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筋丸,那是真正的早已经失传的毒药。
是一种足以杀人于无形的至毒之物。
严格来说,这种毒药的材料一直都清楚,只是调配方法无人知晓。
因为此毒所需药材,正与内炎丸相同。
再确切的点说,后者是因为前者的消失,而被后人研究出来的减配版。
虽然所需药材相同,可解药却完全不同。
葛老怎么都不相信,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调配出来。
“哦,看来你还算有点点的见识。”林楚淡淡道,“我建议你,还是快点调配新解药吧,否则我保证,再过最多两个小时,这家伙便会筋骨焚尽,肚穿肠烂的死去!”
地上的黄烨杏已经疼的快要用脑袋撞墙,可又不想去求林楚。
“葛老,你快……快给我制解药啊,我受不住了,我感觉全身都好像被烈火燃烧,好痛苦!”
葛老面色一抽,让他怎么去制作解药。
连毒药都失传了,解药他哪会。
可到了这份上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
幸好之前让下人买的量多,这次他在原基础上,做了调整。
“黄少,千万忍住不要吐出来!”
说着,送到对方面前。
黄烨杏不敢有半点代办,忙不迭的将药汁喝下。
但马上,强烈的呕吐感便侵袭而来。
想到葛老最后的提醒,他强行忍着,再次给咽了回去。
然而,疼痛不仅没有减轻,反而更重了起来。
咚咚咚!
他甚至,已经开始用头撞击地面,企图以此减轻痛苦。
“葛老,疼啊!你这解药……怎么没效果,反倒严重了!”
黄烨杏嘶吼的声音,听着就很瘆人。
“这……这……”葛老急忙上前,探查对方脉象,可脸上的颜色却越来越黑。
焚筋丸,尤其是他这种菜鸡能解开的。
“黄少,我……我做不出来这种毒药的解药。”葛老终于说了实话。
“你说什么!”黄烨杏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这不是害我吗!”
葛老恨的双拳紧握,怒视林楚。
“小子,立即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休想我给你解毒!”
他很清楚,就算给他充足时间,也研究不出焚筋丸的解药。
要知道平时他就无数次的尝试要将这失传的毒药重现,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解药,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他只能用别的办法,利用林楚体内的剧毒,作为要挟。
“你瞧我,有事吗?”林楚嘲弄的看着他,“你的毒,你最应该清楚,这许久早就应该发作了。”
“要不,咱们再加个赌注,看看我跟他谁先嗝屁?”
葛老哑然,他当然明白林楚所说不假。
原本最后的希望也在这一刻迅速下沉。
同时,一股寒意从脚底迅速升起,直冲天灵盖。
如果真让黄烨杏因为自己而亡,那自己也绝对活不下去,黄家一定会倾尽力量将自己绞杀。
“不过,想要我给他解毒,也不是不行。”
林楚笑了笑,指了指地上打滚的黄烨杏:“让他跪下来,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响头,我就给他解药!”
这话一出,葛老和黄烨杏的脸色剧变。
同时,童石岐也勃然大怒。
“混账东西,你敢让黄少给你下跪道歉,你以为自己是谁!”
旁边的童竹雨已经明白林楚彻底赢下比试,且对方的毒药根本奈何不了分毫。
这让她不由得想起之前在医院,中毒却自行醒来的情形。
她知道,林楚必然有着特殊的体质,无惧这些毒药。
此刻听到父亲的呵斥,立即站到林楚面前,正面怒视。
“我倒是想问问你,还知道自己是童家人吗!”
“林楚一次次救了爷爷跟我们姐妹,你不感谢也就罢了,却想要逼他给黄烨杏这种人低头,你到底安得什么心!”
童石岐被女儿说的无法反驳。
却又不甘心:“我是在为家族谋取未来,你懂什么!”
“我懂什么?”童竹雨冷哼,“我是不懂你所谓的谋取,但我却知道童家人有自己的骨气!从我妈死的那一刻起,你在我心里就只是个懦夫,更不配做童家人!”
童石岐听到这话,脸色发白。
当年妻子身死,他却因为惧怕躲开,不肯相救。
是他一辈子的痛点。
虽然找了千般理由,但也只是寻求安慰罢了。
“石歧,再敢多出一声,你以后就别再进童家半步!”
童英卓冷着脸,也喝道。
见童石岐指望不上,黄烨杏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其他指望。
“林楚,赶紧把解药给我,今天就算你赢了!”
“就算?看来很不情愿,那还是继续疼着吧,我对于输赢比较执着,必须要得到肯定的答案,才会罢手。”
“林楚,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样的后果吗!”
“无所谓,黄家敢来找我,我便敢面对,不过估计你是等不到那天了。”
林楚哪会在乎这区区的威胁,哼笑着:“还有,求人得拿出求人的姿态来,黄少你现在的态度,我就很不满意。”
黄烨杏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在他的观念里,能说出那些话已经是很不容易,这林楚居然还敢得寸进尺。
“林楚,别给你脸不要,你一定会后悔的!”
“哦?还能嘴硬,看来是疼的不厉害,那就继续疼着吧,反正我是没什么感觉。”
林楚指了指自己面前:“我说了,跪下,三个响头,解药给你,多公平多简单。”
“你敢让我给你磕头,你配吗!”黄烨杏怒吼。
“配不配,焚筋丸会告诉你,也不用我多做解释了。”
“你敢威胁我?”
“黄少可不兴这么污蔑我,我只是阐述事实而已。”
堂堂凌霄阁阁主,又岂会在乎这种小瘪三的恐吓。
“姓林的,你确定要跟我作对,不给我解药吗!”黄烨杏嘶吼着。
“磕头,认错!”林楚简单重复。
“行,你有种!”黄烨杏也给激起了凶性,居然拿想要站起强忍着离开。
可刚挣扎着站起,却又疼的倒下。
强烈的剧痛在他体内蔓延,好像胡乱撞击的钢球,而且是被烈焰烧红的钢球。
那种痛苦,根本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最可怕的是,他能清晰感受到,生命正在逐渐流逝。
如果再不服用解药,必死无疑。
在死亡的恐惧中,他明白,自己没有资格再咬牙下去。
活着,才能报仇。
他再次挣扎着支撑起身体,却没有站起,而是对着林楚跪了下去。
咚咚咚!
三个响头。
“林楚,我错了,求你给我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