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此时还是处于昏迷中,脸色比之前要好上一些,但是印堂处的黑气不断的翻滚。
凌晨时分
空****的楼层,笃笃笃,一阵诡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吕阳佯装睡觉的眼睛立即睁开,嘴角上扬:“来了。”
随即病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即便吕阳的身上裹着一床被子,也能觉察到阵阵凉意。
“雕虫小技!”吕阳冷哼一声,体内快速运行心决,一股热气便慢慢的流经全身驱走那股阴寒之气。
“砰~”
病房门被撞开,一股黑气遁向门口的方向。
吕阳将自己的食指咬破,挤出一滴血来滴在病人的人中处,然后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符箓贴在病人印堂处,手持着驱鬼剑便冲了出去。
楼道里的冷意更甚,而且还不住的回**着婴儿似笑非笑的声音。
吕阳眉头一蹙:“婴灵?”
“咯咯咯……”
吕阳只觉得自己后颈处一凉,随即一道阴风呼啸而过,吕阳喝道:“何方小儿,莫要作怪,不然,我直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呜呜……不要打弟弟……不要……呜呜……”
随即鬼魅啼哭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这么一声哭叫,竟然差点让吕阳着了道。
吕阳不由得说道:“还有点道行啊。”
“桀桀桀……”
一阵阴风袭来,吕阳还没来得及躲避,旁边突然蹿出一道黑影,一脚踹在吕阳的身上,让他避开那道阴风。
吕阳定睛一看,大惊:“是你!”
“你不是这东西的对手,要是想要活命得话,就赶紧走。”
说这话得人,正式那天吕阳救下得那个被厉鬼缠身的人,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里遇见他。
“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吕阳觉得这个人出现绝对不是偶然。
“小心!”那人喊道。
“桀桀桀……”
又是那可怕的笑声响起,同时伴着一股腥风袭来,那人一个前滚,将吕阳拖到走廊的另外一边,说道:“你可真是心大,这命都要没了,还有时间说这些?”
“死?呵呵,我怕我想死,阎王都不敢收我。”
吕阳握着手里的驱鬼剑,半开玩笑的看着自己面前得人。
这个人现在可是比上次看起来精神好了不少,但是身上还是有一股死气沉沉的味儿,看样子,最近这家伙是没少挖坟掘墓。
漆黑的楼道里,吕阳能看的清那个人双眼正直愣愣的望着自己。
“人不大,这口气可是不小。”
那人得华中不无嘲讽之意。
吕阳对鬼修倒是有些兴趣,将自己手中得宝贝在那人得面前晃了下,说道:“我可不是说大话的,我有这个宝贝。”
吕阳明显感觉到那人的呼吸有些急促,然后冷冷的说道:“还真是个宝贝!”
“你……”吕阳还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那个给阻止了。
“嘘,来了。”那人警惕的留意着楼道里的动静,同时又刻意避开吕阳手中的驱鬼剑。
“桀桀桀……出来呀……陪宝宝玩儿……咯咯咯……”
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再次响起,吕阳左手捏诀,驱鬼剑身上的金光便越来越亮。
那婴儿啼哭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来到吕阳跟前,吕阳正要出手的时候,旁边那人喝道:“住手!”
说着,他从身上扯下一块画着奇怪图纹的东西,向那团黑气扑去。
“啊……”
那股黑气立即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婴灵尖锐的啼哭声从那东西里穿透过来。看样子,这个奇怪图案的东西对它也是造成了很大的伤害的。
吕阳隐约的看见那团黑气中,一具婴儿的身体在痛苦的扭动着,但是自己还没等完全看清,那黑气便直接逃走了。
那人抱着自己的东西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便扑了个空,浓浓的杀气围绕着男子的身体。
吕阳从走廊后面优哉游哉走过来说道:“扑空了吧,这下你说去哪里找它?”
那人直接吐出一口鲜血来,顺手将刚才他拿出来的那个东西放回袋子里,斜着眼看着吕阳,好像是在生吕阳的气,这个家伙刚才竟然在那里袖手旁观。
“你不知道?”那人语气不悦的质问道。
吕阳被他这么一问竟然后写心虚,拎着手中的驱鬼剑,便朝着病房走去。
“是你不让我出手的,怎么弄得好像是我让你送死一样呢?”吕阳嘟囔道。
门把手上此时结着一层寒霜,吕阳见状很是不屑,然后朝着自己身后得人说道:“这种雕虫小技就将你给弄吐血了?行吧,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得本事!”
说着,推门而入,一进入这个房间吕阳就感觉到自己如同进入了数九寒冬一般,好在自己有真气护体,才不怕这个婴灵的术法。
吕阳问道:“你没事吧?”
