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周临安这个人平常每个正样。
但是顾源还是知道他的底的。
周家是城内数一数二叫得上名号的家族。
也就在中学这种地方，没人知道。
往外随便哪个圈子，只要报上他的名号，基本没人敢不给你几分薄面。
顾源找到周临安就将他一把子拽出来，开口问道：
“你能不能帮我查个人。”
周临安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说：
“什么人，随便问。”
“林可可。”
周临安表情顿了一下，又说：
“毕竟是我的同学，有什么问题能不能先跟我说一声，我再好招呼手下的。”
顾源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将手头的信息告诉了他。
周临安闻声犹豫了一下。
半晌，才缓缓开口问道：
“可林可可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啊。”
顾源坚定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如果我们真的错怪她了，到时候跟她好好道歉，行吗？”
你还别说，林可可藏得是真的深。
顾源都觉得周临安看着他的表情是满满的内疚。
明明做错事的人是林可可，到头来都是顾源理亏。
周临安点头后，就找跟进了林可可。
在背后查她的这些天，林可可倒是坐的安稳。
她做事情想来滴水不漏，这也是为什么她可以钓着这么多人这么久，他们还不能发现彼此的原因。
因此，想要抓到林可可的把柄很难。
这几天在学校里，周临安的消息来源没有那么方便。
所以这几周也算是风平浪静。
顾源看着沈予糖，沈予糖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地做着她的作业。
顾源呢，也不闲着，开始手头的辅导作业。
高三此时刚过过去一个多月，但是班上的气氛很是紧张。
沈予糖常常做完自己的作业，还要回来关心顾源的答案。
顾源深深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不好意思，所以学习上也认真了许多，大部分的答案他都可以自己对完。
而每次上课时，从来都是在一旁倒头大睡的他，现在也可以开始和老师笑嘻嘻地互动，偶尔举起手来答题。
老师看着顾源一天天地变好，脸上也是满满的欣慰。
顾源的分数也是越来越好看。
有了沈予糖的帮助，再加上自己的努力。
或许沈予糖没有说错，只要他肯努力，一切都不玩。
学着学着，差不多也迎来了一次月考。
月考的内容很广，从高一到高三，甚至还不缺乏课外的内容。
顾源看着满满一叠的复习资料发愁。
虽然他的学习能力和水平都已经上升了一大截，但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很多问题的。
很多答案，他还是没有头绪，做不出来。
所以这次大考，他其实还是没底。
最近总觉得自己考不好了，于是也开始松懈了起来。
一旁坐着的沈予糖发现了这一切，上前去问他：
“怎么了，学了这么久，就放弃了？”
刚好路过的几个学霸也开始嬉笑起来，嘴里说着：
“不是吧，倒一还想考第一？”
“就是啊，真以为人人都能咸鱼翻身啊，就顾源这个底子，我看还是算了吧。”
“就是啊，别搞笑了。”
那几个学霸年年都没掉出过班里前三，说话自然犀利。
顾源在一旁听到了他们的交谈，一言不发。
沈予糖见状又上前看着他，关切地说：
“相信你自己好吗，进步都是一点一点的，你那么努力。而且你看啊，我给你布置的卷子，一开始你只能做个五六十分，到现在你都能拿七八十分，并且稳定在这个分数了，这就是进步啊，只要进步了一小步都是好的，只要我们一直在进步的路上，我们就不会输。”
沈予糖情绪激动，张口就是一大段鸡汤。
顾源把这些话都听到了耳朵里，但还是犹豫地摸了摸手指，不敢相信自己。
这很正常。
顾源做差生做惯了，虽然前面他口出狂言，盲目自信。
但那会离正式考试远着呢，况且他平常也是个爱开玩笑的。
虽然那个时候他真的是真心说，不过这些日子，基本人人见他都要打趣几句，他的信心也就被磨平了。
顾源犹豫地看了看手中的课本。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信念。
至少不能让沈予糖失望吧。
顾源有些犹豫地转过头来看着沈予糖，看着这个一直陪他在泥潭里，从来没有放弃过他的小老师。
他突然觉得，无论结果如何，绝对不能让他失望。
自那天起，纵使周边都是看热闹的目光，顾源还是在抓紧地复习。
他争分夺秒，争取在考试前能多背几道公式。
就连一向随和的马鸣都注意到了顾源的转变。
上课的时候，他还特意拿顾源来做例子。
不过果不其然，收获了一阵嘲笑。
总之闹来闹去，月考还是如约而至了。
顾源和沈予糖分开。
顾源在自己班内找到了考场位置。
而沈予糖则是要去前面教学楼的一班就考。
全年级总共二十个班，考场是按照成绩排名的。
所以顾源，雷打不动地坐在了自己的班内。
第一场考试是语文。
顾源不是特别擅长语文，尤其是那些古诗文，他一看就眼花。
不过自从上次沈予糖说他背诗很快，他也愿意多看那些诗文两眼了。
这次他很幸运，遇到的一半都是他当时简单记背过的。
顾源仔细地搜索了一番脑子里的内容，在其中找到了对应的诗句。
第二场考试随之而来的就是数学。
数学算是顾源比较擅长地科目了。
沈予糖说她给他出的综合卷他能靠八十分，其中有四十分就是数学的。
顾源可以从前都没有发现，他自己不仅仅是背语文很快，就连数学也很容易。
想沈予糖说的，如果顾源从高一就开始认真学的话，他的位置不会理沈予糖多远。
顾源听了憧憬。
他真的不想离小同桌很远。
顾源看了看面前一排排的排列组合。
脑子里瞬间有了公式。
这些他从前从来都看不懂的公式，在这一刻都有规律地拼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