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瑛当即抱拳道:
“臣常年在外征战,与家中妻女聚少离多,臣心中有愧!”
“还望陛下能够开恩,赐臣妻女诰命!”
所谓诰命。
就是女子的一种官身。
比如。
贾母就是贾府女性中品阶最高的正一品诰命夫人!
朝堂上。
庆隆帝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爱卿为国效力,征战沙场,朕理应为爱卿妻女册封!”
贾瑛连连谢恩。
庆隆帝也找到了台阶下。
两全其美。
整个朝堂君臣同乐,无不恭贺.
朝会结束后。
贾瑛没有出宫,而是跟随夏守忠前往晏安宫。
贾瑛还不知道荣国府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守忠则是~弯着腰恭维道:
“恭喜国公爷!”
“如今国公爷班师回朝,加封大将军,可谓是双喜-临门啊!”
“日后还望国公爷能-够相互照应!”
贾瑛心中诧异。
“什么双喜临门?”
夏守忠愣了一下,随后客客气气笑道:“看样子国公爷还不知道宫里的事情。”
“元妃娘娘晋升凤藻宫尚书,加封贤德妃!”
“当然,这也都是托了国公爷在北境大胜的福气,如今国公爷可是皇亲贵胄,整个京城怕是都没有人能够比肩国公爷的荣耀。”
“身份尊贵,无人能及也!”
贾瑛微微一惊。
并不知道这件事。
印象中。
贾元春确实是加封贵妃,只是这应该是几年后的事情才对,而且原来的剧情中庆隆帝册封贾元春,应该是想要拉拢贾府的缓兵之计。
只不过因为贾瑛的存在。
册封贾元春为贵妃,反而是成了拉拢贾府的一种手段。
同时也是对贾瑛重用的一种体现。
如此算来。
自己是不是算得上是庆隆帝的小舅子?
私底下。
贾瑛是不是应该喊庆隆帝一声姐夫?
可笑至极!
贾瑛连连摇头,打破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政治联姻。
基本上就不存在什么血缘亲戚关系,基本上都是各取所需利益罢了。
夏守忠又是压低声音,小声说道:
“陛下为了能够让娘娘回贾府叙骨肉亲情,还特旨宫中嫔妃都能回府省亲。”
“贾府已经定下了娘娘回宫的日子,就是明年正月的上元节,到时候鸾驾临府,荣国府便是当
之无愧的京城第一流权贵人家。”
“国公爷真乃神人也!”
夏守忠也是由衷感慨。
实在是贾瑛这一路上的晋升,可是夏守忠亲眼所见。
甚至于连册封的圣旨都是经夏守忠之手。
不得不佩服。
贾瑛的升官速度以及受到皇帝的信任程度,远远不是任何人能够相媲美的。
“公公谬赞了!”
贾瑛不卑不亢,倒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
更何况。
日后联络宫里的贾元春还需要通过夏守忠等人。
进入晏安宫。
庆隆帝已经换了一身方便素雅的圆领衮龙服。
看起来。
庆隆帝的身体似乎是愈发消瘦了,要不是这次北边打了胜仗,强撑了一波精神,估计早就萎靡不振了。
“咦?”
庆隆帝眯着眼看了看,诧异道:
“方才在朝堂上看得不真切,现在离得近了才看清,这一年变化了不少!看起来不像是毛头小子,沉稳了许多!!”
北边风吹日晒。
自然是粗糙了不少。
贾瑛深吸了口气,很是悲恸道:
“臣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北境一年,所见所闻,皆是痛心疾首,不忍直视!”
“整个北境已然是荒废许久,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实在是让臣心情失落,哪怕是打了胜仗也欣喜不起来,只恨未曾早日北上!”
“臣斗胆请求陛下,能够免除幽州百姓三年之内的赋税徭役,北地百姓生活艰难,如今正是重建家园的好机会,望陛下恩准!!”
此番话。
也是让庆隆帝顿时感触颇深。
再看贾瑛。
从当年银鞍白马的锦衣少年,再到如今持重沉稳的三军主帅。
庆隆帝连连摇头叹气:
“这才不到一年时间,不曾想爱卿的少年之气消磨得如此之快!”
“看来北境百姓确实是水深火热!”
“准!”
贾瑛抱拳回应。
同时也是长吁了口气。
如今幽州穷得叮当响。
免除赋税徭役,应该能够让这片土地尽快得到恢复。
不仅如此。
贾瑛又是继续说道:
“启禀陛下!”
“为了防止辽东方向的草原骑兵再次南下,臣已经下令以山海关为起点组建火炮防线!”
“利用火炮城墙的优势,将敌骑彻底阻断在关外!”
“每年所需要耗费的军饷粮草,恐怕不是一笔小数目,还望陛下能够斟酌应允!”
现在的佛郎机火炮太重。
所以与其拖着火炮去草原上打仗。
还不如就将火炮架在重要的关隘、城墙之上,不用随便移动,就能够以强大的火力威慑敌军。
唯一的弊端就是,需要北军大营常驻御敌。
庆隆帝几乎是没有犹豫,沉声道:
“这辽东一带的鞑子实乃是心头大患,虽然这次击退了敌军,但是难保这些草原人贼心不死,所以组建北方防线必不可少。”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要求,爱卿都可以直说!”
庆隆帝也是尽量满足贾瑛的要求。
无论上公事还是私事。
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弥补。
贾瑛心知肚明。
荣国府。
因为要筹备修建省亲别院的事情,而且还要占用宁府的面积,所以导致整个贾府都忙得不可开交。
而因为贾元春加封贵妃。
王夫人虽然没了王子腾这个靠山,又觉得有贾元春,所以便主动要出来帮忙张罗。
这也就让原本贾瑛既定的三个管事人与王夫人发生了矛盾。
正厅里。
府上的赖大管正在给王夫人汇报账目。
无外乎就是一些迎接贵妃所需。
王夫人可谓是扬眉吐气,意气风发,恨不得要将整个荣国府的银子都给挥霍一空,以此来彰显贵妃的身份如何尊贵,奢靡不已。
旁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探春却是看不下去了,朝赖大说道:
“这置办花烛彩灯并各色的帘栊帐幔,竟然要花费两万多两银子?”
“还有下姑苏聘办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竟然又要支三万两银子?”
“这都是怎么算的账?”
王熙凤本来还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