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而言,女人是一種多愁善感的生物,可以由一件傷心的事情,聯想到許許多多更傷心的事情,越想越傷心,越想越難過。
嗚嗚嗚……
茅狗蛋蹲在江邊,捂著臉,哭了起來。
狗蛋道長從自己的名字,想到了師傅。
為什麽要把狗蛋二字當做道號?
就因為名字賤,好養活?
現在都什麽時代了,竟然還這麽封建迷信,人家好歹也是個九零後,差一點就是零零後了好吧!
這一瞬間,狗蛋道長又想起來了,師傅是道士。
道士養家糊口,除了自己種田種菜以外,別的收入來源很簡單,根本就是吃著封建迷信這碗飯。
嗚嗚嗚……
狗蛋道長抽噎著,從師傅想到了師門嶗山派,從嶗山派想到了的祖脈龍門派,又想到了整個全真一脈……
堂堂全真一脈天資最高的弟子,從小就上山學道,本應該是世間年輕一輩裏,數一數二的大高手。今天,在長郡市,竟然被這個陸真人,隨手一劍,嚇得膽戰心驚。
人比人,氣死人。
怎能不哭?
而且,烏篷船沉了啊!
這艘船是特製的,哪怕用的木料很普通,造船的木匠工錢也不多,但好歹也要幾萬塊。
年輕道士的工齡很低,一個月就幾千塊,除掉吃穿用度,還剩下幾個錢?
三年!
足足要三年的時間,才存得出這筆錢。
茅狗蛋越哭越傷心。
簡直是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就連萍水相逢的陸卓,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別哭了。”
陸卓安慰道:“不就是一個名字嗎,我讀書的時候,還有人叫杜子騰呢。”
可茅狗蛋卻哭得更傷心了。
狗蛋道長隻要一想到陸真人是祖傳的醫生,醫術才是主業,道術隻是副業,就氣得渾身上下都在發抖。
傷不起!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