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莉拿住她们的小手,放到嘴唇上:“这叫口红,女人长大了就可以抹,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我也想抹。”
李雪莉咯咯直笑:“等你们长大了,不愁没有口红,你爸有个专门卖化妆品的公司,交给你们俩,让你们抹个够。”
“好鸭好鸭。”
“欸,爸爸回来了。”
发现李湛站在门口,两个小可爱乳燕归巢一般投入他的怀抱,他一左一右把两个女儿抱起来,晃**着笑道:“又变重了,这两头小猪快养熟了,过年正好宰了吃。”
“爸爸要吃我们,快跑啊。”
“你们跑不了的,我的屠宰刀已经饥饿难耐了。”李湛装作屠夫,逗弄两个尖叫的女儿,在屋里玩了会,打发他们去堂屋拿礼物。
然后把四个老婆拉过来,左边两个,右边两个,一下还搂不过来,因为生完孩子的有点发福,他笑道:“新年好啊,四位老婆大人,刚才这是怎么了,见不着我,拿我儿子出气呢,我可就这一个儿子,你们悠着点打,别给我打坏了。”
沈慧珍嗔他一眼:“你还好意思问,那兔崽子简直无法无天了,哪天捆到树上,好好抽一顿才能老实,不然将来就是个败家子,你挣的那些钱都不够他败的。”
“那就教育一下嘛,打什么打?”
沈慧珍叉起腰:“子不教父之过,听过没有,你自己的儿子,自己没空管教,当老婆的替你管教,你还不满意了?”
“呃……打吧,随便你打,反正那也是你儿子,我不信你能打残了他。”
自从有了孩子,李湛的家庭地位急转直下,除了上床的时候可以霸道一下,其余时候都是没有人权的,吃饭穿衣教育孩子,都是四个老婆说了算,没他什么事,有时候他觉得家里那条金毛都比他的待遇高,起码老婆们生气的时候,从不拿金毛撒气。
一年到头忙生意,顾不上家,老婆们本来就对他有怨气,他要是敢还嘴,晚上她们能把四扇门一起关了,让他空有四个老婆,一个暖被窝的都找不到。
好在来的时候买了不少礼物,四条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做工各不相同,送给她们四个,让她们小小的高兴了一下,晚上才有床睡。
到了夜里十点,钟晴洗完澡,挽着头发走出来说:“孩子今晚跟奶奶一起睡去了,不用你操心,我们姐妹仨打牌,可能要打通宵,让雪莉陪你吧。”
李湛上去摸一把,搂住钟晴的纤腰:“好久不回来了,你也来陪我吧。”
钟晴脸上一红,打开他的咸猪手:“以前我缠着你要孩子,没日没夜的折腾你,姐姐妹妹们都不高兴,现在我可不敢了,而且雪莉一直没有孩子,检查了也没问题,肯定就是你们见面少,这都结婚七八年了,你不能总是冷落她啊,你看她最近回家都不太高兴,去吧,到她屋里睡去,哄哄她。”
李湛本想来个大被同眠,没想到她觉悟这么高,罢了,那就换一个吧,反正老婆多的是,睡哪个不是睡。
到李雪莉的屋里一看,没人。
大概去洗澡了吧,于是他躺到被窝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等了大概十分钟,李雪莉忽然跑进来说:“你弟弟好像离家出走了。”
李湛一愣:“你说李靖?”
“嗯。”
说着把一张字条交给他,那是刚才去后院找东西,路过李靖的卧室,发现金毛在里面叫,就进去看了看,然后就发现了这张字条。
字条上说:转告我哥,当年的那些事我没忘,我不会再回来了。
李雪莉皱眉道:“当年什么事?”
