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那個人也是頭戴鬥笠。
麵具男身負重傷,隻能看見麵前絳紫色的馬車,便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在一間客棧裏。
而他身邊,除了客棧的小二每日定時送來飯菜,和一個三日來一次給他換藥的大夫。
卻再也沒有就見過別人。
大約半個多月,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可是四處都是通緝他的人,他無處可藏。
就在這天,來給他換藥的大夫帶來了這張麵具。
從此,這張麵具再也沒有拿下來過,而救了他的人,也成了他這輩子唯一想要效忠的人。
可這些年來,他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自己的主人,居然是燕國公。
別的不說,單單他這個人,就是掉在人堆裏找不到的那種。
學識不高,人也不夠精明,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他的女兒,但嫁給淳於浩權八年,在後宮也如空氣一般。
“你是不是也很震驚,那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燕國公,居然有如此縝密的思維,居然一樣如此龐大的能力?”
寧嶽好笑地看著他。
他對朝堂上的事不甚了解。
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他在阮宸長公主府上那些日子,每日來找他商量國事的大臣們。
可是他們都是有目的的,他們願意站在阮宸長公主這邊扶持他。
若是他有一日取代了淳於浩權,他們就是功臣。
做官的人,可能一開始的時候還對家國有理想和抱負。
時間久了,就隻剩下貪婪,沉浸在那無法自拔的權利中沉淪。
其實做官就和做人一樣。
要懂得審視奪度。
遊走在權利周圍的人,其實都在提心吊膽。
官場如戰場,一步錯步步錯。
這些大臣們就像走鋼絲的人,時刻謹慎,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
隻是他沒想到,一個沒有實權的國舅公,居然也敢把手伸得那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