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3点。
城市陷入短暂的休眠中。
大部分人还在熟睡。
卫大熏就是其中之一。
咕咕…咕咕…
卫大熏是被持续的‘咕咕’声吵醒的。
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葱葱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又跑去跟阳蜜睡了。
咕咕声每10秒响一次,十分规律,一秒不差。
卫大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确定不是饿了。
他的房间隔音很好,每晚睡觉前也会把窗户关上,所以这个奇怪的咕咕声一定是从房间内部发出的。
一想到这种可能,卫大熏再也睡不着了。
一股脑爬了起来。
卫大熏是个极简主义者,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和一个衣柜。
从最近的床头柜开始搜查。
床头柜只有两个很小的抽屉。上面一层放袜子下面一层放**。
抽屉里什么都没有。
他又趴到地板上想看看床底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除了葱葱的毛什么都没。
只剩下靠墙的衣柜了。
衣柜是三开门的。
里侧双开门,外侧单开门。
单开门一侧卫大熏没有放任何东西。
卫大熏顺手打开,还是没有任何东西。
目光聚集在最后的双侧门上。
卫大熏趴在门上听了一会,还是无法确认咕咕声是不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双侧门内都是些日常穿的衣服…
卫大熏轻轻将门打开一个缝。
哐!
应声倒地!
一股白色的气体从柜子里钻出来,臭不可闻。
如果抽有级别,这个味道一定排名第一,并且第二名离它很远。
卫大熏捂着鼻子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他感觉浑身疼。
果然!
咕咕声是从衣柜里传出来的。
“是谁?”卫大熏不敢贸然上前查看。
白色的气体越来越淡,最后彻底消散。
卫大熏折回到窗台前打开窗户,想让这股臭味飘走。
但是这股臭味好像天生拥有凝固的功能。
凝固在一个地方就不动了。
卫大熏抄起**的枕头想把这股臭气挥走,挥了大半天,手臂都挥酸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于是他抱着枕头又来到衣柜前。
衣柜里都是衣服。
他的衣服基本上都是黑色灰色,所以衣柜里什么都看不清。
咕咕...
咕咕...
卫大熏听了半天,这声音好像是从衣柜底部传出来的。
“喂!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
“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上手了!”
无论卫大熏怎么威胁,衣柜里除了咕咕声没有任何反应。
卫大熏被这咕咕声弄的心烦,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伸手。
“呃...”
手心传来软绵绵的触感。
没有头发?
没有眼睛?
没有耳朵?
没有嘴巴?
!!!
光秃秃的滑溜溜的...好像一个球。
卫大熏心中一惊。
他想不出这是个什么东西。
心中的恐惧在不断扩大。
他知道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
一定要在阳蜜醒来前解决。
想到这他突然充满能量,管他什么东西,妖魔鬼怪也好,先拽出来再说。
“卧槽!”
等卫大熏看清手上的东西后,第一反应就是甩开。
他觉得自己的手脏了。
一摊绿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直接黏在了卫大熏手上。
“闪开!”
卫大熏试过用门夹,用窗户夹,用衣柜夹...全都是徒劳。
【超级臭臭泥:金手指拥有者必经之战】
【弱点:怕冷怕热】
【被超级臭臭泥黏上非生即死】
【倒计时:00:09:59】
什么玩意就倒计时了?
非生即死?
卫大熏脑子迅速运转起来,难道说...他在10分钟内解决不了这个臭不可闻的超级臭臭泥就会死?
天呐!
他不要啊!
他才刚刚谈恋爱。
他还要跟阳蜜结婚呢。
他还要把半根葱带到全世界呢。
冷静下来后发现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
迅速将系统刚刚的提示回忆了一遍。
怕热又怕冷?
现在的天气温度不冷又不热岂不是这玩意最舒适的环境?
突然!
他的视线落到了床头柜上的打火机上。
卫大熏不喜欢抽烟,这个打火机好像是便利店买东西送的,他拿回来顺手放在那一次没用过。
好在左手是安全的。
卫大熏用左手拿过打火机,对着手上的超级臭臭泥一顿猛烧。
滋啦滋啦。
超级臭臭泥不再发出咕咕的声音了,转而跟被油炸了一样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啊!”卫大熏一个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
烧了大概两分钟,打火机就因为没有汽灭了。
果然送的没什么好东西。
他放轻脚步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冰水。
单手拧开瓶盖,全部浇到了超级臭臭泥身上。
冷暖交织!
超级臭臭泥急速缩小。
卫大熏看着它的变化不敢掉以轻心,又拿了一瓶冰水浇上去。
两瓶冰水的作用下!
超级臭臭泥在他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倒计时结束,他赢得了必经之战。
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卫大熏以生平最快速度手势残局。
厨房的地面全是水。
卧室还残留着臭味,好在超级臭臭泥消失后,臭味终于开始向窗外飘。
衣柜里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了。
为了掩饰气味,卫大熏特意将洗手间的香薰拿到床头柜上。
一切收拾完毕。
就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躺会**的卫大熏却失眠了。
脑子放空,直到听到客厅传来的声音。
是他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
阳蜜起床了。
卫大熏一个鲤鱼打挺从**爬起来。
“早啊。”
阳蜜正在厨房泡牛奶,“晚上很渴吗?”
“啊?”卫大熏立马慌了神,“没有啊。”
“喝冰水不好。”
“啊?”卫大熏这才意识到他把流到地面的水擦干净了,却忽略了收拾垃圾桶,垃圾桶里明晃晃地摆着两个空瓶子,“那个...太渴了。”
“喝牛奶吗?”好在阳蜜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喝!”卫大熏心稍稍放下。
“喝就喝,那么大声干嘛?”阳蜜觉得今天的卫大熏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平时要是不巡店没事,他从来没在10点前起床过。
“我这是表达强烈想喝的心情。”卫大熏瞎掰的能力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