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麽？”周玉沒有立刻相信。
“你知道，我們青陽門是以實力為尊嗎？”蘇澄問道。
“當然。”周玉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那些實力不夠的弟子，會被送到哪裏去呢？”蘇澄問道。
“雜役吧…”周玉回憶了一下給她們兩人送飯的幾個奴仆。
那奴仆，明顯麵黃肌瘦，而且個個都身上帶傷，不知道收到了受到了多少虐待。
“你被關入監牢之前，應該也短暫的領略過青陽門的風景，你又從中看到了多少雜役呢？”
“我…”周玉回憶了一下，她忽然察覺，她被押入監牢的整個過程中，竟然真的沒有見過多少雜役。
來往的人大多都有一副吃飽穿暖的好麵容，甚至從可以稱得上是綾羅綢緞。
“你看，沒有吧，所以，青陽門中，並不是所有的弟子，都會成為雜役，擁有活下來的機會。”
“活？”周玉敏銳的注意到這個字眼，愣了一瞬。
“沒錯，就是像你想的那樣，青陽門有一個排名戰，那些沒有天賦或者落後的弟子，被稱作廢物，全部都投入了這個護山大陣之中。”
護山大陣？
周玉條件反射的抬起頭，護佑這整個青陽門的大陣閃爍著或明或滅的光輝，但誰也不會想到，這光輝是由無數個青陽門弟子的性命鑄就。
“我們掌門，把這個叫做廢物利用，他甚至都不允許我們悼念那些死去的弟子，因為他從不把那些弟子當做人來看待。”周玉搖搖頭，苦笑道。
“你…也有朋友變成了這個大陣的養料？”周玉遲疑的問道。
“不，不是是朋友，是我的弟弟，他的天賦沒有我好，我們同時入門，本以為可以一起踏上修仙的通天路，卻沒想到…”
即使蘇澄沒有將話說完，但她臉上悲傷的表情，足以讓周玉短暫的共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