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立點點頭。
“殿下，先不論秦王會不會造反，他急於離京，這是事實，這也表明，有些事，秦王急於布置，不管是占山為王，還是準備舉旗造反，秦王至少有一個念頭。”
占山為王的意思，就是指李世民處理好封地之後，直接就不聽朝廷的話了，自己在自己的地盤上做主，也不造反，名義上屬於大唐，但實際上像是另外一個國家。
舉旗造反就不用說了。
此刻馮立抬頭看向李建成。
“不管是占山為王還是舉旗造反，對大唐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末將以為，秦王在京都，為陛下所不喜，加上殿下與齊王聯手壓製，難以成事。”
“恐怕他急於就藩，就是想要擺脫掣肘，再生事宜！”
“換言之，秦王在長安，還能控製，若是讓秦王離開長安，便無法控製！”
馮立的話，說的是李世民的動機。
就連魏征都不好言語。
魏征此時還隻是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要知道早先的秦王，賴都要賴在京都，怎麽就突然一下子改變主意了，他懷疑有詐。
因此魏征也直言道，“殿下，臣以為秦王此舉，就是故布疑陣，他不可能想要離京，早先他便不願離京，為何突然之間改變主意？殿下小心有詐啊！”
李建成冷笑一聲。
“有詐又如何？即便秦王真要留在京都，還不是受父皇所管製，還有我與齊王牽扯，他又能做什麽？”
“但往壞處想，若秦王真的有占山為王，抑或是造反的心思，大唐一亂，平白死傷無數不說，還給了異族入侵的機會，這種後果，承擔得起麽？”
魏征張了張嘴，最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因為李建成說的也是實話！
兩者都做最壞的打算，哪一種打算更讓人無法承擔？
後者！
當下李建成便站了起來，直接要求入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