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台获悉,近日,省警察局高官落马,其藏在本市高档别墅冰箱之中的大量赃款被查获,本市警察局刑警队长凌向阳功不可没……”
“……凌向阳率队破获数起大案,公安部决定,凌向阳升任市警察局副局长,兼领刑警队长一职,并且获得全省通报嘉奖,表彰大会将于近日举行……”
“……几日前突然出现的月全食,并没有任何预兆,专家也无法对此做出解释,称有可能是集体幻觉……”
在病房的电视的背景音里,卫若灵收拾着行李。
陆元也在一旁帮忙。
这三天过得风平浪静,陆元好容易有了一段闲暇时光,全程在医院陪着卫若灵。
为了给卫若灵一个良好的休息环境,也为了两人能有一个相对私密的环境,陆元将她安置在了豪华单人病房。
但卫若灵总觉得太浪费钱,只住了三天,等身体刚有好转,就迫不及待地办了出院手续。
若不是陆元极力劝说,昨天她就出院了,但今天就再也劝不住了。
“小灵,我来接你了,这几天有没有被这个坏男人占了便宜?”
病房门口,苏笑推门进来。
这几天她一直说家里有事情要忙,很少过来。
但今天卫若灵出院,她可是不能不来。
“我是那样的人吗?”
陆元撇撇嘴,拿上卫若灵装衣服的包,便准备跟出去。
却被苏笑拦住。
“去去去,我送小灵回家,又不是送你回家,不顺路,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苏笑将卫若灵的包从陆元手里抢过来,拉着卫若灵,一路小跑下了楼,钻进轿车,一路飞驰离开。
留下一脸懵逼的陆元。
无奈,陆元只能耸耸肩,坐回到单人病房的沙发上,掏出手机刷了两下。
这几天,不管是短视频软件还是电视台,都被一件事情霸了榜。
自然是金海公司那些腌臜勾当,没人为胡来的死哀悼,反而铺天盖地的都是谩骂的声音。
不仅如此,胡氏集团作为金海公司的母公司,自然连带着遭了殃,股价一跌再跌不说,竞争对手也趁此机会抢占市场份额,原本在如云市风头无两的胡氏集团,一时间竟然有大厦将倾之势。
而胡氏集团的总裁——也就是胡来的父亲胡三金——却并没有发表任何声明,只是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清早便匆匆将胡来的尸体领了回来,连尸检都没让做,当天下午就草草下了葬。
在外界看起来似乎是打算冷处理。
但陆元总觉得没那么简单,怎么看都像是在掩盖什么似的。
只是现在不管什么都是猜测,没有证据。
“叮叮——”
就在陆元无所事事的时候,“帮你遛”APP弹出一条消息,不是群聊,而是私聊。
【观音大士:这位道友,你是不是又帮我喂鱼了?】
看这位大佬的语气,陆元有些拿不准,赶忙回复了几句。
【陆元:是的。】
【陆元:不过大士放心,我喂的是月宫的月饼,还有一些半截妖丹。】
【陆元:难道灵感出了什么事?】
【陆元:月饼过期了?还是半截妖丹吃坏了肚子?】
过了片刻,在陆元惴惴不安的情绪之中,观音大士回了消息。
【观音大士:道友误会了,这次道友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观音大士:之前金鼻白毛老鼠精叛逃下界之时,灵感出手阻止,但被暗算受伤,现在炼化几枚半截妖丹之后,灵感的伤势好了大半。】
【观音大士:这件事多亏了道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等灵感将妖丹完全炼化之后,我会给予道友一份礼物以示感谢。】
看着这几条消息,陆元心情大好。
这可是观音的人情啊!
别人跪拜几辈子都求不来的东西!
不过陆元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见到那两枚红珠子的时候,灵感会毫不犹豫地现身帮忙。
原来他跟地涌之间还有这么深的仇怨。
“累死我了!吵死我了!陆元!你管管啸天行不行!”
正当陆元满心欢喜地刷着手机的时候,谛听带着啸天推门进来。
一进门,谛听便是一通抱怨。
“我怎么了?我觉得我挺好的!怎么就遛了这么两圈你就累了?你是不是不行啊?我跟你说,咱们狗子一生的意义就在于运动,你别老是趴在地府里不动弹,有空多来找我玩玩,我带你去社交……哦对了,我忘了,你不会飞来着,上不来天宫,那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
啸天乐乐呵呵地絮叨着,丝毫不顾谛听那已经翻到后脑勺的白眼。
“哈哈,这两天辛苦你了,等你回地府之前,我会跟地藏王菩萨好好表扬你的。”
陆元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在医院的这两天,遛哮天犬的工作,陆元暂时托付给了谛听。
一个是为了多享受一下跟卫若灵的私密空间,再一个,是因为他也受不了啸天的热情。
“大哥,我真的受不了了,你给我个了断吧!”不知是不是近朱者赤的缘故,谛听的嘴也开始碎了起来:“啸天他嘴碎就算了,偏偏心理活动比嘴上更碎,如果说一般人的嘴是一成的话,啸天的嘴是十成,心理活动是一百成!这谁受得了啊!”
“我嘴碎吗?我倒是不觉得。”
啸天并没有将谛听的控诉放在心里,依旧想拉着陆元聊天。
“你们能不能闭上嘴!隔壁大姨的血压都被你们吵得飙升了!”
门外,一个小护士冲了进来。
“抱歉抱歉,我们这就走。”
陆元捂着啸天的嘴,与谛听一起,连拖带拽地离开了医院。
他并没有着急回出租屋,而是打了个车,直奔西郊动物园。
出租屋太小,就算谛听和啸天都回原型,一人两狗也稍显拥挤,索性直奔动物园,当初郑园长答应了他,可以随时过去。
“大哥,你们人间太可怕了,每个人的心思都脏,我耳朵都不干净了,这段时间就没睡过一个好觉,要不是死不了,我现在已经回到地藏王身边了。”路上,谛听生无可恋地望着陆元,“你有什么解决办法没有?”
陆元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刚找到谛听的那天,谛听好像就没咋睡觉,早早地蹲在床边,不知道在干嘛。
现在想来,应该是被吵得睡不着。
摸摸下巴,陆元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副没用过的耳塞扔给谛听:“要不你试试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