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麽行呢，鄉裏鄉親的，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能讓人家難堪，馬翠蘭從來不是囂張跋扈的人，幹不出來這種事。
李湛也是隨口說說，開個玩笑，遞給她一個新買的大哥大，叮囑她，以後有什麽不懂的電話聯係，要是打不通，就和如雲姐商量著來。
鮮花直供的生意，根據他的預測，規模不會很大。
不賠錢就很好了，而且周期比較長，還是女人比較感興趣的行業，李湛其實沒什麽興趣，就當給母親玩玩，賠了也不要緊。
他把經營流程告訴如雲姐，命令施工隊蓋完學校，給他家蓋一棟小別墅，打算年底之前讓一家人換個大房子，嚐嚐住別墅的滋味，然後就回江城了。
許久不回來，廠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冷冷清清的，居然見不到幾個人，彩電車間停工了，庫房積壓了許多箱裝的彩電，落滿了灰塵。
轉到VCD車間，雖然開著工，生產的產品已經麵目全非，當初他和江萬裏一起設計的產品，李雪莉看不上眼，太土，讓紫杉集團的工程師改了，外殼材料換了更好的塑鋼，配件也很時尚，整體觀感，高端大氣上檔次，符合李雪莉打入高端市場的期望，但是貨物積壓的也很嚴重，庫房都堆滿了，不需要開工，因為存貨都賣不完。
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李湛出門左右觀望，喊住一個路過的工人問道：“廠裏什麽情況，為什麽都停工了，人呢？”
“哎呀，李廠長，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們還以為你被逐出董事會之後再也不回來了呢，很多人都辭職不幹了。”
那是老包的兒子，李湛不認識他，他卻認識李湛，看見他回來，眼圈都紅了。
詳細詢問了才知道，李雪莉接管江山電器廠之後，廠裏發生了劇烈變動，首先跟他預料的一樣，彩電沒有搭配VCD，銷量暴跌，跟長虹康佳相比，沒什麽突出的優勢，而長虹康佳又以價格低廉聞名，很快就把江山彩電擠出了電器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