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鋒拉著陳雨柔的手跑到前麵不遠,就看到張白和李媛媛手拉著手站在一間病房門口,好像石化了一樣站著不動。
李鋒走過去笑著問道:“你們倆站在這裏幹什麽呢?準備裝鬼嚇人啊。”
張白和李媛媛轉過身來,李媛媛麵無血色的顫抖著說道:“這間病房裏也有鬼!”
李鋒打趣道:“你不是不怕鬼麽?怎麽嚇成這樣了?”
李媛媛臉色一紅,嘟囔道:“我也以為我不怕鬼,可誰知道現實裏看到跟電視裏看到完全是兩個感覺,幸好有張白奮不顧身救我。”
說著,她一臉感激的看著張白,眼神裏閃過一抹異彩。
當時的那兩個鬼,連她都會感到害怕,可想而知張白會多麽恐懼。
可即便心裏愧疚,張白也能奮不顧身的救她,這可比張白什麽都不害怕去救她帶來的感動更大。
有能力去救人那叫做能耐,沒有能耐還要奮不顧身的救人,更是勇氣和愛!
張白感受到李媛媛溫柔的目光,和她手心的溫度,臉上也浮現出幸福的笑容來。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媛媛,請你相信我,我會用生命來保護你的!”
張白趕緊趁熱打鐵,說一些含情脈脈的話。
李媛媛果然被張白說得有些臉紅,但還是傲嬌的白了他是一眼,嬌嗔道:“誰要你保護了,你自己都怕得要死,還說保護人呢。”
聽著這兩人打情罵俏的話語,李鋒也替張白感到高興,這小子終於跟李媛媛有點進展了。
但李鋒也想輸給張白,於是也不甘示弱,將陳雨柔直接背在背上,柔聲道:“小柔,你若是害怕的話,就閉上眼睛在我背上睡覺吧,等會兒就出去了。”
“嗯…”陳雨柔害羞的點點頭,把頭靠在李鋒的背上,頓時感覺到濃濃的安全感。
張白也想背李媛媛,可李媛媛卻隻允許他牽手,讓張白很鬱悶。
看來想要趕上李鋒的進度,還道阻且長啊。
“你們說這裏麵有鬼?怎麽知道的?難道張白你真的會法術?”李鋒對張白笑問道。
張白翻了個白眼:“你也電影看多了吧,我們少林寺弟子講究的是以德服人。”
李鋒好奇道:“那你怎麽知道這裏麵有鬼?”
李媛媛指了指這病房大門,對李鋒笑道:“這裏寫的啊,內有惡鬼,閑人免進。”
李鋒轉頭一看,果然看到這病房的大門上寫著八個血淋淋的大字。
【內有惡鬼,閑人免進】
“原來如此啊!”李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若是沒有這幾個字,或許還沒有人會進屋,可看到這幾個字,估計隻要進鬼屋來玩的玩家,都會忍不住進去看看吧。
“那走啊,看看裏麵有什麽鬼。”
李鋒背著陳雨柔,邁步就走進病房內。
張白和李媛媛一看李鋒走進去了,也跟著走進去。
這病房內漆黑一片,就隻有一根蠟燭明滅不定的綻放著微弱光芒,入眼處全是空****的病床,唯有靠窗的那一張病床被簾子隔起來。
那簾子上有四五個血色的手掌印,隱約透過蠟燭的燭光,還能看到一個睡在**的人影。
“估計所說的鬼就是簾子那邊的那玩意兒了,張白你去掀開看看。”李鋒指著簾子,對張白說道。
張白卻連連搖頭:“我才不去呢,自己找嚇啊。”
“你是不是害怕了?”李鋒揶揄笑道。
李媛媛卻拉著張白的手,攔在他麵前,瞪了李鋒一眼,不悅的說道:“李鋒,你要去就自己去啊,為什麽要激張白呢,你不知道他膽小麽。”
“我怎麽可能膽小。”張白剛想要反駁,不想讓李媛媛小瞧了。
可他仔細一品味李媛媛的話,頓時欣喜若狂,原來李媛媛是在關心他啊!
這可是真不容易,沒想到李媛媛居然會為了他而跟李鋒爭論。
這麽一想,張白覺得膽小就膽小吧,隻要能獲得李媛媛的關心,膽小一點也沒事。
李鋒跟張白對視一眼,皆是會心一笑。
能看到李媛媛主動關心張白,李鋒其實心裏也很高興,他當然很希望兄弟能夠找到幸福。
“哎,沒想到高冷的李媛媛同學也學會為人出頭了,也罷,我惹不起你們兩口子,那我就去掀開這個簾子看一看,後麵是什麽鬼怪吧。”
李鋒戲謔一笑,看了一眼羞紅了臉的李媛媛和咧著嘴傻笑的張白,背著陳雨柔邁步走到簾子前,伸手將簾子掀開。
“嘿嘿,李鋒以後你可得對我客氣點,不然我家媛媛可是會幫我的!”張白得意洋洋的笑道。
李媛媛紅著臉嬌嗔道:“你胡說八道什麽,誰是你家的!還有李鋒,你說誰兩口子呢,你再亂說我就跟老師說換回座位去,讓你再也不能接近小柔了!”
“哈哈,我錯了我錯了,李媛媛同學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計較。”李鋒看李媛媛羞紅了臉,趕緊道歉,生怕把她惹急眼了。
李媛媛跟陳雨柔都是一類人,隻是陳雨柔的靦腆內向表現在外在,而李媛媛則是以高冷的形象來掩蓋自己心裏的內向。
“媛媛別生氣,咱們就在這兒看著李鋒去招惹鬼,懲罰一下他。”
張白這廝也怕李媛媛生氣了不理她,便果斷賣了李李鋒,想讓李媛媛消消氣。
“哼!你以後再胡說八道,我就真不理你了,我們現在還隻是同學!”李媛媛板著臉,故作嚴肅的對張白教訓道。
李媛媛現在其實也心虛的很,張白在她心中的份量越來越重,她心裏也認定張白是大學以後的男朋友了。
可也不想過早的確定關係,萬一讓李鋒跟張白開玩笑變成了常態,遲早會在學校裏露餡的,她可不想早戀的事情耽誤自己的學習。
李鋒和張白顯然也知道李媛媛的脾氣,所以開玩笑也不敢過火。
等李鋒掀開簾子,他背上的陳雨柔趕緊用雙手捂住臉,不敢看病**的那道人影,可又忍不住好奇,通過雙手的指間縫隙,偷偷瞄了一眼。
隻看了一眼,陳雨柔就又被嚇得將臉貼在李鋒背上,再不敢看了。
隻見那生鏽的病**,躺著一個全身裹滿了繃帶的病人,李鋒剛掀開簾子,就聽見病床嘎吱嘎吱的作響,那個病人一下子坐了起來,裹著繃帶的臉上突然張開一張血盆大口,然後又立刻躺了回去,仿佛詐屍一樣。
這一驚一乍的,確實非常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