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梁棟的衣食住行是房秘書的職責，上次梁棟突然發病，房秘書責任不小，而且當時房秘書愣住了，沒反應過來，耽誤了時機，事後根據醫生的說法，晚到十分鍾人就沒了，因此房秘書很感激李湛，承諾無論什麽事都可以來找他。
可是李湛這次的圖謀太大，連房秘書也嚇著了。
話沒說完，房秘書就喊停：“江城造紙廠的試點改革，牽扯了很多人，不是我能左右的，而且梁老的意思是，為了安撫職工，股份最好內部消化，不讓外部資金進入，你一個技術顧問，才進廠幾天，就想收購這麽多股份，不合規矩。”
李湛說：“那你知不知道，許多工人一股也買不起，江城造紙廠虧損太嚴重了，今年六月份的工資還沒發出來，他們怎麽內部消化？消化不動，剩下42%的股份懸空，沒人買，改革派和守舊派整天吵架，什麽都幹不成，廠裏一團糟。”
這種情況是房秘書沒有料到的，沉思片刻道：“我得跟梁老匯報一下，能不能成，還得看梁老的意思，對了，你哪來的錢收購？”
黃廿為了在房秘書麵前混個臉熟，笑著指指自己：“我和百貨大樓的張學勤一起投錢，隻要房秘書和梁老同意，我們肯定能把廠子經營起來，這一點請領導放心。”
看來黃廿已經同意把全副身家投進去了。
十七萬加五萬，22萬，還差八萬，距離目標越來越近了。
然而現在不同意的是房秘書，他讓李湛回去等消息，等到梁棟病好了再說。
走出市委大院，淅淅瀝瀝的小雨還在下，昏黃的路燈映出荒涼的長街，黃廿摘了帽子扔一邊，捧起一把雨水洗洗臉，長出口氣道：“你小子真行，把房秘書綁到戰船上了，這人來頭很大，有他罩著，我看江城造紙廠可以搞一搞。”
李湛則是意興闌珊的說：“行不行還不知道，房秘書不敢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