李湛摇摇头,陷入了回忆之中,没记错的话,李靖说的应该是八年前在春城发生的一件事,当时有一伙人骗他投资歌舞厅,其中有个叫华玉彩的女人,成熟美艳,用身体勾搭李靖,李靖一下子就喜欢上了,后来当然被骗的很惨。
“然后呢?”李雪莉问。
“然后……”他从欧洲回来,知道了弟弟受骗,把这帮人全都沉江了,尸体至今还在西陵江大桥下面的淤泥里埋着。
华玉彩是李靖的初恋,李靖为了这女人,记恨了亲哥七八年,这是李湛没想到的,他以为李靖当时年纪小,过一阵子就淡忘了。
“可他离家出走了,他会去哪呢?”
李湛叹口气:“想找他也不难,你先睡吧,我派人去找,我大概能猜到他在什么地方。”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睡吧,当时有一些隐情我没告诉他,说明白他就会回来的。”
门口有四个值班的保镖,李湛领着他们去了一趟江城,果然在西陵江沿岸找到李靖了,大过年的,他正在江边上哭,面前有一堆烧过的纸钱。
他在祭奠死去的初恋情人。
李湛两手抄兜,站在后面笑道:“傻子,这么久了你还没有忘记骗你的那个女人?”
李靖回头怒吼:“要你管,你要不是我亲哥,我早就跟你翻脸了,你杀了她,你竟然杀了她,我这辈子都不会忘的!”
李湛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想到你这么喜欢她。”
“她也喜欢我,她不是故意骗我,她临走时把钱都留下了,八年过去了,我到现在都记得她留下的那句话,她是真心爱我,她没有耍我!”
看见李湛玩世不恭的发笑,李靖愈发的愤怒,看了看他身后的四个魁梧保镖,要不是打不过他们,真想冲过去揍他一顿。
但他不是在嘲笑弟弟,他抬起头说:“既然过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忘记华玉彩,我可以带你去见她!”
李靖吃了一惊,华玉彩早就死了,当初亲眼看着那些人把她装进了油桶里,他这么说,难道连亲弟弟也想一块杀了?
他往前走一步,李靖便后退一步,脸色惊惶。
哥哥的能量有多大,他最清楚,亚洲首富,红顶商人,黑白两道的朋友不计其数,放眼整个内地,没有谁敢得罪,李靖同样不敢,他内心对哥哥十分敬畏。
李湛见他后退,似乎害怕了,便道:“你站在这里别动,我把华玉彩叫来。”说罢留下两个保镖看着他,开车走了。
李靖很疑惑,到底怎么回事?似乎跟想象的不一样。
过了大概半小时,李湛开车带回来一个少妇,少妇领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比李平安的年龄都大,母子两个怯生生的走下车。
李湛领着他们去见李靖。
走到路灯下面,看清那少妇的面容,李靖惊呆了,这是彩姐,华玉彩!
她没死!
华玉彩又惊又喜,满脸泪痕的冲上去抱住他,他愕然呆在原地,怀疑自己在做梦,连忙推开她,上下打量着问道:“你,你怎么还活着,我亲眼看到哥哥的保镖把你装进油桶里了。”
华玉彩擦了眼泪摇头一笑:“那都是吓唬你的。”
当时华玉彩已经怀上了李靖的孩子,李靖那时候才多大,刚满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居然当爹了,这肯定不行啊。
于是李湛隐瞒了这个消息,假装弄死华玉彩,让弟弟死心,暗地里把华玉彩送走,安排了住处,为了不耽误李靖学习,这些年一直没有告诉他,现在他大学马上就要毕业了,年龄也过20了,感觉时机到了,才同意华玉彩来见他。
李靖这才知道哥哥的良苦用心,踌躇半晌,照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李湛握住他的手腕:“行啦,我是你亲哥,还能亏待你不成,也就你个傻小子,记恨我那么久。”
“我,我……”
李靖泣不成声,和华玉彩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午夜钟声响起,新的一年到来了,夜空中烟花盛放,五彩缤纷,李湛按住弟弟的肩膀拍了拍:“回家吧,咱们这一大家子,总算是团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