢的說道,食物居住的地方統統都是問題。
這是一個人生存最基本的條件,而且這兩樣缺一不可。
天寒地凍睡在大街上,一晚上便可能凍死。
三天不吃飯,體內產生不出足夠的能量來,抵禦寒冷的能力大大下降。
“還有呢?”
李清泉迷了眯眼睛,聽著陳青龍的話語,他愈發覺得這個年輕人深不可測了,句句說的在理。
“其三,難民的到來無異於會增加山城的容納。”
“在我第一第二條件下還能有難民存活下來的,他們接下來的生路在哪裏?”
“飽受寒冷饑餓,他們身體的體力完全不足夠,要去一些人家當長工,他們可能幹一天便類似了。”
“這些難民該怎麽樣才能謀生呢?”
“生存,生存,還是生存。”
“以目前山城的情況下,難民想要在山城裏生存下來,談何容易。”
“他們以為跑到了一個大一點的城市就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就有活路了嗎?”
“實則不然,他們正在一個一個的往火坑裏跳,是溫水煮青蛙的那種慢性死亡。”
“那些難民死去之後,如果不能及時解決他們的屍體,來年開春夏天,便會迎來瘟疫,山城將會成為地獄!”
陳青龍說完這三點,自己的額頭都不禁生出冷汗來。
自己越說越覺得恐怖,而且陳青龍並沒有覺得自己在危言聳聽,更多的時候還存有一些美化。
現實往往比實際上說出來的更要殘酷,而那種慢性死亡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