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纺织厂颇有一些年头,各种房屋都已经非常有年代感。
更重要的是,偌大的一个纺织厂,一点生气都没有。
到处都充斥着一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秦林按照二壮说的,直接去找厂长的办公楼。
在如果一间一小平房的时候,秦林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到。
只见几位员工正在那吆五喝六的打着扑克。
桌子上还摆着零零散散的很多钱。
要知道现在可是上班时间,这些人不但不认真上班,竟然还在这聚众赌博。
这也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秦林虽然不是纺织厂的员工,但是见到这样的情形,还是感到十分愤慨。
在一个乡的龙头企业,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更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在门口站了足足有十来分钟,竟然没有人发现他的存在。
他们的心思全部都放在赌钱上了。
“嗯嗯!”
秦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假装咳嗽了几声。
这时那群人终于茫然的抬起头来,发现了秦林的存在。
“你谁啊?”
为首一位带眼镜的中年男子厉声询问起来。
这更加让秦林感到震惊。
首先他们不慌不忙的样子,证明这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常态了,根本就没有人管他们。
否则他们也不会这么胆子大。
“我叫秦林,你你们纺织厂的客户。”
“你们上班时间,竟然玩扑克,也不怕影响工作吗?”
秦林一面说一面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此人。
他可以看出,这家伙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至少是这群人中可以话事的人。
他说出自己的身份,原本以为这些人多少会给他一点尊重。
然而却完全超出他的预料。
“你特么是不是吃多了没事干是不是?”
“你既然不是我们厂的领导,凭啥来管老子?”
为首的那人一脸的不耐烦。
秦林递给他的名片,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接过来后丢在地上,并狠狠的踩上几脚。
好像是在发泄自己刚才输钱的怨气一般。
“这!”
秦林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不友好。
“你们这样无法无天,难道不怕被开除吗?”
“我告诉你们,我这次来就是来找你们厂长的,到时候我会反应你们的问题的。”
秦林没想到纺织厂的员工竟然放肆到这样的程度,这是他绝对无法容忍的。
然而为首那人却仰头大笑了起来。
“去告啊,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告诉你,咱们厂的副厂长可是我的亲叔。”
“要不是我叔,这厂早就倒闭了。”
看来这人根本就是有恃无恐,根本就没将秦林的话当做一回事。
这时他身边的那些小弟们也一起附和起来。
“胡主任,你跟这小子费什么话,他算哪根葱?”
“就是,这小子怕不是脑子有病吧?到咱们这来捣乱。”
“直接将他赶走得了,咱们继续赌钱啊。”
这些人都盼望着这胡主任早一点赶走秦林,好继续跟他们赌钱。
在他们看来这胡主任就是人傻钱多,他们就指望着在他身上多混几个酒钱。
这时胡主任直接将牌桌一推。
“不玩了,不玩了,老子最烦有人在我玩牌的时候来捣乱了,烦都烦死了。”
众位员工见到这样的情形,互相对视了一眼。
心想这还了得,这不是阻碍自己的财路吗?
这时一群人直接站出来赶人,将秦林往门外推。
“走走,赶紧走,别在这碍手碍脚。”
秦林没办法,只好退了出来。
那些人则好像没事一般,又开始吆五喝六起来。
见到这样的情形,秦林感到一阵无可奈何。
原来纺织厂之所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
有这样一群尸位素餐的员工,想要有好效益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难怪现在竟然要濒临倒闭。
秦林这一次没有停留,直接前往李凤成厂长的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门口。
秦林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
“请进!”
里面传来一声充满磁性的中年男性的声音。
秦林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李凤成正满面愁容的坐在办公桌前查阅着公司的报表。
“你是……?”
看到走进来的秦林,李凤成皱眉问道。
“请问你是李厂长吧?我叫秦林,最近一直跟你们纺织厂有生意上的合作。”
秦林连忙递上自己的名片。
李凤成接过名片扫了一眼,然后双眼立刻亮了起来。
“原来是秦老板大驾光临,李某有失远迎啊。”
“快请坐。”
李凤成连忙给秦林让了坐,并吩咐自己的秘书给秦林泡茶。
“李厂长不用麻烦!”
秦林再三谦让。
“诶,不麻烦,这些都是应该的。”
“秦老板可是我们厂的大恩人啊。”
“如果不是秦厂长,我们厂估计早就倒闭了。”
李凤成这些绝非是客套话。
纺织厂的效益非常不好。
生产出来的布匹根本就卖不出去。
也就是因为秦林的出现,成为了纺织厂的大客户,这才让他们苟延残喘到现在。
听了李凤成的话,秦林也是无限感慨。
谁能想到昔日马头山乡的龙头企业,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
“李厂长,我原本是一个外人不该多言。”
“但是现在贵厂实在是已经到了苟延残喘的地步了,为何你还放任那些员工如此无作为,竟然在上班时间聚众赌博呢?”
这是秦林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按理说,刚才那一群人就在李凤成的眼皮子底下,他不应该对这些事情毫不知情才对。
却为何对此放任不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哎,你说的是胡成那群人吧?”
听了秦林的话,李凤成叹了一口气。
“秦老板有所不知,并不是我不管,而是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我们这是国有企业,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如果我对胡成开刀的话,这里面会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到时候这个烂摊子就更加没法收拾了。”
“况且现在纺织厂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就一切随他们去吧。”
李凤成大吐起苦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