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根除黑風寨,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情嗎?
官府都拿黑風寨沒有辦法,更別說尋常的平頭老百姓了。
普通人想要解決黑風寨怎麽辦呢?
“大哥,那接下來的生意你該怎麽辦?”
“要是這黑風寨的匪寇一日不除,可能以後送馬成本會越來越高。”
“基本等於是白花花的銀子往水裏砸!”
“要說往水裏砸還能聽個響,可被黑風寨匪寇劫走,無異於是幫助了黑風寨!”
“咱們總不能搬起石頭砸自己,把自己穩賺不賠的買賣,一直朝著失敗做吧?”
陳青龍緩緩說道,馬廄掌櫃的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自己的關係就在買賣馬,做做馬匹生意上。
要是讓自己幹別的,那憑借他的能力,還能怎麽著?
可要是繼續去賣馬,基本和陳青龍所說的一樣,就是無形之中幫助黑風寨兵強馬壯,到自己手上的馬匹數量屈指可數。
想來想去,馬廄掌櫃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垮著臉喝著茶。
無形之中巨大壓力已經壓在了陳青龍的頭上,黑風寨的匪寇一日不除,整個山城的商業發展就會受到影響。
而且影響不是一丁半點的,多少商人,商隊,都不再來山城進行貿易了。
短時間自然不會多大的影響,可時間一長,就完蛋了!
“兄弟,不瞞你說!”
“我這匹馬賣完可能就不幹了!”
馬廄掌櫃的歎息的說著,眼神之中充滿了惋惜。
對於自己這一行,他是十分的熱愛,他很樂意和馬打交道。
可沒有馬了,他和誰打交道呢?
“大哥,你這不幹賣馬了,簡直是山城人的損失!”
“雖然說你這裏的其他東西,也能做點買賣,可終究是賣馬是屬於你的領域呐!”
陳青龍頗為感歎的說著。
前世多少公司行業受到打擊,資金鏈斷了之後,也是選擇宣告破產,不了了之。
馬廄掌櫃的賣馬也是同樣的道理,他並不是因為錢的問題,而是黑風寨的因素。
“沒辦法,這種玩意不是我不想幹了,而是有外在因素!”
“你說山城有多少買賣人,因為黑風寨而受到影響!”
“那些匪寇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之前做商隊沿路上也有匪寇,但是那些都是可以上上下下花點錢打點的。”
“可是黑風寨就不一樣了,他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
“拿了你的錢財,讓你有了一線希望,轉頭又將你的貨物全部都扣了下來。”
“實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馬廄掌櫃的皺著眉頭說道。
他以前也是跑過商隊的,沿途路上遇到的各路神仙自然不在少數。
可大家都求的是什麽?是和氣生財,財源滾滾!
那些匪寇拿你一點錢財,便會把你放過去,甚至有些匪寇和商隊也是好關係,平日裏稱兄道弟的,關係要好。
可黑風寨的匪寇呢?也不知道黑風寨的大當家是什麽情況,完全油鹽不進。
想要通融通融?
和他手中的刀通融吧!
想要花錢消災。
小樣,你的錢我拿走了,你的東西我也扣了,你能拿我怎麽樣?
想要剿滅黑風寨?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那些匪寇沒有五六千,也有三四千。
一個人一口吐沫星子,不得把你這個人給你徹底淹死?
多少城鎮會對黑風寨頭大?
他們的官兵就算是集合在一起,也無法完全剿滅黑風寨。
以目前的趨勢來看,黑風寨的匪寇如日中天,日子那是一天天滋潤得很。
頓頓酒肉,生活好不快活。
山城周邊逃來的難民,多少人連個饅頭都吃不到,更別說是填飽肚子,想吃點帶油水的。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啪!
陳虎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桌子搖搖晃晃幾下,仿佛下一秒就要碎了一般。
“大虎!”
陳青龍挑眉道。
“大郎,這些黑風寨匪寇欺人太甚。”
陳虎怒氣衝衝的說著。
馬廄掌櫃的在一旁對著陳虎豎起了大拇指。
“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呐!”
“可剿滅黑風寨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做到的。”
“多少人現在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可黑風寨還是安安穩穩的在那邊呢。”
“有法子嗎?沒有法子,多少人避都來不及避,更別說是去解決了。”
馬廄掌櫃的雖誇獎了一下陳虎,可還是愁容滿麵。
買賣馬是穩賺不賠的買賣,隻要繼續做下去,生意也會慢慢回溫的。
而且馬同樣也是消耗品,又不是說買了一匹馬就能用一輩子。
說不定今天剛剛買了馬,倒了黴了出去之後,馬栽了個跟頭就死掉了,這樣的事情誰能說得準呢?
人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
買賣馬這道商機,掌握的人不少,可正兒八經能夠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人,少之又少。
穩賺不賠的買賣,道路上的風險又可以完全接受。
哪怕自己當個甩手掌櫃,雇個小廝做買賣,自己再幹其他的營生,也絕對不會虧本的。
這樣的生意,上哪去找呢?
多少生意需要投入大量的成本?
馬廄掌櫃的他的關係可不簡單,他曾經和西域的幾個養馬頭子關係不淺,彼此都稱兄道弟的,關係好不快活。
自己回到了山城之後,便想著做買賣馬的生意。
隻要他開口說一個數,西域的養馬頭子不會先要你的錢。
他們是先給你說個價,你能接受,那你就去幹,不能接受就算了。
價格隻要能接受,買馬的成本錢先不用給,等山城這裏把馬賣光了,需要下一批馬的時候,再支付上一次的錢。
這簡直是不用成本的錢,多少人眼巴巴的看著,多少人眼紅呢?
可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馬廄掌櫃的這等關係,不少人看到馬廄掌櫃的的生意不錯,便打了買賣馬的主意。
可是到了西域那邊,語言不通先不說,他們的馬早已經被五湖四海的人給訂購了,你沒有關係,沒有門道,休想拿走一匹馬。
經曆過這些之後,那些眼紅馬廄掌櫃的的人,也隻能無奈的歎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