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您知道了吧，絕天門的勢力，就像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這座山峰的盡頭被雲霧籠罩，所露出的不過是冰山一角。”
“沒有人知道雲霧之上到底是多麽磅礴的景象，而絕大多數人連征服這座山的勇氣都沒有。”關四爺自嘲的一笑。
那些短暫的凝視過真實的人，就是因為對這巨物的恐懼，才萌生出了自殺之心。
“我有。”隻不過是幾分鍾過去，周清臉上的驚愕之色就消彌於無形。
周清的篤定，讓關四爺一愣。
“不過是一座山而已，就算用幾十年幾百年，我也會征服它，你不也是這麽想的嗎？”周清扭頭。
關四爺身上也布滿了因果之線，他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灰色絲線吞沒了，看起來有些恐怖。
“那您就高看我了，我隻是不甘心就這麽活在他人的掌控之中，磋磨一輩子，所以想賭一把而已。”
“如您所見，我一直是一個賭徒，從我第1次見到您開始，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一直在等待的轉機。”關四爺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賭一把，賭輸了，隻不過就是這條命，就算是死，我的命運如何也該由我自己選擇。”
周清的話散在呼嚎的風聲之中，仿若一道驚雷，將這方天地撕裂。
……
百年後。
周清和關四爺站在同樣的位置，仰頭看著天幕。
“您準備好了嗎？”關四爺問道。
這對話讓周清很是熟悉。
隻不過百年前，關四爺問周清這句話，是詢問周清是否已經做好準備凝視真實的世界。
而現在，關四爺問周清這句話，是想知道他是否已經做好準備打破這方天地的桎梏。
“我準備好了。”周清眼底閃爍著金色的光輝。
而他的身後，也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跟百年前有所區別的是，凡是跟周清有關的人，他們的身上都幹幹淨淨，絲毫沒有被灰色因果線侵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