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和竹竿緊盯著身後的房門,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風雪在山穀吹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滿山的花白,山路卻出奇的幹淨。
好不容易能睡個懶覺,寧嶽抱著寧白,一直睡到了快中午。
一大早冬瓜和竹竿就被這群人遣過來要食物。
他們倆說什麽都不肯去。
這一舉動引起了一群人的不滿。
雖然大家不是真土匪,但好歹也是一個村的,蒙山附近野物很多,所以家家的男丁都有些功夫在身上。
好幾個大男人和他們倆對峙了很久,最後還是林湯和昊晏出麵,才把兩個人拉了進來。
從昨日被寧嶽點醒,他們倆的心裏大概也有了打算。
隻是看著寧嶽身邊的這些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和他們一樣站在寧嶽的身邊。
正午的太陽高高升起,風雪已停,寧嶽也終於睜開了眼。
他已經很久沒有睡過那麽好的一個覺了。
一睜眼,寧白還在四仰八叉地睡著。
“世子醒了,您餓嗎?”
昊瀾端著一碗素麵,正坐在他跟前等著他。
寧嶽一臉的問號,每次昊瀾當值,他都異常的關心自己,甚至讓他覺得有些瘮人。
“你能不能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看著我,弄得我像犯人一樣。”
寧嶽伸個懶腰,披上自己的鬥篷才開始穿衣服。
蒙山確實冷,不過這木板床比馬車舒服。
他一直燒著一種叫瑞炭的炭火。
聽說這炭是梁國進貢而來,每條炭堅硬如鐵,燒在爐子上,有光無火,一塊炭能燃上十日有餘。
美中不足的就是空間太大就沒有那麽暖和。
這塊炭從他們出京城開始點燃,如今已經四日,依舊有著微光。
寧嶽把手放在炭爐前烤了烤,身上馬上就暖和了。
“屬下幫世子更衣吧!”
此時隻有他們倆在這破屋裏,昊瀾總感覺自己要做點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