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济马上去开门，但是未看到人影身上便溅满了鲜血。
章济亲眼看着怀中人的温度渐渐下降，一瞬间章济愣在了原地。
不敢相信的底下头，看到的确实那具娇小身躯在自己面前被撕碎。
“死了吗？”
“肯定死了！”
“不行，不是说他只要剩下一口气就能救活吗？必须确定她死了，要不然他回来复仇的！”
既然的对话把章济拉回到现实，眼前的场景渐渐清晰。
自己怀里的人正是多年不见的饶风，此时却只剩下了一颗头颅。
那些人竟然还不满足，想要在章济手上把饶风撕碎。
饶风的头颅笑着，像是想要安慰自己，想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在章济的心里。
就算她浑身是伤，就算她正在被别人分尸。
章济举起了饶风的头，想要抱住对方，想要保护这最后的一点完整。
至少让她的笑留下，那是自己最后一丝期盼了。
但是那些人，没有想要放过她的意思。
章济的医术太高了，以前那些个奇迹，让所有人都惊恐。
于是不知道谁从章济的怀中抢走了那头颅，章济突然感觉有什么断了。
低头看着空****只有鲜血的双手，浑身都在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章济不断地喃喃自语。
我们只想要好好活下去，那里招惹你们了？
也许，我沉寂太久了，你们忘记了，当初我用什么为本钱。
不分正魔全部救治，甚至维持百年之久，都没有人敢进犯了。
那我就让你们知道，我章济最厉害的不是医术，而是毒术！
章济站起身，用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看向了众人，手向着屋里召唤着什么。
“你们，都去死吧！”章济说着一个巨大的葫芦飞了过来。
从葫芦里飞出了乌压压的一片蛊虫，章济浑身发出了绿色的毒烟。
手中多出了两把月牙形状的刀，这时候突然有人想起来。
为什么，正道和魔道能够在这一个小小医馆和平相处。
为什么，章济的医馆能够维持几百年而不倒。
为什么，章济的容貌一直没有改变。
原因很简单，章济的修为足以让他不惧一切。
他们亲自唤醒了最不应该唤醒的怪物。
那一夜血流成河，不见一具尸骨，草木枯萎，河流变色。
但是这还不够，我要让所有伤害过饶川的人知道，有些人你惹不起。
于是持续百年，正道魔道无一人敢出门。
因为章济还是无法闯入门派大阵，但是你们出来就不一样了。
本来就被清洗的几乎灭门的魔道，大阵已经被背叛者和正道的攻击破坏。
于是彻底灭门，大陆还残留的魔道再也不敢出门，甚至不敢重新建立门派。
正道着急收回弟子，没有闲心去管他们，于是魔道苟延残喘了下来。
章济从此便成为了一个禁忌的代名词，毒圣医仙，亦正亦邪。
“等等，他杀正道可以理解，为什么要杀魔道？”萧舜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是没好好听吗？如果魔道不让饶风回去，那么饶风便不会死！”
“而且，当初在医馆门口杀饶风的人，不只有正道也有魔道。”屠策打了萧舜的头一下，无奈的说道。
“正道好理解，魔道……”萧舜刚想问，就想到了。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魔道把圣女卖了换了自己的一时安逸。
章济没有错，他只是想要和一个人，安稳的过一世，但可惜身份却不允许。
他们只是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奈何最后不仅天人永隔，甚至连全尸都没有留下。
“你想明白了吧！”屠策看萧舜的神情便知道了对方的想法，有些悲凉的说道。
“天道无情，恶人当道！”萧舜有些感慨。
但是如果说谁有错吗？都没错，立场不同，都是为了自己能够活下去。
只不过自己向着章济，所以觉得正魔两道之人都是坏人。
“小子，这句话不对，不是天道无情，而是人道无情！”屠策笑着摸了摸屠策的头。
“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命，可以最善，可以最恶，更神奇的是，这两种极其相反的特质，能够在同一个人身上体现出来！”屠策有些感慨的说道。
想到这里，萧舜有些了然，当初章济说过，我不会救人，只会杀人。
故事里的章济，敢放出，只要留有一口气，就能够救活的大话。
也许是饶风的死，让他绝望了，他便发誓不再救人。
自己那些炼体的药液，也都是毒，只不过按照顺序就是炼体的药，打乱顺序就是害人的毒。
他一直很愧疚，觉得饶风没有留下全尸，都是自己的错。
“对了，那个孩子呢？”萧舜问道。
“不知道，章济身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而章济也从来没有回去，那个孩子生死不明！”屠策摇头，有些悲凉的叹气道。
“那孩子有什么胎记吗？”萧舜问道。
怎么说也是自己半个师父了，自己能够找到的话，就去尽力找找。
“你不会要找吧，你知道那时多少年以前的事情吗？而且关于那个孩子，记载很少，如今只有章济和饶风知道了！”屠策摇头道。
“好吧，那当时组织围剿魔道的，不会是百炼书院的院长吧！”萧舜有些失落的问道。
“是，那时他奠定了百炼书院第一基础的一战！”屠策点点头，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
院长？看来杀了他的计划，要提前一些了，这个人就是一个祸害。
自诩正道，却比魔道更加邪恶，野心极大。
“院长得到的那个神器是什么神器？”萧舜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不会想要帮章济复仇吧！复仇只能带来无尽的罪恶连锁！”屠策皱眉，不愿自己的徒弟走上这个道路。
“哈哈，怎么会……”不过是在我完成自己目标的道路上，随便复个仇而已。
“不知道你要干什么，但是我还是提前告诉你吧！”屠策有些无奈，对方虽然隐藏的很好，但是屠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