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陸卓抬起一根手指，擋在嘴前，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威廉趕緊閉嘴。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別怕。”
陸卓溫文儒雅，語氣平淡，道：“我這人實在，要殺直接殺，不會玩什麽虐待牲畜之類的事情，這個你放心。”
牲畜？
威廉瞅著雲淡風輕的陸卓，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鼓起勇氣反駁道：“我不是牲畜，我是血族！”
？陸卓抬起手，指尖輕輕從劍匣上劃過，道：“這世上眾生，除了人，其他的生物，都算是牲畜，區別就在於，能吃與不能吃。例如你這樣的，就是不能吃，哪怕死了，也隻是個不可回收垃圾，甚至連可以喂豬的濕垃圾，都比不上。”
威廉尚未從牲畜這個詞裏反應過來，就陷入了有關垃圾分類的沉思當中。幹垃圾、濕垃圾、可回收垃圾、不可回收垃圾……
其中沒有任何價值的，就是不可回收垃圾。
威廉一瞬間有些恍惚。
萬萬沒想到，自己在陸醫生心中，竟然是一個沒有半點用處的廢物。
可是，在陸卓麵前，威廉心中縱使有千丈怒火，也不敢顯露出半分。他也是看過陸卓的相關視頻，知道一劍鎮衡山跟一劍斷湘江，到底是什麽概念。
世不可擋！
在這末法時代裏，哪怕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個這樣的人物。
“我給你聽個響。”
陸卓把手放在劍匣之上，輕輕一敲。
嗡！
劍鳴乍起，猶如大鍾嗡鳴，語音不絕。
陸卓問道：“好聽嗎？是不是沒聽過？”
威廉忙不迭點頭，以為有一線生機。
“好聽就對了，沒聽過就對了。”
陸卓喟然長歎，道：“有生之年，能聽到這麽好聽的聲音，是不是死了也值？”
威廉驚恐萬分，本以為或許有活命的機會，可到頭來竟然依舊難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