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很快就找到了杨三毛商量对策。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可都跟你说明白了。”
“成与不成就看你自己的了,你可不希望看到我妹妹真的嫁给秦林那小子吧?”
徐哲将这秦林的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杨三毛则是怒火中烧。
“岂有此理,姓秦的这小子实在是越来越猖狂了,竟然敢在你家私会倩儿。”
一想到徐倩肤白貌美的容貌,杨三毛整个骨头都要酥了,恨不得立即将她给娶到手。
但问题是,秦林是横亘在他们之间一个不可逾越的障碍。
想要抱得美人归,就必须要解决秦林。
“光是抱怨没用,你得拿出办法来才行。”
“我可告诉你,秦林的缝纫机很可能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正让他在这里搞出名堂,我们两个都别想继续在这里混。”
对于徐哲来说,他现在跟杨三毛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而秦林,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
“这好办,我们只要将他的缝纫机半路拦截下来就行了。”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的缝纫机给砸烂,让他财货两空。”
杨三毛恶狠狠的说道。
他对于秦林是深恶痛绝,这么好的机会,他自然是不愿意放过。
“啊,不行不行,你这是找死。”
“现在正是严打期间,你难道想要往枪口上撞?”
徐哲连忙劝阻,他好歹是村长的儿子,对于当时的情形多少还是了解一点的。
可不敢这么胡作非为。
然而杨三毛却大笑了起来。
“怕什么,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再说了,这件事情根本就用不着咱们出手,我们只要去县城找虎爷,请他帮忙出面,这件事情不是轻而易举?”
杨三毛说的这个虎爷就是丰县一霸,人称丰县之虎的李作虎,在丰县的势力极大,也是全市都为之谈虎色变的人物。
“啊,你跟虎爷还有交情?”
徐哲就感觉很诧异,要知道李作虎在丰县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
想他们这样的人不是想巴结就能巴结的。
“那哪能啊,我不过是认识他手下一个叫基哥的小弟。”
杨三毛尴尬的笑了起来。
他原本是想在徐哲面前显摆显摆自己交游广阔。
但是在徐哲的追问下,他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说自己能跟李作虎说的上话。
“我就说嘛!”
“不过你觉得这件事真的靠谱吗?”
徐哲还是不免感到担心。
他在徐家虽然是一个忤逆子,但是这种犯法的勾当,他还是不太敢沾边。
“这个你就放心吧,到时候让基哥将他的人把头套一带,谁知道他们是谁?”
“到时候更是算不到咱们的头上。”
二壮显得信心十足,觉得这件事情肯定是万无一失。
“那行吧,我可说好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
徐哲还是不太愿意跟虎哥的人有过多的往来。
“你就放心吧,这件事情完成之后,咱们就跟他们划清界限,这总行了吧?”
杨三毛为了稳住徐哲,只好如此说。
徐哲这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为了对付秦林,只有铤而走险了。
就这样两人买了好烟好酒前往丰县找到了那位叫基哥的小弟。
基哥原本不愿答应出手。
但是杨三毛许以重金。
最后基哥还是动心了。
再说他也想在徐哲这个村长儿子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实力。
于是便答应替两人出头。
“放心吧,这点事情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芝麻点小事。”
“你们既然找到了我,我高低给你们将这件事情给办了。”
基哥说这些话的时候,高昂着头颅,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是是是,基哥的实力自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杨三毛连忙拍起了基哥的马屁,并给他点上一根香烟,极尽谄媚之能事。
最终双方约定在秦林的车进村的路上动手。
这样蒙着面,将事情搞定以后再四散逃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个计划得到了杨三毛和徐哲的支持。
于是他们便开始埋伏在秦林货车进村的必经路口。
并让一个小弟专门进行放风,只要发现秦林等人回丰县,立马第一时间向他们汇报。
这一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
秦林的货车在蜿蜒的公路上稳步前进。
就在他们将要从国道驶入乡道时,突然跳出来四五个蒙面大汉,直接叫停了货车。
货车司机眼见要撞向这些人,没办法只好踩了一脚急刹,弄得差点翻车。
司机也是暴脾气,骂了一句。
“干,你们不要命了?”
然而接下来,这些人一个个都抄出了家伙,都是长达数尺的钢管。
吓得司机瑟瑟发抖,再也不敢逞能了。
“各位老大,是小弟错了,求你们手下留情。”
明眼人一看这钢管,那都是要命的家伙,一看这些人就不好惹,谁敢跟他们较劲?
“识相的就赶紧给我滚!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
为首的一位蒙面人将钢管往肩膀上一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是是是,我滚,我马上滚!”
司机如逢大赦一般,连忙拔脚就飞跑。
遇到这样的情形,当然是保命要紧,再也顾不上这车子了。
秦林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不对。
连忙招呼二壮。
“二壮,抄家伙,有人来找麻烦了。”
二壮原本正在瞌睡,一听秦林招呼,睡意早就跑没了。
“谁,谁?”
二壮连忙将身边的棍棒紧紧的攥在手中。
原来秦林知道广市特别混乱,为了防身,特意准备了防身武器在身边。
没想到在广市没有用上,现在在回家的路上竟然派上了用场。
秦林也不是怕事之人,跟着二壮两人一前一后就下了车。
这时四五个人直接围了上来,将两人围成一个圈。
由于全部都蒙着面,不知道都是些什么来头。
为首的蒙面汉拿着铁棍朝着秦林鼻子一指。
“你就是秦林是不是?”
“我是,你们是干什么的?”
秦林冷冷的问道。
他平生最恨别人用东西指他,不过现在搞不清楚他们的来历,秦林不想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