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
關銳一頭霧水,覺得今天這個坑,載得有點不明不白。
啪!
正當關銳冥思苦想的時候,關向陽已經抓著一根棍子打了過來,朝這不爭氣的兒子身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打。
剛剛關向陽撐著樹幹休息一會兒,算是恢複了點體力,又因為救子心切,下手極狠,頗有幾分老當益壯的氣勢。
關銳被打得滿地打滾。
棍子很粗,是環衛工人遺棄在公路邊的掃帚木柄,一棍子打下去,立即就在關銳身上留下一道鮮豔的血色痕跡,疼得他滿地打滾。
關向陽不依不饒,隻顧著打人,這時候他也不再乞求陸卓放他兒子一馬,仿佛在地上打滾的這小子,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一個跟他有著血海深仇的大仇人。
陸卓靜靜的看著,沒有阻攔,也沒有開口說話。
在陸卓眼中,關老板根本就不是在打兒子,而是在救兒子。
至於打人,則隻是為了讓陸卓消氣。
打得越狠就越能消氣。
唯有陸卓的消了氣,才有可能高抬貴手,饒了關銳這一回。
可惜……
關老板這個舉動,似乎沒有起到效果。
直到關向陽打得渾身乏力,關銳疼得全身麻木已經感覺不到疼痛,陸卓依舊沒有開口。
“陸先生。”
關向陽把棍子當做拐杖撐在地上,喘著氣道:“陸先生要是不滿意,等我休息休息,接下來繼續打,直到陸先生氣消了,咱們再談別的。”
關銳躺在地上,無欲望蒼天,眼神裏已有死灰色。這富家公子雖然飛揚跋扈,但不是沒腦子的人。通過自家老爹這種態度語氣,關銳完全想明白了,不遠處站在馬路邊上看戲的年輕人,是一個他們父子二人完全惹不起的大人物。
若不是大人物,自家老爹何必要這麽做?
關銳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清了清嗓子,沙啞著聲音喊道:“陸先生,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無珠,是我該死,還請陸先生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