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国栋寻思,等自己手臂痊愈了,就召集熊氏精锐围攻叶凡。
熊夫人欣慰笑道:“你这态度不错,我就欣赏你这样的痛快。”
熊国栋神情犹豫了一下问道:
“夫人,汪翘楚伤势这么重,他真没事吗?”
“我觉得,还是让汪翘楚回帝豪花园养伤,那里有足够资源治病。”
他希望熊夫人把汪翘楚送回去。
“不可能!”
熊夫人毫不犹豫摇头:“汪翘楚的情况不同,他要住在医院治疗。”
“他是为了救叶凡受的伤,如果我不管不顾让他搬回去,传出去会落人口实的。”
“而且我答应过叶凡不追究汪翘楚冒犯宋红颜,就一定要做到。”
“如果这次违背承诺让叶凡难堪,那我就愧对宋红颜和叶凡信任了。”
“何况汪翘楚的伤势需要住院调理,不能离开龙都。”
“叶凡虽然厉害,但我也不惧他。”
她向熊国栋摆明立场。
熊国栋呼出一口长气:“我只是担心汪翘楚出事,毕竟我是他姐夫,我怎能不闻不问?”
“国栋,别忘记,你手腕被人挑断,还被捅伤,也是因为汪翘楚的缘故。”
熊夫人幽幽一叹:“你跟汪翘楚关系闹僵,就等于得罪整个汪家和唐若雪,所以我想着让你避风头。”
“叶凡这个仇,我迟早找机会报回去。”
熊国栋哼出一声:“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尽快治好手臂。”
“你的腿筋断裂,经脉阻塞,骨髓中毒,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治好的。”
熊夫人伸手握住丈夫的手掌宽慰:“你不要太着急,慢慢治疗,一定会康复的。”
熊国栋眼皮跳动不已,脸色阴沉,但依然点点头:“好,我听夫人的,慢慢治疗,迟早能康复的。”
“叮——”
就在这时,电梯又叮咚一声停滞,门缓缓打开,走出四个男子。
他们簇拥着一个华衣青年走了上来,正是汪翘楚。
此刻的汪翘楚没了往日桀骜和嚣张,多了一抹虚弱和憔悴,还带着几分疲惫。
“爸,阿姨,我又来看你们了。”
汪翘楚看到熊国栋夫妇出现,马上挤出一丝笑容迎接上去。
“汪少,你怎么来了?”
看到汪翘楚惨白的脸色,熊夫人一怔,随即赶忙拉扯着他坐在沙发:“汪少,你好好休息,我已经让佣人煮了汤圆,待会让佣人端给你吃一碗。”
她关怀备至:“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你手指很快就能恢复。”
熊国栋也站了起来:“汪少,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严重还是生活不便?”
“汪少!”
熊夫人也是焦虑看着汪翘楚,显然不知儿子遭遇了什么。
“我没啥大碍,只是受到了惊吓和撞击,导致双手双脚失去控制。”
汪翘楚挤出一句:“我今天来,是给你们道歉的,昨晚的事,纯粹一个误会。”
“汪少,昨晚的事情是一个误会。”
熊夫人笑着安抚儿子一声:
“是熊九刀想要对付汪少,结果不小心摔倒砸伤了汪少,然后就讹诈了熊九刀两千万。”
“汪少,这事是他不对,你要怪就怪他吧,不要牵连我们一家。”
“而且你放心,他已经被警方抓走了,他欠债不还,还诬陷你绑架他,这牢狱之灾逃脱不了。”
熊国栋附和一句:“没错,他欠下的赌债,还欠熊家五个亿呢。”
“不过熊九刀确实不对。”
“我一直让他改邪归正,好好工作赚钱养家,他却一直不满足,总想着靠黑道混迹。”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把他收进熊氏集团,让他这些年借我名头耀武扬威。”
他对熊九刀一片怒骂:“这一次,我绝对不原谅他。”
他很是懊悔当初脑子抽筋把熊九刀弄进公司,不仅耽误了他升迁的机会,还把他推入火坑。
“国栋说的没错,熊九刀是咎由自取,我劝告过他很多次了,他就是不听。”
“现在出事了,不能全部怨你,我也有责任。”
熊夫人轻声一叹:“我愿意赔偿熊九刀,只是希望汪少不要再怪我,汪氏跟熊氏永远是合作伙伴。”
“熊夫人言重了!”
“这件事本来就是熊九刀不对,你们是无辜的。”
汪翘楚绽放一个温润笑容,随后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了熊夫人:
“这是我从法务手里拿到熊氏集团的股票转让协议。”
“我愿意支付三百亿,买下熊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一的股份。”
“你签个字,我再转给你。”
“不过我希望,我们之间的交易不要影响到我们父女感情。”
他一边示意秘书把文件拿过去,一边保持着谦卑的态势。
“啊,转卖熊氏集团?”
熊夫人先是一愣,似乎没料到汪翘楚有这个决定。
熊国栋也是一呆,随后皱眉:“汪少,你干什么呀?我们不缺钱……”
汪翘楚淡淡一笑:
“爹,我知道你不缺钱,但你不差钱不代表你女儿不差钱啊。”
“她喜欢珠宝首饰、游艇跑车、房产,你给她买一套就是,哪怕不给她,送她也好啊。”
“反正她一年到头不见你们两面。”
“这笔钱,算是你这些年补偿她的,你不会拒绝吧?”
他目光炯炯盯着熊国栋:“而且,这样一来,你就是我亲爹,咱们一家就永远团聚了。”
熊夫人俏脸一喜:“是啊,国栋,汪少给我女儿买礼物,我们不好推辞。”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占据汪氏集团股份的,将来你想要拿回来,你就随时可以拿回来。”
“而且我还要感谢汪少的慷慨解囊呢,让你能继续在医院静养,不用每天熬药了。”
她笑容甜美,心里止不住感激,还庆幸自己没有贪污,否则这辈子都会内疚。
“夫人客气了。”
汪翘楚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彬彬有礼地点点头。
他心里掠过一抹戏谑,想要利用汪氏来讨好赵明月,这种念头也就想想。
“妈,别高兴太早。”
熊国栋咳嗽一声:“你觉得汪少会那么简单送礼吗?”
“他肯定有其它目的,或者有什么要求。”
“你如果信他,咱们这笔账就算结束了。”
“你如果不相信他,那你就不要要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