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
衝霄子仰頭長歎：“可惜，你空著手來了。”
“對於兵器，我不挑剔。”
陸卓指著擺在演武場裏的那些兵器架子，刀槍劍戟應有盡有。
“好！”
衝霄子眼神大亮，長身而起，道：“貧道自幼拜入青城山，三歲學道，七歲學劍，七年有成，十四歲，師門已無敵手，遍擊天下，難尋一劍之敵……”
這個履曆，極其輝煌。
周遭中華武士會子弟並不驚詫。
早在去請衝霄子之前，眾人早就調查過這個青城山的道士。
韓老爺子眼神一沉，記起來了，這些年來，青城山出了個劍術卓絕的高手，使用的劍法，並非凡間劍術，而是修行中人的劍道，古代稱之為飛劍跳丸。有人用的是劍，有人用的是一顆劍丸，鵪鶉蛋大小，平日裏閑來無事，就把劍丸吞入腹中，吐納呼吸，采集天地精氣淬煉劍丸，等到要用的時候，一口噴出，劍丸自嘴裏飛起，直衝雲霄，化作三尺飛劍，劍光一綻，便是一掛天河。
衝霄子，青城劍仙！
韓老爺子深吸一口氣，看向陸卓的眼神已有的變化。
功夫再強，也隻是凡間的武藝。
可那飛劍跳丸之術，卻是仙人手段。
凡人如何能勝得了仙人？
除非……
除非武道通神！
韓老爺子眼神一動，轉身盯著那杆被顧茴拿起過的方天畫戟，皺著的花白眉毛漸漸舒展開來，眼神裏充滿了期盼，暗歎一聲：真是一場龍爭虎鬥啊。
衝霄子把履曆說了說，隨即閉口不言。
陸卓等了一會兒，問道：“還有嗎？”
衝霄子眼神冷峻，不言不語。
“既然說完了，那就開始吧，我還等著吃午飯呢。”
陸卓把酒杯放在身上，順手輕輕一推，施展巧勁，將兩人中間的長案推得橫移滑動，往演武場外漂移而去，停在了兩個兵器架子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