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源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地點了點頭。
沈予糖把手裏攥著的書本往兩人的桌縫間平鋪著,又挪了諾凳子,和顧源的肩膀靠在了一起。
顧源盯著麵前的文字看了看。
這是他人生第一次試著去記背這些晦澀難懂的文言文。
早讀一共還剩半個小時。
顧源看著這些他平常都沒認真聽講的課文,卻背得很快。十分鍾就已經背出了一篇古詩。
“也沒啥難的啊?”
顧源不屑地撇了撇嘴,意思是這種東西也要花一個早讀背啊!
“背我聽聽。”
沈予糖聞聲笑了一下,追答他。
“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幸甚至哉,歌以詠誌。”
顧源張口就來,十分通順,甚至稱得上是行雲流水。
沈予糖也大吃了一驚。
因為顧源是所有人心目中的小混混,白癡,倒一的神。是每次上課罰站都不會缺少的一抹風景線,也是全校老師口口相傳的反麵教材。
所以若不是沈予糖看著他十分鍾內就能把《觀滄海》背得如此流利,她真的要懷疑其中的真實性。
“你很聰明。”
沈予糖耐心地對顧源說。
“我?”
“嗯。”
“我?”
“對。”
“我嗎?”
“就是你!”
沈予糖被顧源加大音量的反問給逗樂了,也喊了回去。
“得了吧,你是第一天認識我這個白癡嗎?”
顧源有些泄氣地撇撇嘴,哄人也不能瞎哄啊,顧源最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
“你就是不努力。”
“不努力不就是不聰明嗎?”
“所以你從今天開始努力,不就聰明了嗎?”
顧源感覺沈予糖的語氣都有些哄小孩的意味了,也無奈地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