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看这个料子的你要怎么划线呢?”解石师父问道。
周清胸有成竹的走上前去,绕着石头转了一圈,诚恳的问道。
“划线是什么意思?”
这个问题一出,不光是台上的解石师父,就连台下那些人都是一个趔趄。
“不是吧,这小子还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哈,你问他有什么用,他压根就不懂解石!”
“小子,你行不行啊,不行就赶紧让专业的来!”
倒是也有耐心给周清解答问题的人,只不过,那些人都是想劝周清花一笔钱请他们帮忙的。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周清却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
“诺,就从这儿到这儿,直接给我切开就行。”说着,周清就随便指了一条线。
他这样儿戏,自然又引起了许多人的不满。
“这小子什么意思啊,他以为解石是过家家吗,闭着眼睛也行?”
“要是切错地方,那可是会浪费许多玉料的呀!”
“暴殄天物,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小子这么浪费,简直就是把钱放在火上烧!”
不过,周清却不管底下那群人的布满,直接在石头上画了一条清晰的白线。
“您确定要这么切吗?如果您需专业人士的帮助,我们大刀帮也可以给您提供专家来帮助您的。”解石师父再一次提醒道。
“就这样。”周清直截了当的拒绝。
“行吧。”解石师父虽然内心可惜这块毛料,却没有再多嘴。
不管咋样,钱是周清花的,他想把这块石头压成糜粉都没事。
“周清,你就给我等着输吧。”那三人组屏息凝神的盯着解石机,脸上都露出了期待的表情。
很少有新手能在第一次解石时就尝到甜头,就算有那一定也征求过专家意见的,背后基本上都有高人指导。
像周清这种什么都没有,就一腔热血想要冲进赌石行业的,碰个头破血流才是常态。
“开了开了,切好了,唉,依我看,这要么就是一块好料子被切坏了,要么就是什么赌垮了。”
“那料子我之前摸过好几次了,上面没藓,裂也碎,肯定不会出什么好东西”
不少人摇头晃脑,嘴里都念念有词。
果不其然,那解石机缓慢打开,率先映入人眼帘的就是黑乎乎的一团。
“垮了垮了!我就知道,这块料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潜力,好货都出不来的。”
站在后排的人虽说离得远,但也清楚,一般赌石是这个色的,就可以基本宣告失败了。
“哈哈哈哈哈周清,我就说你是吹牛,还说什么赌石简单你看一眼就够了,真是贻笑大方!”
三人组一看那黑色的切面便笑起来,幸灾乐祸的说道。
却见周清不慌不忙,他的先是斜斜的睨了那三人组一眼,接着便跟旁边借了一个强光电筒,往那黑黝黝的石面上一照。
紧接着,底下那些幸灾乐祸的人群,立刻就有大部分识货的人变了脸色。
“你们是不是瞎了,你们再看看,这是什么。”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因为缺乏光源而呈现墨色的玉石,终于绽放出了浓烈的玉色光辉。
“卧槽,帝王绿!”
这下观望的人群才终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全部都炸锅了!
“这块帝王绿,竟然有一个足球那么大,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帝王绿!”
“切涨了,而且是大涨!这毛料当时的成交价才一千万,我们都看走眼了!”
“这小子也是什么运气,狗屎运吗?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新手保护期?”
一群人目瞪口呆,几乎都要把自己的眼睛瞪等下来了。
“不可能…周清的运气,竟然这么好,这是什么道理,难道他真是天道的宠儿吗?”
三人组惊得喃喃自语,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tm还怎么玩,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即便三人组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他们也不敢拍着胸脯说剩下的玉石里有比帝王绿品质还好,还贵的玉石。
总之,在周清的毛料里开出帝王绿的那刻起,这三人组就已经输了,而且是输的一败涂地的那种。
“不仅仅是我们,三和市关家,花了一亿三千万,全都打了水漂,从此以后,恐怕要成为整个三和市的笑话了。”
三人组垂头丧气,只觉得报仇无门,眼里满是绝望。
“怎么样,我早就说过了,这赌石很简单,根本就不需要学,我看一眼就知道了。”
周清现在说这话就有点欠揍了,一时之间,不少人咬牙切齿的,将目光投射到周清身上,眼底都埋着深深的羡慕嫉妒恨。
如果不是这周围都有大刀帮的人看着,这群人听了周清的发言以后,早就想上去把他狠狠的揍上一顿了。
“玛德,一千万就能买到这帝王绿的玉石,这外行人也太运气好了,简直让人嫉妒!”
当然,也有一些人早就看透了这赌石的起起伏伏,比起嫉妒周清,他们更想知道,这块料子到底为什么能开出这么好的货。
结果,白白让周清捡了这么大的漏!
“不…我倒是觉得,这小子其实是深藏不漏,他这是装外行诓咱们呢!”
这是,那个出价一千万的老者拿着放大镜将原石研究了一番,皱起眉头说道。
“老先生,您这话从何说起啊!”有人不禁问道。
“你们看,这玉石的切面,一丝一毫都没有偏差,竟然最大限度的维持了玉料的完整性,这画线之精准简直是闻所未闻呐。”
“这要是没有几年的功夫打底,没有家里的长辈带着,绝对不可能养成这种独特的眼光!”
那老者指着玉料的切面,一脸的心服口服之色。
“你错了,我的确没有赌过石,我也不了解玉。只是我眼光比较好而已。”周清否认道。
“小子,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老夫!你就别否认了,老夫赌石已经有四十几年了,老夫输得起。”
“唉,当初老夫要是叫价再坚定些,恐怕也轮不到你这个小子捡漏了…”那老者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可惜之色。
亲眼看着到手的财富从自己手里溜走,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等等,我刚刚,是不是也参与竞价来着?”白永年这才后知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