“用你管!”那人喝道。
吕阳觉得这个人简直是太不识好歹了,自己关心他一下,不领情就算了,还这样得语气,真是得。
“桀桀桀……坏蛋坏蛋……你欺负宝宝……欺负宝宝得人……都得死!”
随即一股强烈的怨气再次让房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砰的一声巨响,病床直接摔到墙上砸得粉碎,**的人则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着,就飘在那里,而那团黑气则是不管得往病人得身体里面钻。
吕阳见状大喝:“不好,要夺取!”
那人此时手中再次多了一个类似骷颅头一样的东西,吕阳手中的驱鬼剑竟然不由自主的脱离吕阳的掌控,直接朝着宁致远的父亲飞了过去。
剑身上得金光则是像丝线一样,与宁致远父亲身上的黑气缠绕在一起,发出滋啦滋啦得声音。
吕阳此时都能感觉,驱鬼剑那欢乐得节奏,难不成这驱鬼剑是要将这个婴灵吞噬了不成?
那人见状连忙大吼道:“你快收回你的剑!”
吕阳回到:“不行,它现在不受我控制了。”
那人立即双目紧闭,原本裹住宁致远父亲的幡布突然松开,然后竟然扑向了吕阳的驱鬼剑。
吕阳大喝道:“你干什么!”
驱鬼剑被那个东西一裹,身上的金光猛然一缩,仿佛受到了重创,吕阳心口一滞,一股血腥气涌上喉头,驱鬼剑肯定是受了重创。
吕阳稳了稳自己得心神,左手捏诀,毫不犹豫的将攻击对象瞄准那人,婴灵一脱离桎梏,便化作一团青烟向那人扑去。
“灭!”就在这时,驱鬼剑挣了那东西得禁锢,直接朝着那黑影扑去。
“不要!”那人就像是疯了一样扑向那个婴灵所在的位置,不过,为时已晚,一声啼哭后,病房又恢复了宁静。
悬空的病人由于失去了支撑,身体极速下降,吕阳伸手将人接住,回头一看,那人的面容也终于是暴露在了吕阳的面前。
“你……”
男人此时愤愤的抬头看了一眼吕阳,这小子是第二次怀自己的好事了,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
“我不灭了他,难道留给你?”
吕阳说着顺手将病人放在地上,从包里拿出自己之前准备的药丸,塞在病人的嘴里,将一丝真气渡入病人体内。
“作孽?真正作孽的人不是我,是你想要救的这个人!”那人道。
吕阳低头看了一眼气色渐渐红润的人,眉头一皱问道:“你什么意思?”
那人抬头看了吕阳一眼,眼中满是讥讽之意:“怎么?你不是通晓阴阳吗?你看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你到底是谁?”吕阳一脸警惕的盯着那人。
“弓长张!”
灯光下,那张苍白的脸再次露了出来,随即他将帽子缓缓的扣在自己的头上,眼神冰冷的说道:“这件事情咱们还没完!”
说完,便直接纵身一跃,从窗台跳了下去。
吕阳冲过去一看,那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要知道他们这可是顶楼啊,就这么跳下去,消失了?
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宁致远上来发现病房门大开,立即心急如焚的冲了进来,竟然就看见这满地的狼藉,宁父则是躺在地上。
“这怎么回事!”宁致远质问吕阳。
吕阳则是淡淡说道:“放心吧,不出十分钟,他就醒了。”
宁致远神色一松,对自己身后的人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我爸安顿好!”
见吕阳要走,宁致远一把拉住他道:“你别走,万一我爸……”
“你跟我出来一趟。”吕阳问道。
方才那个自称是弓长张的人说的话,让吕阳云里雾里的,所以自己必须得找个人来问清楚这个事情。
婴灵本身就很可怜,如果他真的跟宁致远他们家有关系的话,念在慈悲心上,吕阳也该为他好好得超度一下。
宁致远闻言心里一紧,问道:“什么意思?我爸到底是怎么了?”
吕阳沉声问道:“你们家有夭折的婴儿吗?”
宁致远闻言一愣,随即面带怒意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老实回答我就行,不管是你的,还是你兄弟得都算。”
豪门里风流韵事多了去了,吕阳觉得不稀奇,但是这个婴灵虽然被自己灭了,也但是天道总有一丝善意尚存,万一,还有一线生机呢?
宁致远此时双眼冒火道:“没有,我心里只有茗月一个女人,我爸更是不可能。”
杨茗月?
吕阳一脸诧异的看了宁致远一眼,便明白了这个家伙为什么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