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要奖励你的。”
白泽的双手攀上谢唯清的脖子,轻轻向谢唯清的脖颈间吐了一口气。
“白泽……”
谢唯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他没有半点迟疑,直接将白泽推到了一边。
“你和我之间就不用开这种玩笑了吧?”
“真是没意思。”
白泽轻哼了一声,不过谢唯清的反应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算了,不逗你了,,知道你是守身如玉的好男人。”
白泽的话引得周围的人一阵发笑。或许是因为白泽和重霄都在,宗主裴祝晚罕见地举行了一场宴会,说是要庆祝一下。但说是宴会,其实跟平常说话聊天也没什么区别——毕竟中简门里只有几个人。
裴祝晚拿出了珍藏多年的酒,女修们还好,男人们几乎都是醉醺醺的,就连一向自律的杜荆此时都有点醉意。
“谢唯清,你喝啊!”
酩酊大醉的张安拿着一杯酒走到谢唯清身边,说着就要往谢唯清嘴里灌。谢唯清也没拒绝,毕竟有混沌在,她喝再多点酒也是不会醉的。
应付完醉醺醺的张安,谢唯清无意间瞥见门口站着的身影,是胡风定。
“你怎么没喝点?”
谢唯清走到胡风定的身边,胡风定此时正看着外面的月亮出神,听见谢唯清在他旁边说话,不由得愣了一下。
“你才是应该喝点的吧?”
胡风定笑了一下,“重霄和白泽都跟你关系匪浅,你作为他们的好友,不应该多喝一点?”
“喝再多对我来说也是没有用的。”
谢唯清笑着摇了摇头,“混沌会马上把灵酒中的灵气和魔气吞噬,我感受不到醉意。”
“看来混沌也不全是好处。”
胡风定伸了个懒腰,他看向正在说说笑笑的众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旧友重逢……所有人都很高兴啊……”
“想你师姐了?”
谢唯清一眼就看出了胡风定的心思,笑着戳了胡风定一下。
“没有……”
胡风定故作淡定地摇摇头,但是眼神已经暴露了他此时的想法。
“行了,别感伤了,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虐待你呢。告诉你个好消息吧,你绝对会感兴趣。”
“什么好消息?”
谢唯清将自己从杀手那里得到的情报一五一十地跟胡风定说了,胡风定脸上顿时就闪过一丝惊喜。
“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现在就去……”
“你是不是傻了?”
谢唯清狠狠拍了下胡风定的脑袋,一到和师姐有关的事,胡风定就会失去理智。
“我不都说了,以咱们两个现在的修为,去了就是送死!”
“知道了……”
胡风定无精打采地垂下眼睑,他自己也清楚,他现在去就是送死,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现在就把师姐救出来。
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现在先别着急,你都等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
谢唯清轻轻叹了口气,“我告诉你这个消息不是让你去送死,是想让你心里有底。别去干送死的事。”
“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没说服力。”
胡风定轻笑了一下,他想到了什么,然后又看向了谢唯清。
“对了,你一直在找你师父……你师父被带走多长时间了?”
“得有二百多年了。”
谢唯清算了下日子,“他被带走的时候我的修为还很低呢。”
一提到自己的师父,谢唯清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虽然心魔现在已经对他造不成什么影响了,但是当年的事还是会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从来没见过那么狼狈的纯阳宗。
同门在他眼前一个个倒下,到处都是鲜血,而他自己却什么都做不到。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胡风定看出谢唯清的情绪有点不对劲,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失言了,神情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没有。”
谢唯清笑着摇了摇头,“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倒是你,好好想想和师姐见面之后该说些什么吧。”
“你又打趣我!”
胡风定的脸一下子红了,谢唯清看他这个样子只想笑。接着两人又是一阵日常的吵嘴,这已经是他们的习惯了。
在宴会结束之后的几天,重霄又离开了,似乎又是去忙着什么事。谢唯清他们也没有阻拦,重霄做事还是很稳重的。
接下来的日子又是修炼,谢唯清清楚,要是不提升自己的实力的话,干什么都是白费。
虽说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但是在很多时候,这是问题的最优解。
但是这样的平静生活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有一伙意料之外的客人中简门。
“你们是什么人?也想进我们中简门?”
英招将这一队人拦在了宗门外面,她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嚣张,从她的眼神可以看出来,她对面前的这些人很不爽。
“英招姑娘,我呢刚才已经进行了自我介绍,希望你能放我们进去,我们和裴宗主有事相商。”
其中一人态度恭敬地看着英招,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我看你们这个样子可不像是商量事的。”
英招冷哼了一声,“谁来商量事情,还准备着缚灵绳?”
“我们来干什么,你们还不清楚吗?”
这时,一个暴脾气开口了,他看着英招,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
“我们今天就是来抓人的!你们宗门的谢唯清,作为魔修,却又能使用灵气,甚至还能对付混沌,很难不让人多想。而且他大闹百魂宗,还接连灭掉了两个宗门。你自己说说,这种人还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吗?”
那暴脾气说得可是义正辞严,俨然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
英招扫了几人一眼,眼中满是轻蔑,“那你怎么不说那两个宗门先欺负人的?况且,我们中简门吞并别的宗门,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插嘴了!”
英招的脸上带着一些怒气,看得出来,她似乎是有点生气了,也对,自己宗门的弟子被人叫到门口来抓,任谁都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