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三娘坐在封倫麵前。
封倫陰惻惻道,“你的意思是,張隨帶著高句麗世子吃喝玩樂,現在高句麗世子都顧不上你了?”
三娘點點頭,“我倒是想要去見他,但是他身邊有秦王的護衛守著,我根本就見不著!”
張隨辦事還是很小心的。
雖然他對高句麗的世子不感冒,直接丟在那邊,讓他自生自滅。
但他終究還是留下了一個李世民的侍衛跟著高句麗的世子。
封倫的臉色頓時陰沉得不行。
他想了想,很快就開口道,“杜伏威造反這件事,現如今吸引了朝堂上很多人的目光。”
“郎君的意思是?”三娘皺起眉頭。
封倫頓時陰狠的開口道,“我的意思很簡單,一個侍衛而已,殺了!”
三娘倒吸一口冷氣。
她萬萬沒想到,封倫竟然要直接在長安城殺人!
封倫平靜道,“我們在長安城還有多少人手?”
“不到二十人。”
“殺一個侍衛,綽綽有餘了,總而言之,不能讓我們的計劃斷在這裏!”封倫閉上了眼睛。
三娘皺眉,“郎君想過沒有,要是那世子不打算聽我們的呢?畢竟現如今,張隨弄出了這麽多的東西,可以說,現在的世子,對於張隨應該是很滿意的。”
“這個不用擔心,區區一個高句麗世子,他的錢,經得起這麽花麽?你好好算算,等他什麽時候缺錢了,什麽時候再去殺那個秦王府的侍衛,到了那個時候,就是他求著你,隻有這樣,他才能繼續享受啊!”
封倫越發的得意起來。
從三娘接觸世子開始,世子就已經陷入了溫柔鄉了。
這個時候的世子,滿腦子都是吃喝玩樂,那花錢自然也是如同流水。
一個世子,按道理來說,不缺錢。
但這裏是長安城啊!
長安城最不缺的就是從你口袋裏騙錢的人!
三娘點點頭就離開了莊園。
她開始打聽世子的開銷。
而這一點,正是張隨忽略的地方!
就這個高句麗的世子,開銷大到什麽地步呢?
張隨家的酒樓,一日三餐,那世子都是在這裏吃的。
而且他不吃什麽家常菜,什麽菜沒吃過,那通通吃一遍,最後才確定自己喜歡的菜係,每天都等著別人送到自己的地方。
除此之外,教坊司的姑娘,他就想要那些沒玩過的。
他是世子啊,怎麽能和別人一起玩那些爛鞋呢?
於是,教坊司,他包了三個。
教坊司是青樓,是可以包裏麵的女人的。
你隻要給得起錢,那麽這個女人就隻服侍你。
而一般的大臣,在教坊司,都沒有辦法像他一樣,一口氣包三個。
這種花錢的速度,多少錢那也不夠他花啊!
三娘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立馬笑吟吟的準備刺殺。
……
莊子。
張隨看著麵前的小學,內心是滿滿的成就感。
他忍不住開口道,“我曾經也想做個好人,但是可惜,沒錢,現如今,我也捐贈了一個學校,果然啊,我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啊!”
此話一出,小娘子們一個個輕蔑的看了張隨一眼。
“郎君太不要臉了。”
“確實,郎君著實是有些不害臊。”
張隨哼哼兩聲,“你們懂個屁!”
說著他推開了嶄新的木門,走進去掃了一眼,微微的點了點頭。
桌椅什麽的,都準備好了。
這學校,有點他記憶中學校的模樣了。
“東家,現在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老村長緩緩的走了過來,“你該找夫子了。”
光有學校,沒有老師怎麽能行?
張隨先是一愣,隨後微微點了點頭,“我這就給你們去長安城請夫子!”
老實說,他也想過,教這裏的學生什麽語化生政史地之類的。
但是這些東西,太過超前了。
張隨估計會引起村子裏的人不滿,所以他還是憋了回去。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因為學校的建成,係統多了一項選擇,就是那些教科書,大唐版的現代教科書。
有個很嚴肅的問題。
這些教科書,一門課的兌換就需要一次抽獎機會。
這還兌換個屁啊!
張隨才沒有那麽好心呢!
這一次進長安城去給學校找老師,另外一方麵,他也想要找找教坊司的老太監,看看人家願不願意多給他一個機會。
一個月才能帶走兩個人,張隨覺得不夠用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單二娘介紹的那個,他今天也要帶回來。
張隨哼著小曲就進城了。
至於什麽杜伏威杜俊德,現如今有了李世民的插手,這些事關他屁事。
老管家跟著張隨坐在牛車上,嘴裏說著,“老太爺,你先如今好歹也是官身,應該換馬車的。”
“嘿嘿,我這人農民出身,坐牛車坐習慣了,馬車我還覺得悶呢!”
張隨隨便找了個借口打發掉,然後每每的躺在了牛車木板上的草墊子上。
牛車就是這一點好,人家知道是張隨,就會抱來一捆稻草,然後將整個板子鋪得軟乎乎的。
張隨光是躺上去,就渾身暖洋洋的。
此時他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伴隨著牛車前行,一旁的蠢東西東看看西看看,偶爾落後,又會快走兩步追上來。
清風拂麵,這樣的日子,才是張隨想要過的日子嘛。
老管家坐在一旁笑嗬嗬的,進城的時候,也沒有人敢攔著他們。
很快他們就到了學院。
張隨讓張世虎將給老師送的禮抬了下來,然後敲開門就走了進去,笑吟吟的請夫子們去學院授課。
有些夫子答應了,但有些夫子沒有答應。
這很簡單,人各有誌,張隨也不勉強。
湊齊了七個夫子之後,他就約定好了這些夫子的上班時間,甚至還貼心的說給他們準備了休息的屋子,這才離開了這些夫子。
馬車一扭頭,就向著教坊司去了。
還沒進門,張隨就聽見一個年輕的男人在大喊大叫。
“青娘子要贖身了?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
一個男人抓著一個女人的手站在教坊司的大廳裏。
那女人正是單二娘給張隨介紹的女人。
此時張隨臉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